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流沙河面时,“破浪”号的星纹沙已镀上一层金芒。林风将半块“天”字玉佩揣进怀里,沙悟净正用降妖宝杖勾住船舷清理缠上的水草,蓝脸上沾着的泥沙还没擦净,忽然指着东方的海平面:“看,那是不是花果山的云气?”
胡月扒着船边望去,只见远处天际浮着一团翻涌的紫云,云气中隐约有金光冲天,时而化作巨猿剪影,时而凝成铁棒形态——正是孙悟空的标志性气息。
“是花果山!”林风撑起长篙,船身星纹亮起,如离弦之箭般劈开浪头,“金箍棒的气息藏在云气里,我们得赶在天庭的人到前头!”
沙悟净将降妖宝杖横在船头,宝杖上的骷髅头眼眶里射出六道红光,在船周织成防护网,挡住迎面扑来的水雾:“当年我被贬时,曾见悟空在东海龙宫取棒,那定海神针原是大禹治水时的‘量海天尺’,能测四海深浅,更能镇住地脉龙气。可天庭偏说它是‘妖器’,硬要归在兵器谱里。”
胡月正用碎布擦着从河底捡来的玉佩碎片,闻言抬头:“那它和上宝沁金耙哪个厉害?”
“不好说,”沙悟净挠了挠头,“当年天蓬用耙子碎过天河冰,悟空用棒子捅破过南天门,真撞上怕是天地都要抖三抖。”
说话间,“破浪”号已驶入花果山海域。近了才发现,那紫云竟是无数小猴用灵力聚成的护山阵,山脚下的水帘洞前,一群赤膊的石猴正抬着巨木加固山门,见到林风的船,领头的老猴突然吹响骨哨——
“吱——”尖锐的哨声里,水帘洞的瀑布突然倒流,露出洞口的石碣,上面“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八个大字正被一层金光笼罩,金光中隐约有棒影闪过。
“是大王的气息!”有小猴蹦跳着喊,“但还有股陌生气……”
林风让沙悟净留在船上接应,自己提着上宝沁金耙带胡月跳上岸。刚踩上布满青苔的石阶,就见一道金光从洞口射来,擦着他耳边钉进身后的古柏——
“咔”的一声,碗口粗的树干应声断裂,金光散去,露出根金灿灿的铁棒,棒身上“如意金箍棒”五个字闪着冷光。
“哪来的野猴,敢闯俺老孙的地盘!”洞口传来炸雷般的吼声,孙悟空踩着筋斗云落在石碣上,火眼金睛扫过林风,突然“咦”了一声,“你手里那耙子……是天蓬的物件?”
林风将耙子横在胸前,指尖划过耙齿间的符文:“晚辈林风,特来向大圣请教金箍棒的秘辛。”
“秘辛?”孙悟空咧嘴一笑,金箍棒在他掌心转得飞快,“这棒子能长能短能粗能细,还能测地脉,算不算秘辛?”说话间,他将棒尾往地上一戳,花果山顿时剧烈震颤,远处海面涌起百丈巨浪,浪尖上浮现出无数沉船残骸——竟是棒子在地脉中搅动,翻出了海底的陈年旧事。
胡月吓得躲到林风身后,却见那些沉船残骸里飘出些发光的碎片,在空中拼出幅模糊的画:一个穿龙袍的人正将金箍棒扔进东海,旁边站着个戴佛冠的僧人,手里托着个与林风怀中玉佩同款的盒子。
“那是……玉帝和如来?”胡月拽了拽林风的衣角。
孙悟空的金箍棒突然停转,火眼金睛死死盯着那些碎片:“俺就说当年龙王老儿哭着喊着把棒子送俺,没安好心!原来是这俩老东西设的局!”
林风趁机将灵力注入上宝沁金耙,耙齿间的符文亮起,与金箍棒的金光相呼应——两幅画面在半空重叠:一边是天蓬用耙子劈开天河冰,一边是悟空用棒子捅破南天门,两道身影背后,都站着那个托盒子的僧人。
“看到了吗?”林风的声音带着符文共鸣的震颤,“不管是耙子还是棒子,都是他们手里的棋子。”
孙悟空突然将金箍棒往地上一顿,山摇地动间,洞口的石壁裂开道缝,露出里面藏着的石匣:“俺早知道这棒子不对劲!当年俺被压五行山,它就自己飞回东海过!”他一把掀开石匣,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块刻着“定数”二字的龟甲,龟甲裂纹里嵌着的,正是与林风那半块同款的“佛”字玉佩。
“合着俺老孙从头到尾都在人算计里!”孙悟空气得抓耳挠腮,金箍棒“嗡”地涨至万丈长,直插云霄,“俺这就去砸了凌霄殿和雷音寺!”
“大圣且慢!”林风连忙催动耙子符文,将龟甲上的裂纹与玉佩碎片拼合,“您看这裂纹——‘定数’二字是后来刻的,底下原本刻的是‘变数’!”
龟甲的裂纹突然渗出金光,在空中凝成行字:“石猴非猴,天蓬非猪,变数自在心。”
孙悟空的棒子停在半空,火眼金睛盯着那行字,突然哈哈大笑:“好个‘变数自在心’!俺老孙就不按他们画的道走!”
他将金箍棒缩成绣花针大小塞回耳朵,冲林风一扬下巴:“你这小娃娃有点意思,敢不敢跟俺去搅了那取经局?”
林风举起上宝沁金耙,耙齿金光与远处“破浪”号的星纹沙连成一线:“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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