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城楼上的驼铃声还未散尽,一份急报就打破了丝路的安宁。
李世民刚与秦叔宝谈及回长安的念想,西域南部“于阗绿洲”的加急军报便送到——连续七日,绿洲的主要水源“玉龙河”流量骤减,如今已彻底干涸,沿岸三万亩麦田干裂,数万百姓面临断水断粮的危机,而截断水源的,竟是上游的“吐谷浑部落”。
“吐谷浑部落胆子太大了!”侯君集闻讯赶来,怒声拍向城墙垛口,“他们世代依附于阗国,靠着玉龙河的水源生存,如今竟敢截断水源,这是要逼死绿洲百姓!”
李世民接过军报,指尖划过“玉龙河上游筑坝”的字样,脸色凝重:“于阗绿洲是丝路南线的重要补给站,一旦绿洲废弃,商队只能绕路千里,南线贸易将彻底中断。更重要的是,数万百姓无水无粮,很可能引发民变,甚至被反隋势力利用。”
秦叔宝补充道:“吐谷浑部落虽有数千部众,却素来不敢与大隋为敌。他们突然截断水源,背后定然有人挑唆,说不定与西突厥残部有关。”
三日后,李世民率领五千骑兵抵达于阗绿洲。昔日水草丰美的绿洲如今一片枯黄,干裂的田地里,麦穗早已枯萎,百姓们捧着空空的水罐,跪在干涸的河床边哭求,不少老人和孩子因缺水晕倒在地。于阗国王带着文武官员迎上来,满脸憔悴:“都护大人,您可算来了!吐谷浑人在玉龙河上游筑起了三道土坝,将水源完全截断,还放言说,要让我们让出绿洲的三成土地,才肯开坝放水!”
“让出土地?”李世民眼神一冷,“这绝不是吐谷浑部落的本意。带我去上游看看。”
沿着玉龙河向上游走了五十里,三道高大的土坝赫然出现在眼前,土坝上插着吐谷浑部落的狼头旗,数十名部落士兵手持弯刀驻守。看到李世民的军队,士兵们立刻拉弓搭箭,警惕地喊道:“不许过来!再往前走,我们就放箭了!”
李世民勒住马缰,高声道:“我是大隋西域道行军大总管李世民,让你们的首领出来说话!”
片刻后,一名身着皮袍、身材魁梧的汉子走了出来,正是吐谷浑部落首领慕容纥。他对着李世民拱了拱手,语气强硬:“李将军,想要开坝放水,除非于阗国让出绿洲三成土地,否则免谈!”
“你可知截断水源,会害死多少百姓?”秦叔宝厉声喝问,“而且于阗国是大隋属国,你截断水源,就是与大隋为敌!”
慕容纥脸色一变,却依旧硬着头皮道:“我也是被逼无奈!有人给了我们五百匹战马和百柄弯刀,让我们截断水源,逼迫于阗国叛乱。若是不从,他们就会灭了我们部落!”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李世民追问。
慕容纥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是……是一个自称‘西突厥使者’的人,他说只要我们照做,后续还会给我们更多好处。我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他一直蒙着面纱。”
秦叔宝观察着慕容纥的神色,发现他虽语气强硬,眼神中却满是恐惧,显然所言非虚。他低声对李世民道:“看来他确实是被胁迫的,背后之人大概率是西突厥残部的余党,想借吐谷浑之手引发于阗国与大隋的矛盾。”
李世民点头,对慕容纥道:“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立刻拆除土坝,恢复水源。背后胁迫你的人,大隋会帮你解决,绝不让吐谷浑部落受到伤害。但你若执迷不悟,今日我就踏平你的部落!”
慕容纥犹豫不决,他既害怕西突厥残部的报复,又忌惮大隋的军威。就在这时,土坝后方突然传来喊杀声,一支数百人的骑兵冲了出来,为首的正是蒙着面纱的西突厥使者:“慕容纥,你敢背叛我?给我杀了李世民!”
慕容纥见状,脸色骤变,立刻对李世民喊道:“李将军,我愿归顺大隋!请你救救我的部落!”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下令道:“侯君集,你率领三千骑兵,拆除土坝,恢复水源;秦将军,你随我迎战西突厥残部!”
“遵命!”两人立刻领命。侯君集率领士兵冲向土坝,用铁锹、锄头拆除土坝,河水顺着缺口汹涌而下,百姓们看到水源恢复,纷纷欢呼雀跃。
李世民与秦叔宝则率领骑兵冲向西突厥残部。西突厥残部虽悍勇,却根本不是大隋精锐的对手,连发火铳的枪声不断响起,残部士兵一个个倒在血泊中。那名西突厥使者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秦叔宝一枪挑落马下,面纱掉落,露出一张狰狞的脸——正是之前官银案中漏网的西突厥小可汗阿史那莫贺。
“原来是你!”李世民冷笑一声,“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看你还往哪跑!”
阿史那莫贺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士兵们按住。他怒视着李世民:“李世民,你别得意!西域的反隋势力还有很多,只要丝路一日存在,你们就一日不得安宁!”
李世民不再理会他,让人将他押下去。慕容纥率领吐谷浑部落的士兵前来道谢:“多谢李将军救命之恩!以后吐谷浑部落愿归顺大隋,听从将军调遣,再也不敢受人蛊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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