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高老庄的屋檐时,林风正蹲在土地庙的门槛上,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上宝沁金耙的符文。胡月靠在庙门旁晒太阳,狐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将散落的枯叶扫成小小的堆。
“主人,土地公说的‘戒’字,会不会是让猪八戒戒掉贪吃啊?”胡月戳了戳地上的符文,指尖碰到“雷”字纹时,那纹路竟微微发亮,“你看,这字好像有反应呢。”
林风抬头望去,只见那“雷”字纹周围的土粒轻轻跳动,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他伸手覆在上面,注入一丝灵力,符文突然亮起金光,在地面投射出一道虚影——竟是天蓬元帅当年在天庭操练水军的场景:数万水兵列阵天河,银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天蓬手持上宝沁金耙立于船头,耙尖指处,天河之水翻涌成浪,化作水龙环绕阵前。
“原来这符文藏着记忆……”林风喃喃道,“土地公说要明悟‘戒’字,或许不是指八戒的戒律,而是天蓬当年丢掉的东西。”
胡月凑过来,指着虚影里天蓬腰间的玉佩:“那玉佩好眼熟,好像和观音菩萨净瓶上的花纹一样!”
林风仔细看去,果然见那玉佩上刻着“净坛”二字,边缘镶着一圈珍珠,与记忆中观音净瓶的纹饰如出一辙。他忽然想起唐僧给猪八戒取的法号“悟能”,而“净坛使者”的封号似乎早有伏笔——难道佛门从一开始就打算让天蓬掌管“净坛”相关的事务?
“吱呀”一声,土地庙的木门被推开,拄着拐杖的土地公颤巍巍走进来,手里端着个陶碗,里面盛着冒着热气的米粥。“小友们饿了吧?刚从隔壁王婆家讨的杂粮粥,趁热喝。”
林风连忙接过碗,指尖碰到陶碗时,突然感觉碗底有硬物硌手。翻转一看,碗底刻着个极小的“河”字,笔画里嵌着几粒闪光的细沙——那沙子入水不化,正是天河特有的“定水灵沙”。
“土地公,这粥……”
土地公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苗“噼啪”响起来:“王婆男人早年是天河的水兵,被贬下凡时带了些灵沙,说是能指引天河的方向。你若要找天河之水,得先去趟流沙河。”
胡月捧着碗小口喝着,忽然指着庙角的蛛网:“土地公,那网上好像挂着东西。”
蛛网中央缠着片残破的锦缎,上面绣着半幅星图,另一半似乎被虫蛀了。林风踮脚取下锦缎,展开时,星图上的星辰突然亮起,与天上的星宿对应起来——其中最亮的那颗“天蓬星”旁,有个极小的箭头指向东南方,尽头标着“流沙界”三个字。
“流沙河不是沙悟净在的地方吗?”胡月眨眨眼,“难道沙和尚知道天河的事?”
土地公咳嗽两声,从怀里摸出个锈迹斑斑的铜钥匙:“这是打开流沙河底石龛的钥匙。当年卷帘大将被贬时,把天河的水脉图藏在石龛里了。只是那河底有流沙漩涡,进去容易,出来难啊。”
林风接过钥匙,钥匙柄上刻着“卷帘”二字,边缘的花纹与上宝沁金耙的符文隐隐呼应。他忽然意识到,这些线索像串珠子,正一步步把他引向西游队伍里被忽略的细节——天蓬的玉佩、卷帘的石龛、悟空的金箍棒……似乎每个神器都藏着天庭与佛门交易的痕迹。
“喝碗粥暖暖身子,老身再给你们讲个故事。”土地公坐在门槛上,阳光透过他花白的头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三十年前,我还不是这高老庄的土地。那时我守着流沙河的渡口,常见个蓝脸的将军坐在河边哭,手里总捏着个琉璃盏碎片。有回他喝醉了,说自己打碎的不是琉璃盏,是‘天河水契’,那盏里盛的不是酒,是玉帝和佛祖签的约……”
胡月的耳朵竖了起来:“什么约?”
“他没说清,”土地公叹了口气,“只说那契书上写着,取经成功后,天河以西归天庭,以东归佛门。可后来他被扔下界,就再也没见过那契书了。”
林风的心猛地一跳——如果真是这样,取经哪里是求经,分明是划地盘的幌子!他攥紧铜钥匙,指节泛白:“流沙河底的石龛,会不会藏着那契书?”
土地公摇头:“不好说。但那石龛的钥匙,当年确实是卷帘大将亲手交给老身保管的,他说‘若有个拿着九齿耙的人来找,就把钥匙给他’。小友你看……”他指着林风背上的上宝沁金耙,“这不就对上了?”
粥碗见了底,林风将定水灵沙小心收好,又把锦缎星图折进怀里。胡月帮着土地公收拾碗筷时,突然发现碗柜上刻着行小字:“流沙渡,三更潮,顺流三刻见石楼。”
“这是渡河的时辰!”胡月惊喜地拍手。
林风抬头看了看日头,估算着时间:“现在是辰时,到三更还有六个时辰。我们得先去准备些东西——流沙河的漩涡厉害,得找艘结实的船。”
土地公从灶膛里掏出个烧焦的木牌,上面刻着“张”字:“村东头张老栓有艘渡船,是当年用天河的沉木做的,不怕漩涡。你们提我的名字,他会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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