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的晨光透过窗棂,洒在镇国公府书房的案上,却驱不散沈清婉心头的寒意。她抱着我坐在软榻上,手里捏着天牢传来的搜捕文书,指尖反复摩挲着 “三月初三,上巳节,兰亭见,我带‘老朋友’来” 这行字,纸张边缘被她攥得发皱。墨先生屡次越狱,这次竟还提到 “老朋友”,显然是要联合新的势力,而上巳节 “曲水流觞” 的习俗,又让这场约见多了几分诡异的仪式感。
青竹端着刚蒸好的豆沙包走进来,见她眼底泛着青黑,轻声劝道:“夫人,您都守了三天了,吃点东西吧,不然身子该熬不住了。” 沈清婉接过食盘,目光却没离开案上的《上巳节习俗考》。书中记载,上巳节京城文人会聚集在 “兰亭” 举行雅集,以 “曲水流觞” 的方式饮酒赋诗,若是在流水、酒杯或食物中动手脚,很容易在混乱中得手。【娘亲,墨先生想在曲水流觞时动手!兰亭的流水有问题!】
我窝在她怀里,小爪子轻轻拍了拍书页上 “曲水流觞” 的插图。沈清婉眼神骤亮,立刻让人去兰亭探查。没过多久,护卫就传回消息:兰亭的 “曲水溪” 上游被人挖了一道暗渠,暗渠里藏着大量 “迷魂散” 的原料,只需在三月初三当天打开闸门,药物就会随水流扩散,让饮用溪水或接触溪水的人失去神智;更可怕的是,溪岸边的 “垂柳” 被人替换成了 “毒柳”,树皮渗出的汁液沾到皮肤就会引发红肿,严重者会昏迷。
“毒柳!迷魂散!” 沈清婉走到舆图前,手指在兰亭的位置停顿,“墨先生这是想让雅集上的文人全部失去抵抗能力,再让‘老朋友’趁机控制京城!” 她立刻让人封锁兰亭,派禁军驻守溪水上游的暗渠,同时让人将毒柳全部拔除,补种普通垂柳,防止百姓误触。
当天下午,沈清婉让人去查京城近期新增的 “文人雅社”—— 墨先生的 “老朋友” 极有可能伪装成文人,混入兰亭雅集。果然,在一家名为 “听雨轩” 的雅社里,护卫们发现了异常:雅社成员大多来自江南,却对京城文人的习俗格外熟悉,且频繁与兰亭周边的 “笔墨铺” 往来,铺子里的墨锭中,竟掺有与迷魂散成分相似的粉末。
“笔墨铺……” 沈清婉让人调取笔墨铺的账本,发现购买掺毒墨锭的大多是 “江南商会” 的成员,而江南商会的会长 “苏明远”,正是墨先生当年在江南的旧部,三年前以 “经商” 为名迁入京城,如今已是京城富甲一方的商人。【娘亲,苏明远是墨先生旧部!想在雅集上用毒墨害人!】
沈清婉立刻让人传讯给苏明远,以 “商议军需采买” 为由请他来府中。苏明远接到消息后,虽有犹豫,却还是带着随从前来。席间,沈清婉故意提及上巳节雅集,苏明远眼神闪烁,下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 那里沾着一点淡蓝色的粉末,正是毒墨锭中的成分。“苏会长,你这袖口的粉末,倒是与兰亭笔墨铺的墨锭很像。” 沈清婉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明远脸色骤变,起身想逃,却被埋伏在两侧的护卫按在地上。从他的随从身上,搜出了一封墨先生写的密信,上面写着 “上巳节雅集,以毒墨染觞,引文人入迷,届时我与‘老朋友’共赴兰亭,取京城”。“毒墨染觞……” 沈清婉握紧密信,“墨先生想让文人用染了毒墨的酒杯饮酒,无声无息地控制他们!”
她让人将苏明远押入天牢,又让人查封听雨轩和江南商会的所有商铺,从铺子里搜出了上千锭掺毒墨锭,还有一批刻着 “兰亭雅集” 字样的酒杯,杯沿内侧已提前涂好毒墨。“还好发现得早!” 沈清婉松了口气,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安 —— 苏明远只是执行者,墨先生口中的 “老朋友”,至今仍未露面。
二月初,林靖远从古籍中查到,墨先生在江南时曾与 “白莲教” 有勾结,白莲教擅长用 “符水”“咒语” 控制信众,且教中设有 “护法”“使者” 等职位,势力遍布江南、中原。他立刻让人去查京城的白莲教据点,果然在城郊的 “观音堂” 里,发现了大量白莲教的 “符纸”,上面画着与墨先生密信中相同的符号,堂内的 “圣女”,竟是墨先生的远房表妹 “柳氏”。
“柳氏!” 沈清婉让人将柳氏抓来审问,柳氏起初还想狡辩,可当护卫从她的箱子里搜出白莲教的 “教义”,上面写着 “三月初三,随墨尊主取京城,立新朝” 时,她终于瘫软在地,哭着招供:“墨先生是白莲教的‘墨尊主’,‘老朋友’是教中的‘东方护法’,他带着三千教众,正在往京城赶来,想在兰亭雅集当天,与墨先生里应外合!”
“三千教众!” 林靖远握紧佩剑,“必须在他们抵达京城前拦截!” 他立刻派副将带着五百精兵,前往 “淮河渡口”—— 那里是江南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白莲教众极有可能从这里登陆。同时,他让人在京城的各个城门张贴白莲教众的画像,悬赏捉拿东方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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