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十的晨光透过窗棂,洒在镇国公府书房的案上,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凝重。沈清婉抱着我坐在软榻上,手里捏着天牢传来的拓片 —— 墨先生用指甲在牢房石壁上刻下的 “九月十九,月满之夜,血月当空,怨气归来” 十六个字,笔画扭曲如鬼爪,透着一股阴森的寒意。
青竹端着刚沏好的菊花茶走进来,见她对着拓片出神,轻声说:“夫人,您都看了一早上了,喝杯茶润润喉吧。” 沈清婉接过茶盏,目光却没离开拓片上的 “血月” 二字 —— 血月即 “月食”,古籍记载 “血月现,怨气生”,墨先生提到的 “怨气”,莫非与前朝枉死之人有关?【娘亲,怨气藏在前朝皇陵!墨先生想引怨气害百姓!】
我窝在她怀里,小爪子轻轻拍了拍案上的《前朝皇陵考》。沈清婉立刻翻开古籍,果然在 “陪葬坑” 一章看到记载:“前朝皇陵西侧有陪葬坑,埋有上千工匠,怨气深重,需以特殊仪式镇压,若血月之夜破阵,怨气将扩散至京城。” 她指尖在 “特殊仪式” 四字上停顿,心里满是不安 —— 墨先生肯定知道镇压仪式的破绽,想借血月之夜释放怨气!
当天上午,沈清婉让人快马加鞭给正在天牢提审墨先生的林靖远传信,告知前朝皇陵的秘密。刚送走信使,就见英国公夫人带着顾衍之匆匆赶来,脸色惨白:“林夫人,不好了!衍之昨天去城郊寺庙祈福,回来后就说总听到‘有人喊冤’,夜里还做噩梦,太医来看过,说是‘邪气入体’!”
沈清婉心里一紧,抱着我走到顾衍之身边。顾衍之坐在软榻上,脸色苍白,眼底泛着青黑,看到她进来,虚弱地说:“林伯母,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还在我耳边哭……” 我在她怀里,小爪子指向顾衍之腰间的玉佩 —— 那是寺庙 “赠” 的 “平安佩”,玉佩缝隙里藏着一点黑色粉末,是前朝皇陵特有的 “腐土灰”!【娘亲,玉佩有腐土灰!是寺庙的人害衍之!】
沈清婉立刻让人取下玉佩,用银簪挑起粉末,果然闻到一股陈年腐土的气味。她握着顾衍之的手,轻声问:“衍之,给你玉佩的僧人长什么样?” 顾衍之想了想,声音微弱:“是个戴黑帽的僧人,说我‘有冤情缠身’,让我戴着玉佩辟邪,还说九月十九那天,要去皇陵‘化解怨气’。” 沈清婉脸色一沉 —— 戴黑帽的僧人是墨先生的亲信,故意用腐土灰沾染顾衍之,引怨气缠上他!
她立刻让人去查封城郊的寺庙,可寺庙里早已人去楼空,只在佛像背后的暗格里,找到一张前朝皇陵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陪葬坑的位置,旁边写着 “血月之夜,以活人祭阵,怨气自解”。“活人祭阵!” 沈清婉握紧地图,“墨先生想抓百姓去皇陵当祭品,释放怨气!”
当天下午,沈清婉让人加强京城周边的巡逻,尤其是往皇陵方向去的道路,同时让人在城门处张贴告示,提醒百姓不要轻信陌生人的 “祈福” 说辞。布置完这些,她刚想喘口气,就接到天牢传来的消息 —— 林靖远提审墨先生时,墨先生突然狂笑不止,说 “怨气已缠上你们身边的人,九月十九,你们一个都跑不了”,还故意提到了顾衍之,显然早就知道顾衍之被腐土灰沾染。
“墨先生肯定还在京城安插了很多眼线!” 沈清婉让人去彻查最近进入京城的僧人、道士,果然发现十几个 “假僧人”,他们都持有与城郊寺庙僧人相同的黑帽,正四处游说百姓 “九月十九去皇陵祈福可消灾”。护卫们将这些假僧人全部抓获,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与顾衍之同款的 “平安佩”,玉佩里都藏着腐土灰。
九月中旬,林靖远从古籍中查到镇压前朝皇陵怨气的 “镇魂仪式”—— 需在血月之夜前,用 “朱砂、糯米、桃木枝” 布置结界,再请高僧诵经加持。他立刻让人准备仪式所需物品,同时派副将带着两百精兵,前往前朝皇陵驻守,防止墨先生的人提前破坏。
可没过多久,皇陵驻守的军队就传回急报:皇陵陪葬坑的入口被人炸开,里面的 “镇魂碑” 被推倒,地面上散落着大量沾有腐土灰的稻草人,每个稻草人的胸口都贴着一张写有京城百姓姓名的纸条!“是墨先生的人!” 林靖远气得拍了桌子,“他们想用稻草人代替活人祭阵,提前引动怨气!”
沈清婉抱着我坐在书房里,看着急报上的内容,心里满是焦虑。她翻出《镇魂仪式补注》,突然看到一行小字:“若镇魂碑倒,需以‘童子血’重新激活结界,否则怨气将提前扩散。” 【娘亲,用我的血!我是 “灵童”,血能激活结界!】 我在心里急声提醒,沈清婉却立刻摇头:“不行!你还这么小,怎么能流血!” 可眼看离血月之夜只剩三天,皇陵的怨气已开始轻微扩散,城郊已有百姓出现 “幻听、噩梦” 的症状,她只能咬牙同意,让人提前准备好止血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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