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擢高郁,为户部尚书,正三品!主管财政、赋税、贸易!”李肆的声音继续,“特设三司使一职,从三品!独立执掌盐铁、度支、户部诸司,直隶吴王!户部所辖,皆由三司统筹!”
“臣高郁,叩谢殿下隆恩!必竭尽所能,充盈府库,不负重托!”高郁出列跪拜,这位精于算计的能臣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三司使!独立执掌盐铁、度支、户部!
这意味着他将成为吴国真正的财神爷,权柄之重,仅在宰相之下。他深知徐天将如此要害之职交予他,既是信任,更是考验。户部所辖税收,自今日起,皆由他高郁的三司统一收取、核算,再呈报吴王签批,方得拨付各地及军前!此乃收财权于中枢之铁腕!
“擢杜仲,为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正三品!”李肆的目光扫向武官队列首位,“统辖宫廷禁卫及京城戍军!禁卫一万,京城戍军四万!宿卫宫禁,拱卫王畿!”
“末将杜仲,领命!”杜仲声如洪钟,单膝跪地,甲叶铿锵作响。他抬起头,眼神坚毅如铁。五万精锐!拱卫广陵!这是徐天身家性命所系,亦是新朝最锋利的刀和最坚固的盾!这份信任,重于泰山。
“擢徐忠,为宁江军节度使,正三品!”李肆的声音转向那位水军统帅,“辖区:庐州、和州、舒州!待攻下薪州,一并归入辖境!控扼长江北岸水道!总领江淮水师(原水军都指挥使职权并入节度)!准其自置‘楼船都’,为精锐水军,编制两万!”
“末将徐忠,谢大王恩典!必守好江防,练好水师,为大王扫平江东!”徐忠沉稳叩拜。宁江军!楼船都两万!这是将整个长江北岸的水路命脉和一支强大的水上力量交到了他手中。他明白,下一步的目标,必是那波涛汹涌的大江之南!
“擢李仁,为光州节度使,从三品!”李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辖区:申州、光州!待攻下黄州、安州,一并归入辖境!扼守淮河上游,屏障王畿西翼!统兵一万五千!赐丹书铁券!”
“末将李仁,叩谢大王天恩!肝脑涂地,誓死拱卫西陲!”李仁激动得声音发颤,重重叩首,额头触地有声。光州!申州!那是他和无数铁签营兄弟用命拼杀出来的根基!丹书铁券!这是免死殊荣,更是对他血战光州、死守孤城的最高褒奖!一万五千精兵,足以让他成为雄踞一方的重将!
“擢周本,为东北面行营都统,从三品!”李肆的目光落在降将周本身上,“领兵三万,即日整军,攻取濠州、滁州、泗州、楚州、海州!荡平淮北,打通海路!”
“末将周本,领吴王钧旨!必披肝沥胆,为大王开疆拓土,若有二心,天诛地灭!”周本心中一块巨石落地,旋即涌起狂喜与沉甸甸的责任感。东北面行营都统!统兵三万!攻取五州!这是何等的信任与重用!他猛地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知道,这是投名状,更是他在这新朝立足的根基!那柄曾斩下孙德威头颅、悬挂杨隆演首级的战刀,渴望着新的功勋。
“擢王神机,为工部尚书,正三品!兼将作大匠,正四品!”李肆的声音转向那位沉默的匠作大师,“掌兵器铸造、城防工事、器械研发!特设军器监,隶于将作大匠,专司火器改良!一应所需物料、匠户,优先供给!”
“臣…王神机,谢大王!”王神机出列,动作略显生硬地躬身行礼。他不太习惯朝堂的繁文缛节,但听到“军器监”、“专司火器改良”、“优先供给”这些词,眼中瞬间爆发出灼热的光芒。
工部尚书只是名位,将作大匠和军器监,才是他真正的战场!那些在脑海中盘旋已久的“猛火油柜”、“轰天雷”的改进图纸,终于有了全力施展的天地。
“擢陈承昭,为工部侍郎,正四品!”李肆看向王神机身侧的年轻人,“协理全国工程营造!兼都水使者,从四品!专责督修江淮水利、漕运疏通!务使河渠通畅,灌溉无阻,漕粮无虞!”
“臣陈承昭,谨遵王命!必殚精竭虑,疏通江淮血脉,以报殿下知遇之恩!”陈承昭深深一揖,声音清越。都水使者!督修水利漕运!这正是他毕生所学所长。看着眼前这位雄主,他知道,自己那些治理河患、规划漕渠的方略,将不再只是纸上谈兵。
李肆宣读完主要任命,略作停顿,那独特的嗓音再次响起,如同冰锥刺入殿内每一个角落,尤其是那些尚未获得任命、心怀忐忑的地方旧官耳中:
“吴王令:自即日起,各州、府、县,凡税赋、榷利(专卖收入)、商税、矿课等一应岁入,无论原属藩镇牙兵截留,抑或地方官库所存,皆须如实造册,限期解送户部——三司衙门!由三司使高郁统核,户部存档。各地驻军粮饷、官员俸禄、地方公廨开支、赈济河工等项用度,皆由三司依据预算,造具清册,呈报吴王御批签押后,方得拨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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