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门规册子堆得像小山,林风的右手腕肿得跟馒头似的,握笔的手指都在发抖。他盯着纸上 “不敬师长者,杖责二十” 的字样,嘴里嚼着从怀里摸出的半块干硬麦饼 这是昨天从伙房趁大师傅转身薅的存货,现在嚼得腮帮子发酸,也只能勉强垫垫肚子。
“操,吗的..两百遍怎么这么多!抄得爷手腕都快断了!” 林风把笔往桌上一摔,揉着发酸的手腕,心里把洛雪和赵虎骂了千百遍,“洛雪那小娘们,记仇记到骨子里,不就是调侃了两句吗?至于加五十遍?还有赵虎那孙子,踹坏桌子还想栽赃,等爷突破炼气二层,非把你按在灵泉里呛水不可!”
骂归骂,笔还得接着握。林风瞥了眼桌上泛黄的门规册子,突然发现最底下那本封皮都快掉了的旧册子,边角泛着淡淡的灵气 这册子怕是放了几十年,天天吸收剑庐的灵气,早把灵气渗进纸里了!
“他娘的,怎么早没发现!” 林风赶紧把旧册子抽出来,假装翻页找内容,手指在纸页上轻轻摩挲。丹田暖流瞬间被引过来,像海绵吸水似的,对着纸里的灵气 “猛薅”。那股灵气虽然淡,却带着股陈年老气,顺着指尖钻进体内,暖流轻轻晃了晃,竟比之前更凝实了点,连手腕的酸痛都缓解了不少。
“果然是‘老羊毛’更滋补!” 林风眼睛一亮,把所有门规册子都翻了一遍,专挑那些旧得掉页的薅,一页页摸过去,暖流在丹田慢慢打转,越来越稳。怀里的噬灵草种子也跟着 “凑热闹”,芽叶上的小白花轻轻颤动,花瓣边缘的淡紫色越来越深,还隐隐透着点微光,像是在呼应暖流。
抄到第 180 遍的时候,院门口传来脚步声,张执事端着个陶碗走了过来,碗里飘着淡淡的香气。“先别抄了,吃点东西再写。” 张执事把碗放在桌上,语气比早上缓和了点,“苏长老特意让伙房给你留的灵米饭,里面加了点灵菇,补补力气。”
林风盯着碗里的灵米 —— 米粒泛着淡金色,灵菇飘在上面,还冒着热气,光是闻着就觉得灵气扑鼻。他赶紧端起碗,假装吹凉,实则用暖流对着灵米 “吸” 了一口。灵米里的灵气跟活过来似的,“嗖” 地钻进他嘴里,顺着喉咙滑进丹田,暖流瞬间涨了一圈,差点把他烫得呛出声。
“操,这灵米也太猛了!” 林风赶紧扒了一口饭,压下喉咙的热意,心里却乐开了花 这可是苏长老特意留的,比自己从伙房泔水桶边薅的陈米强一百倍!他一边扒饭,一边故意问张执事:“张执事,苏长老今天没说别的?比如…… 觉得我抄门规挺认真,想收我当徒弟啥的?”
张执事白了他一眼:“少做梦!苏长老能让你在剑庐当杂役,已经是开恩了!你要是再嘴贱惹事,下次可就不是抄门规这么简单了!” 说完转身要走,刚到院门口,就撞见赵虎带着高个跟班,手里还拎着个空竹篮,看样子是刚送完灵草回来。
“哟,张执事,这是给林老六送吃的呢?” 赵虎凑过来,眼神扫过桌上的灵米碗,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没想到林老六当个杂役,还能吃上灵米饭,真是走了狗屎运!不过话说回来,这么久了,两百遍门规抄完了吗?别是偷懒耍滑,故意拖延吧?”
高个跟班也跟着起哄:“就是!我看他就是没那个本事,抄到明天也抄不完!到时候张执事可得好好罚他,让他知道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在剑庐混日子的!”
林风放下碗,擦了擦嘴,心里冷笑 这俩孙子还敢来挑衅?正好让张执事看看他们的嘴脸!他故意提高声音:“赵虎,你丫管得挺宽啊?爷抄没抄完,跟你有屁关系?再说了,苏长老让张执事给爷送灵米饭,就是觉得爷抄得认真,你羡慕?羡慕也没用,谁让你没那个命跟着苏长老!瞅你那怂样,怕是连灵米饭都没吃过吧?”
“你他娘的找死!” 赵虎气得脸通红,伸手就想推林风,却被张执事一把拦住:“赵虎!这里是剑庐前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林风就算没抄完,也轮不到你管!再敢在这里闹事,我就禀明吴天长老,让他好好管教你!”
赵虎最怕吴天长老 他之前栽赃林风偷灵石,还没跟吴天说,要是被张执事告了状,肯定没好果子吃。他赶紧收回手,强装镇定:“张执事,我就是跟林风开玩笑,没别的意思!我们这就走!” 说完拉着高个跟班,灰溜溜地跑了。
林风看着他们的背影,对着空气啐了一口:“呸!怂货!也就敢在背后搞小动作,正面刚你丫就是个废物!” 张执事瞪了他一眼:“别得意!赶紧抄完门规,别再惹事!” 说完转身走了。
林风坐回灵木桌前,摸了摸怀里的种子 刚才赵虎挑衅的时候,种子突然发烫,芽叶竟又长了半寸,小白花的中心冒出个小小的淡紫色花芯,看着格外诡异。“这祖宗越来越奇怪了,不会真要成精吧?” 林风嘀咕着,重新拿起笔,继续抄门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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