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野将一杯香槟递到她手中,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轻笑道:
“是清澜呀,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他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期待,却让叶蓁蓁握着杯壁的指尖骤然发凉。
叶蓁蓁冷眼一瞥:“现在过去自讨没趣?”
卫野抬眼望去,徐清澜和谢临渊早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哪还有他们上前的余地。
这边徐清澜是被谢临渊强行拉来的。
衣服也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若不是场合不允许,他还想让她穿古装。说是好奇,她做修士是什么样子的。
两人熟了以后,她不好说自己是仙女,便说自己是修士。
她也确实是一步一步修炼成神的。
哈,反正也没说错啊。
今日,是沈家宴会。
谢临渊刚摆脱众人的寒暄,沈叙白便噙着笑迎上来,目光在徐清澜身上意味深长地一扫:
“哟,这是得偿所愿了。”
谢临渊警告性地横了发小一眼。
随即低头在徐清澜耳边轻声道:“他这人就爱胡说八道,别往心里去。”
徐清澜毕竟见过世面,没什么不好意思,从容一笑:“沈先生说笑了。”
“实在是谢总手段高明,我这点道行,哪招架得住?”
沈叙白大笑。
似乎想起那晚在酒吧叫男模的名场面…
沈叙白又瞥见谢临渊的领带和衬衫之上,当场笑喷:“啧!你丫够闷骚的啊!”
居然还暗戳戳穿情侣装。
这特么还是那个高冷禁欲的谢临渊?发小谈恋爱,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沈叙白简直没眼看。
别家夫妻顶多挽个手装装样子,这货倒好,直接搂腰上演偶像剧了。
禽兽!
沈叙白摇头晃脑地哀叹:“哎,多水灵的姑娘,偏叫狼叼走了。”
谢临渊眼皮都不抬:“总比某些人要靠寿宴相亲强。”
发小总是能一针见血戳到你的痛点。
沈叙白嘴角的笑意顿时淡了几分。他还不想结婚,可架不住家里天天变着花样催婚。
沈叙白轻叹:“还是你小子有福气。”
能遇见真心喜欢的人着实不易。
谢临渊眼神骤然锐利,警告地盯了他一眼。
“少废话,先去给老爷子贺寿。”
沈叙白望着两人并肩的背影,摇头笑了笑。这位徐小姐确实有意思,聊起天来格外对胃口。
可惜啊。
沈叙白跟上两人步伐,上前领着他们进了自家爷爷的包厢。
若是一般宴会,谢临渊压根不会亲自出面,顶多是备上薄利意思意思。
可毕竟是发小爷爷的寿宴,谢临渊规规矩矩将徐清澜引至主桌,向在座长辈一一介绍:“这是晚辈的女友。”
徐父本在受邀之列,听闻女儿要与谢临渊同往,索性就让她代为出席。
徐清澜适时奉上贺礼。
在一众长辈探究好奇的目光中从容寒暄后,徐清澜和谢临渊一起被引至商界要人们的席位入座。
又是几番寒暄。
徐清澜在觥筹交错间游刃有余,谈笑间便与诸位商界大佬混了个脸熟。
说到底,徐家矿业千金的身份在这些商界巨头眼里还算不上什么。
不过是借着谢临渊这层关系,才得了这份青睐。
徐清澜也不扭捏。
人脉关系,向来都是名利场的通行证。
这凡尘俗世,毕竟不是天界,凭她强悍武力,谁也不敢看轻。
寿宴散场时,两人一同离席,徐清澜在洗手间外的走廊,撞见叶蓁蓁与谢予安的爱恨情仇。
顿时来了兴趣,决定再次开启看戏模式。
可惜谢临渊的存在太过显眼,谢予安一瞥见自家小叔的身影,当即松开叶蓁蓁的手腕。
他缩了缩脖子,鹌鹑似的嗫嚅道:“小、小叔。”
徐清澜看着谢予安慌乱的样子,轻声对谢临渊道:“你侄子倒是很怕你。”
谢临渊扫了谢予安一眼:“予安,最近很闲?”
谢临渊一个眼神扫过去,谢予安立刻立正:“小叔我这就去干活!”拽着叶蓁蓁就要撤。
叶蓁蓁脚步未动。
却愤而别过脸去,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手包链条。
她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的样子全落在了徐清澜眼里。
徐清澜饶有兴趣地看着叶蓁蓁攥得发白的指节,忽然觉得这场戏比寿宴有意思多了。
“慢着。”
谢临渊突然出声,吓得谢予安一个趔趄。
他抬眼看向谢予安,语气不容置疑:“欧洲分部刚成立,还缺个集团熟悉业务的人,今晚就飞过去吧。”
谢予安顿时慌了:“小叔!我才进公司,业务还都不熟悉啊!”
“正好历练。”
谢临渊目光扫过叶蓁蓁,意有所指,“谢家的人,该清楚什么关系该断。”
叶蓁蓁看着谢予安瞬间惨白的脸色,突然这一幕觉得无比讽刺。
不由想起几个月前,自己大闹婚礼就是个笑话。
最讽刺的是,居然还不知天高地厚地放话说要追谢家小叔。结果人家现在正搂着徐清澜的腰,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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