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她天生贵胄,却被亲父视作眼中钉。”
“禽兽尚知护雏,赵佶却欲杀亲女以灭口,何其残忍!”
“慎言!辱骂帝王,传出去可是灭门之罪!”
“怕什么?此处乃大明辖地,又非他赵宋治下。他能越境捉我?”
“说得是。那宋廷向来软弱,无论胜败皆赔款求和,堪称史上最怯之战国。这般朝廷,还敢在外逞威?”
“皇族之中,何谈父子之情?当时正值夺位关键,岂容血脉阻碍?”
“当年立君之际,宰相章惇曾直言:‘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可惜忠言逆耳,终归赵佶坐上龙椅。”
“这一句,真真说到了根上。赵佶登基之后,沉迷享乐,宠信奸佞,朝纲崩坏,百姓流离。”
“年年民变不断,处处草寇蜂起。大好河山,被糟蹋得千疮百孔。”
“呵,我看那宋室,离覆灭不远了。”
“宋廷命运如何尚难断定,我倒更想知道——白姑娘会不会寻仇?”
“啧……她手段凌厉,恩怨必偿,若知晓真相,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赵佶身为大宋天子,想要报仇谈何容易?唯有白姑娘踏入武皇之境,方有一线可能。”
四周议论纷纷,白飞飞面色冷峻,眼中怒焰翻腾,仿佛要将那个背弃血脉的亲父焚为焦土。
她身形纤细,如风中弱柳,却因仇恨而微微颤抖。
纵然杀意如潮,仍不得不强行压制。
她深知,若此刻贸然闯入皇宫,无异于自寻死路。
如今的她,尚无力撼动一国帝君。
唯有隐忍,才是出路。
“若能将《太极玄清道》修至上清九层,或许……还有一搏之力。”
这个念头在心底扎根,白飞飞暗暗立誓,从今往后必倾尽全力,绝不虚度一日。
她转向莫千源,声音微颤:“移花公子,我母亲与我的孪生妹妹……她们后来怎样了?可还活着?”
莫千源点头:“已被救下,安然无恙。”
白飞飞呼吸一滞,急声追问:“她们现在何处?”
莫千源未答,只反问:“你当真要我现在说出她们所在?”
白飞飞一怔,随即心头警铃大作。
她终于明白对方深意。
一旦地点泄露,不仅宋廷可能追查,更会引来无数贪婪之徒觊觎妹妹容颜。
即便她即刻启程相认,也快不过一封密信的传递。
思及此处,她缓缓摇头,郑重施礼:“不必了,多谢公子点醒。”
莫千源轻轻颔首:“无需多礼。”
白飞飞退步归位,心中已定——待今日讲评结束,定要亲自登门拜谢。
……
高台之上。
莫千源目光扫过全场,语气温淡:“【大明绝色榜】榜首,移花宫邀月!”
“素娥惟与月,青女不饶霜。”
“邀月,移花宫大宫主。”
“容貌倾世,眸光如星,气质超然,宛若谪仙。”
“她的声音似雾中琴音,飘忽难定,虽冷若冰霜,令人胆寒,却又柔美如丝,勾魂摄魄。”
“她的冷,是深入骨髓的寒,是万物冻结的寂。”
“世人视她为烈火,亦为寒冰,更似出鞘之剑,无情无感,近乎非人。”
“她生来骄傲,凡事必争首位。”
“于她而言,第二即是败者。”
“日前,《明玉功》第九重圆满,踏破桎梏,步入天人之境,威震天下。”
“此等修为,此等风姿,榜首之位,舍她其谁?”
绝色第一!
邀月!
这一结果,无人质疑。
当白飞飞位列第二时,榜首归属,早已注定。
“邀月宫主上了榜首,还是第一位。”
“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又似万年寒冰,手中剑光如电,不似凡人,倒像是从幽冥中走出的存在……移花公子这话,真让人浮想联翩。”
“真想知道,移花公子和大宫主之间,到底是什么因缘?”
“想去问便去问,我不拦你。”
“闭嘴!”
“奇怪了,按移花公子先前的暗示,那位让西门吹雪动心的女子,应当也登上了【大明绝色榜】。会是哪一位呢?”
“恐怕不在主榜。若是上榜,他定会点明。我猜,她应在副榜之中。”
“能让西门吹雪为之心动的人,竟连前十都进不了?”
“你这话说得轻佻。副榜就低人一等了?大明境内合龄女子何止千万,能入副榜,已是万里挑一的风华绝代,难道还不够耀眼?”
“说得也是。别说主榜,哪怕只是沾上副榜边角,那也是倾城之姿,世间难寻。”
“可惜啊,再等七日才能揭晓她的名字。”
“她是一团火,一块冰,一柄剑,冷到骨子里,仿佛不属于人间,更像是神只或修罗降世。”
邀月听见这些话,几乎要笑出声来。
不过念在莫千源把她排在第一,也就懒得计较那些荒唐比喻了。
等等,不对!
她居首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并非莫千源偏袒。这点,必须在心里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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