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妙颜的回应,君凌烨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眷恋,缓缓转身。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坚实,袍角随着步伐轻轻摆动,身影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苏紫雪见君凌烨离去,心里那股子嫉妒与不甘瞬间膨胀。她死死攥着手中帕子,仿佛那帕子与她有深仇大恨,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几乎要把帕子捏出个窟窿。她满脸不甘,眼睛紧紧盯着苏妙颜,语气中满是质问:“大姐,你究竟何时与战王这般熟稔了?为何妹妹我竟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苏妙颜听闻,微微挑起眉梢,眼神中尽是不加掩饰的不屑,仿佛面前的苏紫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她嘴角轻撇,冷冷地从齿间吐出一句:“我和战王跟你有什么关系?”那语气冰冷刺骨,如同一把利刃,瞬间斩断苏紫雪的追问。
“大姐,你……”苏紫雪顿时像被鱼刺哽住了喉咙,满脸涨红,愣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然而,心中那股妒意与好奇心作祟,让她怎么也不肯罢休。她眨了眨眼睛,佯装出一副无辜模样,继续追问道:“大姐,您也知道战王身份尊贵无比,平日里高高在上,常人难以企及。而大姐你从前很少出门,怎么就突然和战王如此熟络了呢?妹妹实在是好奇得很呐。”她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看似单纯的好奇询问,实则暗藏心机,一心想从苏妙颜口中挖出点有用的信息。
苏妙颜听闻,先是冷笑一声,笑声中满是轻蔑。紧接着,她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话语似冰刀般锐利:“你好奇关我有什么事。”说完,眼神里厌烦尽显。
老夫人见场面这般僵持,脸色瞬间变得尴尬无比,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她极力控制着面部肌肉,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那笑容生硬又不自然。嗫嚅着开口:“颜儿啊,这战王与你……”话刚起了个头,便顿在那儿,似乎不知该如何将这话说下去,眼神中满是犹豫与纠结。
老夫人话尚未落音,苏妙颜便毫不迟疑,冷冷地将其打断。她语气极为淡漠,仿佛谈论的是毫不相干之人:“我与战王不熟悉。”语毕,她身姿笔直,头也不回,步伐干脆利落地径直转身,迅速走出大厅。只把一众面露惊愕之色的人留在原地,众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呆立在那儿,一时回不过神来。
老夫人的脸色刹那间僵硬得犹如顽石,原本勉强维持的笑容瞬间凝固。她心中的恼怒如汹涌的暗流,急剧翻涌。暗自骂道:这个死丫头,不过是机缘巧合跟战王有了点牵扯,就敢这般张狂,全然不把我这长辈放在眼里,真是越发没了规矩!那紧咬的牙关和微微颤抖的双手,无不泄露她此刻内心的愤懑。
苏紫雪瞅见老夫人这般神情,眼睛一转,赶忙像只乖巧的小猫般凑到老夫人身旁。她轻轻拉住老夫人的衣袖,脑袋微微歪着,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模样,声音娇嗔得好似要滴出水来:“祖母~您瞧瞧大姐,她如今变得好冷漠呀,对我说话那态度,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孙女心里好难过呢。”一边说着,还一边用帕子轻轻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那模样,仿佛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老夫人的脸色越发阴沉,犹如暴风雨将至的天空,阴霾密布。苏紫雪的话就像往她本就不满的情绪里又浇了一桶油,使得她对苏妙颜的厌烦又浓重了几分。她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暗暗思忖着该如何整治这个愈发“不像话”的孙女。
苏紫雪见老夫人这副神情,如同得了鼓励,更加起劲地数落苏妙颜。她嘴巴像连珠炮一般,话语滔滔不绝:“祖母,大姐这次回来变化可大了,对家里人都爱搭不理。以前虽说也不怎么出众,可没这般目中无人呐。今儿当着战王的面,丝毫不给您面子,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将军府的脸往哪儿搁呀……”她噼里啪啦说个不停,老夫人听着,脸色越来越差,对苏妙颜的印象,也在这如潮水般的数落中,愈发恶劣。
终于,老夫人听得耳朵生茧,厌烦到了极点。她不耐烦地用力一扒开苏紫雪紧抓着的手,动作又急又猛,随后对着身旁的秦嬷嬷没好气地说道:“好了,别在这儿啰嗦了,扶我回去休息吧。”那语气里满是疲惫与烦躁,说完便转身,拖着略显沉重的步子,准备离开这让她心烦意乱的地方。
“是,老夫人。”秦嬷嬷赶忙毕恭毕敬地应下,动作敏捷又不失轻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稳稳地搀扶住老夫人。她微微弓着身子,配合着老夫人略显迟缓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离去,每一步都透着谨慎,生怕惊扰到老夫人此刻糟糕的心情。
苏紫雪见老夫人和秦嬷嬷离去,周遭无人,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轰”地一下彻底爆发。她气得狠狠地跺了跺脚,地面仿佛都跟着颤了颤。紧接着,她扭头面向方姨娘,双眼圆睁,愤怒地大声吼道:“姨娘!苏婉柔如今已经彻底没指望了,我好不容易瞅着个出头的机会。可倒好,苏妙颜突然不傻了,还处处压我一头。你到底在干什么吃的?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说服父亲把你扶正成夫人?只要你能当上夫人,我就能从庶女摇身一变成为嫡女,也不用再受苏妙颜的气!”她胸脯剧烈起伏着,满脸都是怨愤与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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