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翻身下马,一把踩住他的胸口,长刀指着他的咽喉,眼中满是怒火:“说!是谁让你们污蔑我通敌的?快说!”
突厥将领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是……是长安的户部侍郎王怀!是他让我们这么做的!”
“王怀?”秦叔宝和尉迟恭同时脸色大变。
王怀是前朝旧臣,现任户部侍郎,负责北伐的粮草调度,怎么会勾结东突厥?
“他……他说只要我们搅乱北伐军,伏击尉迟将军,他就会给我们提供粮草和情报!”突厥将领哆哆嗦嗦地补充道,“他还说,张达副将已经被他收买,会在诺真水故意延误行军,帮我们创造机会……”
张达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终于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委屈和愤怒。他猛地一脚踹在突厥将领身上:“狗贼!竟敢污蔑我!”
秦叔宝连忙拉住他:“张达,别冲动!留着他,还有用!”
他转头对身边的亲兵道:“立刻将此事快马加鞭禀报李元帅,让他务必小心王怀,同时派人通知戴胄大人,彻查王怀!”
“是!”亲兵领命,立刻翻身上马,朝着黑沙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尉迟恭看着被押起来的突厥将领,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没想到朝廷内部竟然出了这样的奸贼!若不是秦大哥及时赶到,我们今天就要栽在这里了!”
秦叔宝点头,眼神凝重:“王怀负责粮草调度,如今又勾结突厥,恐怕后面还有更大的阴谋。我们必须尽快与李元帅会师,拿下黑沙城,同时彻底查清王怀的同党!”
张达走到秦叔宝面前,单膝跪地,声音哽咽:“将军,多谢您相信我,还我清白!”
秦叔宝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为人,我最清楚。委屈你了,孩子。”
张达眼中含泪,用力点头:“将军,我一定会杀尽突厥狗贼,铲除内奸,证明自己的忠诚!”
“好!”秦叔宝欣慰地点头,“起来吧,我们还要赶路,与李元帅汇合,拿下黑沙城!”
先锋营稍作休整,清点伤亡人数。经过这场激战,先锋营伤亡两千余人,但突厥骑兵也死伤惨重,算是一场惨胜。
秦叔宝下令,留下部分士兵处理战场,救治伤员,其余人继续赶路,朝着黑沙城前进。
而此时的长安,戴胄已经接到了李世民的密令,正在彻查粮草被烧一案。
经过几天的调查,戴胄发现,粮草押运的路线和时间,只有少数几人知晓,而王怀正是其中之一。而且,袭击粮草的人,所用的弩箭上刻着“工部造”的字样,而王怀的侄子,正是工部的一名主事,负责兵器制造。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王怀。
戴胄不敢耽搁,立刻率领捕快赶往户部。
此时的户部侍郎府内,王怀正坐在书房里,焦躁地来回踱步。他已经收到了诺真水伏击失败的消息,心中惶恐不安,知道事情迟早会败露。
“不行,必须尽快销毁证据!”王怀咬了咬牙,转身从书架后面的暗格里,拿出一沓书信和一本册子,点燃了蜡烛,想要将它们烧毁。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猛地踹开,戴胄带着捕快冲了进来,大喝一声:“王怀!你勾结东突厥,破坏北伐,还想销毁证据?束手就擒吧!”
王怀脸色大变,吓得手中的书信掉落在地。他想要逃跑,却被捕快们团团围住,很快就被按在了地上。
戴胄捡起地上的书信,上面全是王怀与东突厥往来的密信,内容详细记录了北伐军的兵力部署、粮草调度等机密信息。
而那本册子上,则记录着一串朝廷官员的名单,上面标注着哪些官员可以被收买,哪些官员需要被除掉,甚至还有两名节度使的名字。
“好大的胆子!”戴胄看着册子,脸色铁青,“你竟敢勾结外敌,谋害同僚,动摇大隋根基!”
王怀被按在地上,挣扎着喊道:“我没有!是你们污蔑我!这些都是伪造的!”
“伪造的?”戴胄冷笑一声,“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带走!”
捕快们将王怀押了下去,戴胄则带着书信和册子,立刻赶往皇宫,禀报杨昭。
太极殿内,杨昭看着手中的密信和册子,气得浑身发抖,一掌拍在龙椅扶手上,怒声道:“好一个王怀!吃着朝廷的俸禄,却暗中勾结外敌,残害忠良,简直是罪该万死!”
他转头对戴胄道:“戴胄,朕命你立刻彻查册子上的所有官员,一个都不能放过!不管他身居高位,还是手握兵权,只要与王怀勾结,一律严惩不贷!”
“臣遵旨!”戴胄躬身领命,心中却也明白,这场彻查,必将在朝廷内部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而此时的北疆,李世民率领的主力大军,已经与秦叔宝、尉迟恭的部队在黑沙城外会师。
黑沙城是东突厥的重要据点,城墙高大坚固,驻守着一万余名突厥士兵。可当他们看到北伐军势大,又得知诺真水伏击失败,王怀被抓的消息后,军心大乱,纷纷弃城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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