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宝的马蹄踏碎长安校场的晨霜时,李世民已在演武台上立了半个时辰。那柄跟随他平定中原的长枪斜拄在地,枪尖映着初升的朝阳,将他三十二岁的身影衬得挺拔如松——这是杨昭下旨西征的第三日,五万西征军已列阵完毕,只等北疆的秦叔宝抵达,便要挥师玉门关。
“老秦,你来得正好。”李世民大步走下演武台,拍了拍秦叔宝的肩膀,这位年届四十八的老将,鬓角虽染了霜,眼神却依旧如鹰隼般锐利。秦叔宝扫过校场上整齐列队的玄甲军,士兵们身着明光铠,手中的陌刀与火铳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忍不住点头:“世民,这支部队军纪严整、装备精良,打通丝绸之路,稳了。”
这声肯定刚落,一名负责粮草筹备的兵部官员就跌跌撞撞地冲进校园,官服上沾着尘土,脸色煞白:“将军!不好了!运往河西走廊的三万石粮草,在疏勒川被烧了一半!押运的三百名士兵,伤亡过半!现场还发现了高昌国的狼头旗和弯刀!”
李世民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他猛地攥紧长枪,枪杆被握得咯吱作响:“高昌国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大隋的地界上动粮草!”秦叔宝的眉头也拧成了川字,他走到那官员面前,声音沉如磐石:“粮草路线是绝密,高昌国怎么会精准设伏?查,立刻彻查路线泄露的事!”
校场上的士兵们听到消息,顿时骚动起来。三万石粮草被烧一半,意味着西征军的补给要凭空少了近半,若是不能及时补上,别说西征高昌,恐怕连玉门关都走不出去。李世民抬手压下众人的议论,沉声道:“传令下去,全军原地待命,任何人不得妄议军心!”
他转头看向秦叔宝:“如今最紧要的是补上粮草缺口,我想到一个人,定能解燃眉之急。”秦叔宝挑眉:“你是说程咬金?”李世民点头:“老程掌管东部沿海商路,手里不仅有囤粮,还有最得力的运输队,只有他能在短时间内调运粮草过来。”
八百里加急的书信送出后,李世民便带着秦叔宝彻查粮草调度的环节。从兵部拟定路线,到民部调运粮草,再到禁军押运,每个环节都查得仔仔细细,可一连两日,竟没找到半点破绽。就在李世民焦躁不已时,济南方向传来了马蹄声——程咬金来了。
这位年届四十九的猛将,依旧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他骑着一匹黑马,身后跟着五百辆满载粮草的马车,车辙轧过长安街道的青石板,发出沉沉的声响。刚进校场,程咬金就扯开嗓子喊:“世民!你小子缺粮草,咋不早说?老子给你拉了两万石过来,够你这帮兵娃子吃一个月的!”
李世民迎上去,看着马车里堆得满满的粟米和麦面,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老程,这次多亏你了。”程咬金摆摆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不光是这两万石,我还让商队的人联系了西域的回纥商帮,他们跟高昌国不对付,答应从西域给咱们运粮草,保准不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
秦叔宝看着程咬金,忍不住笑:“你这混世魔王,倒也有细心的时候。”程咬金一撇嘴:“那是!咱虽粗,却知道打仗的理儿——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总不能让兄弟们拿着刀枪喝西北风吧?”他顿了顿,脸色严肃起来,“我听说高昌国王麴文泰那小子狂得很,还联合了焉耆、龟兹几个小国,想拦着咱们开商路。你们往西走,可得多留个心眼。”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一份供词:“将军!查出来了!是兵部主事赵安,他收了高昌国的黄金,把粮草路线卖给了高昌使者!人已经被抓了,招认了所有事!”
“好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李世民气得额角青筋暴起,他当即下令,“将赵安押到校场,当着全体将士的面斩首!让所有人都看看,通敌叛国的下场!”
校场上,赵安被五花大绑地押到演武台前,他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可李世民的眼神冷得像冰。随着一声令下,刀光闪过,赵安的人头落地。将士们看着这一幕,群情激愤,齐声高呼:“严惩高昌国!踏平高昌城!”那喊声震得校场的旗帜猎猎作响,士气反倒比之前更盛了。
三日后,西征军如期出发。程咬金亲自领着商队护送粮草,一直送到河西走廊的玉门关。临别时,程咬金拉着秦叔宝的手,眼眶竟有些红:“老秦,你年纪不小了,打仗别太拼命。要是打不过,就先撤回来,咱再凑人马来,别跟自己的老骨头较劲。”
秦叔宝拍了拍他的手,笑着说:“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得很。等拿下高昌国,咱哥俩在高昌城的城楼上喝庆功酒!”程咬金抹了把脸,转身跳上马车:“那我等着!要是缺酒,我让人给你送西域的葡萄酒!”
西征军进入河西走廊后,果然如预料般遭遇了伏击。高昌国的骑兵藏在疏勒川的峡谷里,见西征军的先锋部队过来,便挥舞着弯刀冲了出来。带队的高昌将领以为西征军粮草不足、士气低落,却没想到李世民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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