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六的晨光透过防沙网,洒在嘉峪关的城楼之上,却驱不散沈清婉心头的阴霾。她抱着我坐在石凳上,手里捏着天牢传来的讯问记录,指尖反复摩挲着 “海外迷雾岛”“迷雾炮”“五月初五踏平京城” 这几行字,纸张边缘被沙砾磨得发毛。风沙岛主的师父 —— 迷雾岛主竟藏在终年被浓雾笼罩的迷雾岛,还掌握着能制造幻境的迷雾炮,这场端午之约,比以往任何一次危机都更令人心悸,毕竟看不见的敌人、分不清真假的幻境,远比刀枪炮火更难抵御。
青竹提着食盒匆匆赶来,里面的粥还冒着热气:“夫人,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垫垫肚子吧,念安也该饿了。” 沈清婉接过粥碗,舀起一勺吹凉了喂给我,目光却没离开案上的《海外迷雾考》。书中对迷雾岛的记载充满诡谲:“迷雾岛位于东海与南海交界处,常年浓雾锁岛,雾中含致幻成分,岛主精通‘迷魂之术’,能借迷雾炮放大幻境,让闯入者陷入疯狂”,而 “迷雾炮” 更是被描述为 “以雾晶为弹,落地即散浓雾,雾中幻境能勾起人心底恐惧,让守军自相残杀”。【娘亲,迷雾炮的幻境靠雾晶驱动!需在潮湿天发射!迷雾岛的雾晶矿洞藏着炮体核心!】
我在她怀里蹭了蹭,小爪子轻轻拍了拍书页上 “雾晶矿洞” 的插图。沈清婉眼神骤亮,立刻让人去查京城近期从南海来的 “渔民”“货郎”—— 迷雾岛的弟子极有可能伪装成这些身份,提前潜入京城,打探中原的水源分布和人心弱点。没过多久,护卫就传回消息:近一个月,有七十多个 “南海货郎” 进入京城,他们携带的 “珍珠粉”“海菜干” 中,竟藏着记录京城街巷布局的 “暗图”;更可疑的是,这些货郎都持有 “迷雾岛令牌”,且频繁与京城的 “迷雾茶馆” 往来,茶馆里的 “云雾茶”,实则是能诱发嗜睡的 “迷魂茶”,长期饮用会让人精神恍惚,更容易陷入幻境。
“迷雾茶馆……” 沈清婉让人调取茶馆的账本,发现饮用云雾茶的大多是 “京营军官” 和 “衙门吏员”,而迷雾茶馆的掌柜 “雾十一”,正是迷雾岛主的亲传弟子,三个月前以 “开茶馆” 为名迁入京城,如今已是京城文人雅士聚集的 “风雅之地” 掌柜。【娘亲,雾十一是迷雾岛主弟子!想在端午前用迷魂茶削弱守军心智!】
沈清婉立刻让人传讯给雾十一,以 “预订端午雅集” 为由请他来府中商议。雾十一接到消息后,穿着一身素色长衫赶来,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茶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席间,沈清婉故意提及南海的迷雾,雾十一眼神闪烁,下意识地摩挲着茶罐的盖子 —— 那里刻着迷雾岛的云雾图腾。“雾掌柜,你这茶罐的纹样,倒与南海迷雾岛的图腾很像。” 沈清婉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雾十一脸色骤变,突然将茶罐扔向地面 —— 罐内的迷魂茶粉一旦散开,整个厅堂都会被茶香笼罩。可护卫早有防备,瞬间用布幔挡住茶粉,将茶罐收起。从雾十一的随从身上,搜出了一封迷雾岛主写的密信,上面写着 “五月初五端午日,用迷魂茶迷乱守军心智,我带迷雾炮从海路进攻,借龙舟竞渡的混乱,用幻境困死京城”。“龙舟竞渡的混乱……” 沈清婉握紧密信,“迷雾岛主这是想借端午的热闹人群、潮湿天气,让迷雾炮的幻境效果最大化,真是算计深远!”
她让人将雾十一押入天牢,又让人查封迷雾茶馆和所有与迷雾岛有关的商铺,从铺子里搜出了上千斤迷魂茶粉,还有一批刻着 “迷雾岛” 字样的 “雾晶香囊”,香囊内藏着细小的雾晶颗粒,佩戴者会在不知不觉中吸入雾气,逐渐陷入幻境。“还好发现得早!” 沈清婉松了口气,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安 —— 雾十一只是先锋,迷雾岛主的具体动向、迷雾炮的完整构造和迷雾岛的防御部署,至今仍未查明。
三月下旬,林靖远从南海带回的《迷雾岛秘闻》中查到,迷雾岛每二十五年会举行 “祭雾大典”,大典期间会打开岛上的 “迷幻阵”,借阵力增强迷雾炮的幻境威力,而今年的祭雾大典正好在五月初五,迷雾岛主极有可能借大典之名,率领岛民和迷雾炮攻打京城。他立刻让人快马加鞭前往南海,与驻守南海的 “镇海将军” 联络,让他派探子潜入迷雾岛,探查虚实。
可没过多久,南海传来急报:探子刚靠近迷雾岛,就被岛上的 “迷雾陷阱” 困住,陷入自相残杀的幻境,仅一人靠自残保持清醒逃脱,带回了一个可怕的消息 —— 迷雾岛正在赶制 “幻雾弹”,弹体内灌满了浓缩雾晶,配合迷雾炮发射,落地后会形成直径百丈的幻境区域,让范围内的人看到最恐惧的场景;且岛主已联合南海的 “水鬼部落”,部落首领 “水夜叉” 答应在五月初五当天,派四千水鬼潜入京城的 “永定河”,配合迷雾炮的幻境,在水下制造混乱,破坏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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