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等人离开的时候,贺奔虽然感觉有点惋惜,可还是很热心的让德叔打包好了三份茶叶和一坛好酒。
茶叶是给刘备、关羽和简雍的,酒肯定是给张飞的。
刘备站在光禄大夫府门口,看着德叔带着人把东西放到自己车上,一时间有点搞不清楚这位疾之先生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贺奔毕竟是病人,出门不方便——其实就是他懒得动弹了。
所以德叔代贺奔目送刘备等人登车离开,还一脸笑容的冲着刘备等人离去的身影挥挥手手。
贺奔则是打算看会书就去睡觉,毕竟刚开春嘛,俗话说的好,春困秋乏,夏天睡不醒,冬天不想起。
这个季节,这个时间,就适合躺在热炕头上,舒舒服服睡一觉。
就当贺奔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暖屋的时候,在门口发现了曹操的亲兵。
一进门,就瞅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曹操,盘腿坐在炕上,瞧见贺奔进来了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神告诉贺奔——小子,我不高兴,你看着办吧。
“怎么了这是?”贺奔站在门口,冲着曹操笑了笑。
“你还好意思笑!”曹操板着脸,哼了一声,“我问你,刘关张三人来见你,你大可托病不见,为何还要让他们进来?”
贺奔一愣:“他们不是和你打招呼了么……”
“你还顶嘴!”曹操直接打断贺奔的话,“是和我打过招呼,可你为何要和他们聊那么久,见一面,说几句话,打发他们回去便可。可你为何要毫无顾忌的告诉他们,你派董承送信就是算计他们?”
贺奔琢磨了一下:“因为……因为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曹操直接翻身下炕,走到贺奔跟前,“你就不怕他们三人听说你算计他们,当场发难?关羽之勇,你难道不知?”
“我不是召了汉升他们前来么……”贺奔小声的辩解。
“你!你还狡辩!”曹操指着贺奔,“万一呢!我问你,万一呢!万一他们三人无法护你周全,你该怎么办?”然后看见贺奔低着头不吭声的样子,再一看这小子还站在门口呢,曹操一个叹气,“你……你先进来,别在门口站着,风大,回头再给你吹病了!”
贺奔也不敢吱声,默默的往里边儿挪了几步,其实心里还很不服气嘞。
我承认我是有赌的成分,万一刘备没忍住要为大汉除掉我这个祸害,我就可以有正当的理由干掉他了啊。
只要他们敢出手,这刘关张就是再能打,一没带趁手的兵器,二没有穿盔带甲。
汉升他们三个可是全套甲胄啊,何况虎卫营的军士就在外头盯着呢,能有什么事儿嘛。
“贤弟啊!”曹操看着贺奔,再度叹气,语气里满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曼成来报,说你召汉升他们前来,为兄便知你又要弄险!你可知为兄……”
曹操话说一半儿,曹仁在门外问讯:“主公,武卫营已经撤回!”
曹操马上指着门外:“你听听!你听听啊!为兄为了你,直接把武卫营都调来了,就守在你府邸周围,生怕你有个闪失!”然后对着门外喊,“知道了,你再派人去盯着刘备他们,若有异动,第一时间报于我!”
曹仁领命离去。
贺奔已经悄悄脱鞋上炕了,熟练的用被子围住了自己,还适时的咳嗽了几声,希望曹操能够良心发现放过他这个病人。
曹操一看这场景,一大堆想教训贺奔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无奈的摇着头,指着贺奔:“自今日起,你不可再以身涉险!”
贺奔裹着被子,只露出半个脑袋,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曹操看他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索性坐回到炕沿上,正对着贺奔:“你给我坐好,别装可怜!”
贺奔这才慢吞吞的坐直了些,只是被子仍裹得紧紧:“孟德兄……我不是弄险……”
“还顶嘴!”
曹操立马一个眼神甩过去,贺奔知趣的乖乖闭嘴。
无他,因为贺奔从曹操的眼神里看出来……
我的孟德兄,他今儿是真想打人啊……
所以,被曹操训的跟儿子似的,贺奔也是一声不敢吭啊。
片刻之后,曹操一声叹气:“贤弟啊,为兄方才可能有些着急,你莫要放在心上。为兄只是担心你的安危,以后切记,你不可再学今日这般弄险!”
贺奔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小声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今日有何安排啊?”曹操又问道。
贺奔指了指炕边的桌子,那上头摆着好几摞竹简:“看书。”
“嗯,看看书,然后注意休息。”曹操一边说,一边顺手拿起其中一卷竹简来,“你要是想看什么书,就让德叔来告诉为兄,为兄去给你……嗯?孙子兵法?”
曹操一抬头,朝着贺奔抖了抖手中的竹简,又重复道:“孙子兵法?”
贺奔没反应过来:“啊?对啊,此书……怎么了?”
曹操气极反笑,指着手中的竹简:“你染上兵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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