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个人,都已是在那库房之内,等候着公子的发落了。”
“好!好!好!”柳承嗣听完,那张本还充满了阴沉的俊朗脸庞,神情瞬间便得意起来。
“你做得很好!待此事了了,本公子定有重赏!”
说罢,他便再也懒得与这些个下人多说半句的废话,极为潇洒地一转身,头也不回地,便朝着那早已是恢复了平静的后院走去。
而另一边,早已是将这一切都给听得是清清楚楚的陈簌影,那颗本还充满了看好戏心态的心,瞬间便充满了巨大的鄙夷。
——哼!
——什么样的男人,竟是能同时带着两个绝色美人儿出门?
——想来,定然也是个风流成性的浪荡子罢了!
——这般的家伙,被抓了,也算是他活该!
可她转念一想,此事却又有些不妥。
——那柳承嗣,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恶少。
——如今,又被那两个美人儿给折了面子,心中定然是充满了怨气。
——若是......若是一个不慎,怕是......要闹出人命来的!
——罢了,罢了。
——我虽是看不上那个花心的男人,可那两个无辜的女子,却是不能不救。
她心中这般想着,那张总是充满了活力的可爱小脸上,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她身形一晃,便如同那离弦的箭矢一般,悄无声息地,便朝着那库房,摸了过去。
......
那库房之内,早已是点上了数支明晃晃的火把,将这本还阴暗潮湿的屋子,给照得是亮如白昼。
陈簌影熟练地便从那早已是破败不堪的屋顶之上,掀开了一块早已是松动了的瓦片,小心地便将自己的脑袋给凑了过去。
她才刚一朝下望去,整个人便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了原地。
她那双总是充满了活力的明亮眸子里,盛满了不敢置信的震惊与荒唐的哭笑不得。
只见那库房之内,早已是横七竖八地,躺倒了十几个身着青色短打的家丁。
而那本该是被绑在了柱子之上的“阶下囚”,此刻,却是极为悠哉地,坐在了那早已是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地面之上。
不是秋诚、杜月绮与薛绾姈,又是哪个?
陈簌影看着眼前这充满了戏剧性的一幕,那颗本还充满了算计的心,瞬间便乱成了一团麻。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怕是......又被那个坏家伙给耍了!
——凭这三个人的身手,又岂是区区十几个家丁便能拿下的?
——想来,定然是他们早已是设好了的计策,为的,便是要将那柳承嗣,给引蛇出洞!
她麻利地便将那早已是被她给掀开了的瓦片,给重新地盖了回去,又轻盈地落在了那早已是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地面之上,连半分的声响都无。
陈簌影身形一晃,便如同那离弦的箭矢一般,悄无声息地,便躲进了阴影里,只露出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在夜色之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
就在这时,一阵充满了嚣张意味的脚步声,从那门外响了起来。
紧接着,那扇厚重的木门,便被人给极为粗暴地,从外面一把地推了开来。
柳承嗣极为得意地,便从那门外闯了进来,那张总是充满了傲慢的俊朗脸庞,神情也变得骄傲了起来。
“我当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他看着那个正坐在地上的少年,缓缓说道,“原来......不过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书生罢了。”
屋里的家丁已经被丢在一堆杂货后面了,柳承嗣并不能看到。
他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没有绑住,但也没觉得会在自家被他们教训。
柳承嗣嫌弃地将这间充满了霉味的屋子给从上到下地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那双总是充满了傲慢的眼里,盛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
“小子,”他看着秋诚,缓缓说道,“你可知,我是谁?”
秋诚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盛满了不加掩饰的......玩味。
“哦?”他看着柳承嗣,缓缓说道,“不知......阁下是?”
柳承嗣看着他这副充满了不屑的模样,心中那点邪火,却是愈发地旺了。
他极为嫌弃地冷哼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理所当然的意味。
“我乃是这洛都柳家的独子,”他看着秋诚,缓缓说道,“柳承嗣!”
“哦,”谁知,秋诚听完,却是极为干脆利落地便将他那点微末的抵抗给尽数地拍了回去,“没听过。”
“你......”柳承嗣被他这话给噎得俏脸一沉,那双总是充满了傲慢的眼里,瞬间便染上了几分薄怒。
他极为不耐地,便将手中那只早已是被他给盘得油光发亮的折扇,给“唰”的一声,打了开来,极为潇洒地,便在自己的胸前,扇了几下。
“小子,”他看着秋诚,缓缓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今日,你既是落在了我的手里,便就只有两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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