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府衙的紫檀木椅被李仁福攥得吱呀作响,他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派去截杀密探的杀手已过了约定时辰,连一丝消息都没传回,那股不祥的预感像潮水般漫过心头。
“快!把库房里的金银珠宝都装上车,连夜走水路去江都!”李仁福猛地拍桌,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差役们刚手忙脚乱地搬起木箱,府衙的朱漆大门就被一股巨力踹开,哐当一声撞在廊柱上。
房玄龄手持圣旨走在前面,杜如晦领着禁军紧随其后,玄甲禁军手中的连发火铳泛着冷光,枪口齐刷刷对准堂内众人。“李仁福接旨!”房玄龄的声音朗然震彻府衙,“陛下有令,你私吞江南赋税、勾结奸佞欺压百姓,即刻交出官印配合调查,敢有违抗,以谋逆论处!”
“诬陷!这是彻头彻尾的诬陷!”李仁福脸色惨白如纸,却仍梗着脖子嘶吼,挥手让两侧差役反抗,可那些差役看着禁军手中的火铳,腿肚子早已打颤,竟无一人敢挪动半步。
杜如晦冷笑一声,从袖中掷出一本泛黄的账本,账本啪地落在李仁福面前的案几上,纸页翻飞间,密密麻麻的字迹刺得李仁福双眼发疼。“奉公守法?那这账本上记录的,你每月私吞盐税、粮税的数额,还有你与宇文士及的往来密信,难道是鬼画的?”
李仁福颤抖着伸手去翻账本,看到那熟悉的笔迹和红泥印章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瘫软在椅子上。禁军上前卸了他的官印,冰冷的铁链锁上手腕的那一刻,他才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被押着往府衙外走去。
房玄龄刚吩咐属官彻查扬州府僚属的账目,一封来自长安的急信就被快马送抵。杜如晦拆开信纸,越看脸色越沉,猛地将信纸拍在案上:“宇文士及这老贼,竟在朝中向陛下施压,说咱们滥用职权诬陷忠良,还要求将咱们召回长安!”
不仅如此,扬州街头已开始流传谣言,说房、杜二人借查案之名搜刮民财,中饱私囊。“他是想搅浑水,让咱们查案受阻。”房玄龄眉头紧锁,目光扫过被押下的李仁福家仆,“李仁福的家仆跟随他多年,定然知道更多内情,从他们身上突破!”
连夜审讯的结果,果然让事情有了转机。家仆熬不住刑讯,哭着招认:李仁福每年私吞的赋税,一半通过秘密商道运往长安交给宇文士及,另一半则藏在扬州城外清风观的密室中。
次日清晨,禁军包围清风观,道士们见玄甲军到来,早已吓得跪地求饶。兵士们在观后偏殿的地砖下找到暗门,打开的瞬间,满室的金银珠宝晃得人睁不开眼,成箱的铜钱、整袋的粮食堆积如山,数量竟与账本上记录的分毫不差。
“铁证如山,看宇文士及还如何狡辩!”房玄龄让人将证据分装成箱,派精锐禁军快马送往长安,同时命人在扬州各街巷张贴告示,将李仁福的罪证和查案真相一一公示。
百姓们看到告示后,先前的谣言不攻自破。那些曾被李仁福强征赋税的农户、被克扣盐引的商人,纷纷提着状纸涌向府衙,有的还带来了贪官们巧立名目收税的字据,一时之间,扬州府衙外的鸣冤鼓响个不停。
长安皇宫内,杨昭看着江南送来的证据和账本,怒得将御案上的玉如意摔得粉碎。“宇文士及身为宰辅,竟纵容亲信贪赃枉法,还敢阻挠查案,简直是目无王法!”他当即下旨,免去宇文士及宰相之职,打入天牢彻查其党羽。
圣旨传至江南,扬州乃至整个江南的贪官们瞬间没了靠山,短短三日,就有二十余名州县官员主动投案自首。房玄龄和杜如晦趁势推行赋税改革,废除李仁福等人加征的苛捐杂税,按田亩收成定赋税数额,又严惩了一批欺压百姓的差役,江南的民心迅速安定下来。
扬州街头,百姓们自发将房玄龄和杜如晦的画像贴在门前,还有老者领着孩童,捧着自家蒸的糕点、绣好的锦旗送到府衙。房玄龄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百姓,轻叹道:“只要真心为百姓做事,百姓自然会记着这份情。”
“吏治整顿非一日之功,需得立规明矩。”杜如晦接过话头,与房玄龄连夜草拟《江南吏治监督条例》,规定州县官员每月需公开赋税收支,由百姓推举代表监督;各州县衙门外设举报箱,凡举报贪官查实者,赏银百两。
这套制度推行数月,江南吏治为之一清,农户垦荒的多了,商铺开市的也密了,街巷间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而长安的杨昭,看着江南送来的奏报,提笔将《江南吏治监督条例》发往全国推行,又下旨令李世民加快西征准备,命其联合秦叔宝等将,择日出兵高昌,打通西域商道。
李世民接旨后,即刻在长安校场集结兵力,派快马前往北疆请秦叔宝担任西征军事顾问。秦叔宝接到消息时,正牵着战马在草原上放牧,得知是为大隋西征拓土,当即翻身上马,只带了一柄长枪,便往长安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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