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炙烤着训练场的黄土,连风里都裹挟着一股松针的清香,悄悄钻进红棉袄的领口。肖灵儿攥着半块没啃完的烤红薯,跟在黑豹身后往树林深处走。早上的布防图让整个营区气氛紧绷,她总觉得胸口挂着的空间珠隐隐发闷,像极了小时候妈妈捏着她的小手,低声叮嘱“灵儿,要小心”时那种令人不安的温度。
毛球蹲在她肩膀上,小爪子扒拉着红薯皮,啃得汁水四溅。突然,“吱”的一声尖啸——灌木丛里,虎子正举着弹弓瞄准树梢上的麻雀,裤脚还沾着早晨灶台上的灰。
“灵儿!”虎子蹦起来,差点拿弹弓打到旁边的小柱子,“李爷爷说你抓了坏人?真的假的?”
灵儿把红薯塞进毛球怀里,仰起脖子拍了拍胸脯:“当然是真的!早上我和黑豹抢了他们的纸!现在他们可能还有同伙,没拿到东西不甘心。我们再去发现坏人的地方转转,趁消息还没走漏,看看能不能有新收获!”
“我也去!”虎子一把将弹弓别在腰带上,拽着小柱子的胳膊,“我爸教过我绑绳子,能把坏人绑得像粽子!”
丫丫抱着布娃娃从树后钻出来,扎着羊角辫的小脑袋晃了晃:“我也去!我会用树枝抽坏人的腿!”
灵儿眯着眼睛笑,从口袋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纸包——里面是她昨天和李爷爷一起做的辣椒弹,晒干的辣椒面裹在旧报纸里,捏起来硬邦邦的:“等下听我指挥,毛球爬树望风,黑豹绕后面,你们用弹弓打石头引坏人过来!”
树林深处的风突然变了味儿——黑豹的耳朵猛地贴紧头皮,尾巴绷得像根弓弦。灵儿立刻蹲下来,拽着虎子的衣角往树后躲:“别出声!黑豹闻见坏人味儿了!”
毛球“噌”地爬上旁边的老槐树,小脑袋探过树枝,过了会儿急急忙忙跳下来,爪子扒着灵儿的耳朵吱吱叫——前面二十步远的石头旁,三个穿灰布衫的男人正蹲在地上,其中一个手里还攥着支铅笔,在纸上画着什么!
“和早上的坏人一样!”灵儿咬着嘴唇,手指绞着红棉袄的衣角,“虎子,你带小柱子去左边,丫丫去右边,用弹弓打石头!声音越大越好!”
“好!”虎子抄起弹弓,从地上捡了块圆滚滚的鹅卵石,“我打石头能响半里地!”
丫丫抱着布娃娃往右边跑,小鞋子踩在落叶上沙沙作响:“我用树枝打坏人!比虎子的还疼!”
灵儿摸了摸黑豹的脖子,指尖蹭过它右前爪上的疤痕——那是去年和敌人拼刺刀时留下的:“等他们过来,你就扑上去,咬他们的腿!别松口!”
黑豹低吟一声,尾巴晃了晃,转身钻进了灌木丛。毛球抱着辣椒弹,蹲在灵儿肩膀上,小爪子攥得纸包都皱了。
没过多久,左边传来“啪”的一声——虎子的鹅卵石砸在树干上,震得松针簌簌往下掉。
“谁?!”石头旁的男人猛地站起来,手里的铅笔“啪嗒”掉在地上,“出来!不然老子开枪了!”
右边又传来“啪”的一声——丫丫用弹弓打了根粗树枝,声音比虎子的还准。
中间的男人骂骂咧咧地往右边走:“哪个小兔崽子找揍?”
就是现在!
灵儿猛地站起来,扯着嗓子喊:“黑豹!上!”
灌木丛里突然窜出道黑影——黑豹像颗黑色的炮弹,直直扑向最前面的男人!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黑豹一口咬住小腿,疼得惨叫一声,“扑通”跪在地上。
“毛球!扔!”
毛球早就蓄势待发,小身子一蹿就跳到了男人肩膀上,把辣椒弹往他眼睛里一塞——辛辣的辣椒面瞬间散开来,男人捂着眼睛打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右边的男人想跑,却被灵儿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接抬腿踹翻在地。她的动作敏捷而有力,完全不像个小姑娘。男人刚想挣扎起身,却被灵儿骑在背上,两只小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老实点!不然黑豹咬你的耳朵!”
虎子和小柱子冲出来,弹弓里的石头“嗖嗖”往另一个男人腿上砸:“不许跑!跑我就打你屁股!”
丫丫抱着布娃娃跑到最后一个男人身边,用布娃娃的脑袋狠狠砸他的脸:“坏人!不许欺负灵儿!”
灵儿从男人身上跳下来,挥舞着拳头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敲:“快投降!不然我们把你绑成粽子!”
虎子掏出麻绳,熟练地开始绑第一个男人:“我爸说,绑坏人要打活结,越挣越紧!”
小柱子蹲在一旁帮忙,把男人的脚腕绑得严严实实:“像绑我家的老黄牛!”
虎子眼疾手快,从一个男人脚上褪下一只臭袜子,直接塞进他的嘴里:“闭嘴!不许嚷嚷!”
很快,三个坏人被五花大绑,像三只大粽子一样躺在地上。灵儿拍拍手,从其中一个人的口袋里翻出一本小册子,翻开一看,上面写着:“夜莺计划——今晚戌时,三道沟集合,偷袭粮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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