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弗利山庄的书房门被特纳亲手锁上三重锁。赫斯特注意到窗玻璃都贴着特制的防窃听膜,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蓝晕。克莱伦斯则盯着墙上新挂的巨幅美国地图——三所大学的位置被镶钻的图钉标记,每个图钉都连着红线到史密斯集团的产业据点。
先生们,特纳用象牙教鞭敲了敲斯坦福大学的坐标,今晚我们要重新绘制美国的未来。
教鞭尖端滑向旧金山湾区,特纳的钻石袖扣在地图投下闪烁的光斑,像一场微型空袭。斯坦福工业园的土地,他在帕罗奥图区域画了个圈,下个月将以洛厄尔慈善基金的名义购入八千英亩。
赫斯特的翡翠戒指突然磕到酒杯:那破农场?
是未来。特纳按下桌底按钮,投影仪在墙面投出蓝图:工厂与实验室如棋盘般排列,电子工程、无线电、雷达——这些将决定下一场战争的胜负。他嘴角扭曲,而我们,会拥有所有专利。
克莱伦斯瘦长的手指划过文件清单:弗雷德·特曼已经同意担任首任主任。作为交换...他抽出国防部密函,他的学生将直接进入我们与陆军合作的信号实验室。
投影切换成奖学金协议,赫斯特眯眼看清小字:获奖者需在特纳军工服务至少五年?这合法吗?
这叫爱国义务。特纳的教鞭突然戳向加州理工学院的位置,震得火箭模型嗡嗡作响,而这里,才是真正的金矿。
墙面闪现出罗伯特·密立根在云雾室前的照片。特纳的语调变得危险地轻柔:那位诺贝尔奖得主正在捕捉宇宙射线...用我捐赠的铅玻璃。他扔出一块深色矿石在桌上,科罗拉多铀矿的精选样本,昨天刚送到他的实验室。
克莱伦斯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帕按在嘴上:你疯了吗?放射性物质——
——是未来的货币。特纳打开铅衬的雪茄盒,里面躺着冯·卡门团队的火箭设计图,这些匈牙利天才以为在为《科学》杂志写论文...他冷笑着展示另一份文件,而转让协议已经公证了。
赫斯特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投影现在显示麻省理工的校园照片,犹太教授们被红圈标记。东海岸的监听站,特纳的教鞭轻敲诺伯特·维纳的肖像,那些欧洲难民带来的不仅是知识,还有他们祖国实验室的秘密。
克莱伦斯翻到协议最后一页,突然嗤笑出声:你让维纳主持数学奖学金评选?那疯子连自己袜子都配不成对。
正因如此,特纳从维纳档案抽出一张泛黄照片——年轻的数学家站在哥廷根大学门前,他才认得出哪些欧洲论文值得...特别关注。
投影突然熄灭。特纳在黑暗中划亮火柴,火光照亮他眼里的野心:五年后,从雷达频段到火箭燃料,每个关键技术节点都会有我们的人。火柴烧到尽头,烫到他手指才被甩灭,而国会只会看到慈善家的慷慨。
赫斯特突然站起身,影子像巨兽笼罩半边地图:你要的不是商业帝国...
是未来本身的铸造权。特纳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备用灯亮起时,他正将一枚铀矿石标本塞进斯坦福校徽模型里,绿莹莹的光从校训字母间渗出:Die Luft der Freiheit weht——自由之风永吹。他转头露出鲨鱼般的微笑,可惜校董会刚刚投票决定,把这句话改成英文。
克莱伦斯正在计算器上疯狂敲打:土地税减免、国防合同预付款、专利分成...数字显示屏的红光映在他脸上,上帝啊,这比走私军火利润高十倍。
这才第一页。特纳展开卷轴,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的条款在灯光下像蚂蚁军团,洛厄尔奖学金获得者的毕业论文,专利权归资助方所有——也就是我们。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雨点打在防窃听膜上发出奇特的嗡鸣,像是遥远的无线电波。特纳举起酒杯,铀矿石在杯底投下幽灵般的影子:
敬教育。
特纳的书房里,雪茄的烟雾缭绕,壁炉的火光映照着他面前摊开的美国地图。三所顶尖学府——斯坦福大学、加州理工学院、麻省理工学院——被红笔圈出,每所学校的旁边都标注着特纳集团的控制手段。
赫斯特叼着烟斗,眯眼审视着这份蓝图:所以,你的不是给钱,而是买人?
特纳微笑,手指轻敲地图:不是买人,是买未来。
赫斯特和善的询问:“那我们如何控制这三所学校呢。”特纳微笑:“我已经制定好了计划。”
特纳的野心不仅在于控制几所大学,而是要打造一个完全服从于资本意志的学术帝国,像哈佛、耶鲁那样成为国家精英的摇篮——只不过,这里的,必须为他的商业帝国服务。
特纳开始把制作的计划书分发给了赫斯特和克莱伦斯,两人惊呼:“这真是个疯狂的计划,如果成功了我们将长盛不衰啊。”
特纳的计划书:
(1)学术傀儡的培育:让大学成为特纳的科研分公司
① 校董会席位:从内部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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