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平叛的余温尚未散尽,镇国公府的书房已被夜色笼罩。林靖远将周宸的供词平铺在案上,烛火跳动间,“流沙帮余党藏于京城南郊黑风寨,首领‘沙蝎’手握半数潜龙卫名册” 这行字格外刺眼。他指尖摩挲着供词边缘,想起宫宴上溜走的神秘官员,眉头拧成死结:“那个戴同款玉佩的官员,必定是沙蝎安插在朝堂的眼线。若不尽快揪出,后患无穷。”
沈清婉抱着我坐在一旁,指尖轻轻拂过我颈间的金锁,目光落在案上那盏从宫宴带回的九龙秘钥仿制品上:“周宸被擒后,黑风寨必定有所防备。而且沙蝎能在京城潜伏这么久,可见其心思缜密,咱们不能贸然行动。” 我窝在她怀里,小爪子紧紧攥着她的衣襟,鼻尖萦绕着供词上淡淡的墨香 —— 话本里曾详细记载,沙蝎原是西域流沙帮的二当家,当年李烈败亡后,他收拢残余势力,与周宸勾结,在黑风寨建立了秘密据点。更可怕的是,黑风寨深处藏着一座火药工坊,沙蝎囤积了大量炸药,想趁京城防备空虚时发动突袭。
【娘亲,黑风寨有火药工坊!沙蝎想炸京城!】沈清婉眼神骤变,连忙将我的话转达给林靖远。林靖远猛地起身,佩剑撞在剑鞘上发出清脆的 “铮鸣”:“难怪周宸敢在宫宴上孤注一掷,原来沙蝎留了后手!李猛!” 他高声喊着护卫队长的名字,李猛立刻从外面进来,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国公爷,有何吩咐?”
“你带一队心腹,伪装成货郎,去南郊黑风寨探查!重点查寨子里的火药工坊位置,还有沙蝎的落脚点!切记别暴露身份,若发现异常,立刻回报!” 林靖远指着舆图上的黑风寨位置,“黑风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务必小心行事!” 李猛领命而去,临走前特意备了些绸缎、茶叶等货物,装作前往南郊贩卖的货郎,消失在夜色中。书房里只剩下烛火噼啪作响,衬得气氛愈发凝重。
沈清婉抱着我走到案前,看着舆图上标注的黑风寨,轻声说:“黑风寨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小路通往外界,若是沙蝎炸掉小路,里面的人就成了瓮中之鳖。咱们得提前规划好退路,免得被他困在寨中。” 林靖远点头,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泛黄的《南郊舆图考》,里面记载着黑风寨的地形:“你看这里,黑风寨后山有一条废弃的猎道,能直通山外。咱们可以让工兵营提前修整猎道,以备不时之需。”
接下来的三日,京城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暗流涌动。李猛每日都传回黑风寨的消息 —— 黑风寨守卫森严,寨门口有手持长刀的喽啰日夜巡逻,寨内炊烟袅袅,看似与普通村寨无异,但护卫们在寨外的小溪里发现了漂浮的火药残渣,显然工坊就在寨中;更可疑的是,每日清晨都有蒙面人骑着快马从寨中驶出,去向不明,像是在传递消息。
“沙蝎肯定在筹划大事。” 林靖远看着传回的密报,手指在案上轻轻敲击,“李猛,让他今夜就动手,找到火药工坊的具体位置,同时查清那些蒙面人的去向!” 当天深夜,李猛按照指示,趁着夜色潜入黑风寨。他穿着货郎的衣服,借着月光,沿着寨墙根悄悄移动,终于在寨西北角发现一座戒备森严的院落,院落里传来 “叮叮当当” 的打铁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 —— 正是火药工坊!
李猛正想进一步探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立刻躲到一棵老槐树下,看到几个蒙面人从工坊里出来,手里提着沉甸甸的包裹,翻身上马,朝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不好!他们要去京城搞破坏!” 李猛心里一惊,立刻让人留下监视工坊,自己则带着两个护卫,悄悄跟了上去。
蒙面人骑马疾驰,半个时辰后抵达京城外的一座破庙。李猛躲在破庙外的草丛里,看到破庙里早已聚集了十几个黑衣人,为首的正是那个在宫宴上溜走的神秘官员!“沙蝎首领有令,明日三更,炸掉国子监和户部粮仓,制造混乱,趁机救出周宸!” 神秘官员压低声音,将包裹里的炸药分发给黑衣人,“记住,动作要快,得手后立刻撤回黑风寨!”
李猛听到 “救出周宸”,心里咯噔一下 —— 周宸被关押在天牢最深处,守卫森严,沙蝎竟敢公然劫狱,可见其野心之大。他不敢耽搁,立刻让人快马加鞭赶回府里报信,自己则继续留在破庙外监视。
林靖远收到消息时,已是深夜。他猛地一拍案:“好一个调虎离山!沙蝎想炸国子监和粮仓制造混乱,趁机劫狱,真是歹毒!” 沈清婉抱着我走到他身边,轻声说:“夫君,咱们得兵分三路:一路去天牢加强守卫,防止劫狱;一路去国子监和户部粮仓,拆除炸药;还有一路去破庙,抓捕那些黑衣人!” 林靖远点头,立刻下令:“李猛继续监视破庙,待黑衣人出发后,趁机一网打尽;禁军统领带一队人去天牢;我带一队人去国子监和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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