“少爷,你不能去呀!”
来福急得脸都白了,上前一步拦住林破竹,
“你这千金之躯,出去抛头露面要饭,传出去会被火岩城那些世家笑掉大牙的!
尤其是被纳兰家的人看到,指不定怎么编排咱们呢!
要去我去,我一个下人,没人会在意!”
“竹弟说得对,你是未来林家的家主,绝对不能去做这种事。”
林疏月也皱起眉头,“要去也是姐姐去,我是女子,他们顶多背后议论几句,不会太过分。”
柳寒烟咬了咬嘴唇,从小木屋拿出沉甸甸的钱袋,递到林破竹面前,小声道:
“破竹,我……我从家里带来了一些银币和金币,省着点用够咱们用几个月了。
你别去乞讨了,安心在家修炼吧,钱不够了我再想办法跟家里要。”
看着眼前为自己担忧的几人,林破竹心中一阵暖流涌过。
这才是真正的家人!
云罗城那个所谓的“家”,除了冰冷的利益算计,尔虞我诈,哪里有半分亲情可言?
“宝贝儿,你攒着当嫁妆吧!”林破竹摸了摸柳寒烟的头。
“哎呀……你怎么这么肉麻呀!”柳寒烟急的直跺脚,脸羞得通红,提着钱袋子跑回了小木屋。
过了不到一分钟,柳寒烟又忍不住跑出来了。
很严肃很沉闷的气氛,瞬间变得欢乐起来。
“林兄弟,过分了啊!欺负我叫花子,没有媳妇是吧!”洪七推了林破竹胸口一把。
“哈哈哈哈……”
……
林破竹目光扫过众人,脸色重归严肃,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来福,四姐,寒烟,你们几个思想有问题,我必须要给你们纠正纠正。
要饭有什么丢人的?
如果没有丐帮的兄弟,我们在火岩城连立锥之地都没有。
他们睡在城隍庙,躺在屋檐下,却把最好的住处让给了我们;
他们自己吃着残羹冷炙,受尽别人的白眼和嘲笑,却把仅有的米饭分给了我们。”
“在我看来,这种患难与共的情义,比任何金银财宝都珍贵。
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世家大族、趋炎附势之辈要强上千倍万倍!
能与这些兄弟为伍,我不但不觉得丢脸,反而感到骄傲!
我相信,这段履历,也将是我人生中最重要、最珍贵一段。”
林昊天和洪七站在一旁,听着林破竹的话,眼中都闪过一丝激赏。
这小子,年纪不大,却有如此胸襟和担当,比那些活了大半辈子的老狐狸强多了!
柳寒烟的眼眸也是异彩连连,我的男人说话好有道理呢!
洪七拍了拍林破竹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好!
说得好!
不愧是我洪七看重的兄弟!
不就是乞讨吗?
老子陪你一起去!
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瞧瞧,咱们丐帮的兄弟,就算是乞讨,也比他们有骨气!”
周围的丐帮弟子,纷纷傻眼,洪七长老今天也要亲自要饭吗?
如今已是贵为金丹,引来紫霄神雷,前途无量,是未来丐帮帮主的有力竞争者之一,他何须自己亲自去做这种事?
“还有我!”
来福也挺直了腰板,攥紧了拳头,
“我要跟着少爷,谁敢嘲笑少爷,我就揍他!”
林疏月看着林破竹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便点了点头:
“那我也去,我可以帮你们整理乞讨用的东西,或者给过往的行人唱个家乡小调,总能多讨些吃食。”
柳寒烟见大家都决定了,也收起了钱袋,小声道:“那我也去帮忙,我……我可以帮你们看东西。”
“你们俩就不必了,家里总得有个人不是,你们负责洒扫庭院,收拾房子,做一些女工,给兄弟们熬粥煮饭,咱们分工不同,但都是为这个大家庭在做贡献,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哦!听你的!”柳寒烟娇羞的点头,真的像是新婚燕尔的小媳妇。
她突然觉得这个少年很特别,很有意思,很值得探究,他的话带有一种莫名的力量。
开玩笑,林破竹可是未来共产主义接班人,受先进性教育洗礼了三十多年。
那些语录随便说出一条,都能让人热血沸腾。
一行人的身影,在清晨的阳光下,向火岩城中心的繁华地段走去。
……
夕阳的余晖,透过木窗,洒进屋内。
一锅稠粥,热气腾腾,腊肉的香气混着咸菜的清爽,在不大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林破竹几人刚跨进门,就被这股暖意包裹。
柳寒烟立刻迎上去,接过他肩上的破布袋子,笑着问道:
“今天收成怎么样?看你们笑得这么开心。”
“何止是好!林兄弟简直是讨饭的天才!往街口盘腿一坐,一天就收了6个银币,还有一大堆铜钱!”一个高个乞丐道。
另一个矮胖的弟子也跟着起哄:
“那可不!有个小女孩,手里攥着银币,就是不给洪长老,非要塞给林兄弟,说‘这个叔叔长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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