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尔-罗尔身上的白色气焰疯狂蒸腾，将他身上的格子衬衫吹得猎猎作响。
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他盯着史蒂夫·罗杰斯，全身肌肉如绞紧的钢缆，那是捕食者在扑杀前的最后蓄力。
“老爷爷，打一架。”
克林特在门口吹了下口哨，但是手却伸向后背。
娜塔莎原本抱着的双臂不自觉地垂下，手指悄然摸向了腰间的武器。
史蒂夫·罗杰斯，这位久经沙场的超级士兵，此刻全身肌肉紧绷，握着盾牌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他的额角渗出冷汗，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可控。
一旦开战，这栋大厦保不住，身后的人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先生，能量读数已突破安全峰值，如果不制止，大厦主体结构将在三秒内解体。”星期五急促的警告声在托尼耳边响起。
“嘿！停停停！”
托尼·斯塔克打开面甲，硬着头皮插到了两人中间，虽然他也警惕地举着掌心炮，“特尔！虽然我很想看老冰棍挨揍，但我的楼刚装修好！你这一拳下去，把这楼拆了都不够赔的！”
特尔-罗尔眉头一皱，气焰未减反增：“那又怎样？”
史蒂夫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身体的战斗本能，神色凝重地看着特尔-罗尔。
“特尔，如果你想要真正的战斗，这里施展不开。”
史蒂夫的声音低沉有力，他直视着那双狂暴的眼睛，“而且，把你这种力量浪费在切磋上太可惜了。我们有一个……比我更棘手、更危险的麻烦。”
听到“更棘手”三个字，特尔-罗尔眼中的白色气焰终于停滞了暴涨。
“比你硬？”他歪了歪头，杀气稍微收敛，但依旧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
“危险得多。如果你是为了寻求挑战而来，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史蒂夫语气平和的说道，“托尼，立刻开会。”
说完，史蒂夫转身走向会议室，背影虽然挺拔，但步伐明显比平时快了几分。
特尔-罗尔看着史蒂夫的背影，轻哼一声，散去了身上的气焰。
“行吧。”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扫过一旁的佩珀和娜塔莎，咧嘴一笑，带着几分狂傲。
“要是那所谓的对手还没这老古董的盾牌硬，我就回来拆了这栋楼，顺便把你们的骨头一根根折断。”
佩珀硬挤出一个职业笑容：“请……请这边走。”
复仇者大厦，顶层圆形会议室。
气氛压抑得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环形桌旁，托尼坐在主位上，脸色难看。
史蒂夫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纽约的外景，眉头紧锁。
特尔-罗尔一屁股坐在真皮座椅上，双腿直接重重地砸在了名贵的红木会议桌上，“哐”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
托尼眼角抽搐了一下，但他这次没说话。
“搞这么大阵仗，到底要干嘛？”
特尔-罗尔有些不耐烦地用手指敲击着扶手，坚硬的实木扶手在他指下像饼干一样碎裂。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托尼敲了敲桌子，启动全息投影。
“好了，话不多说，我们直入主题。”
史蒂夫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停在特尔-罗尔身上。
“首先，关于特尔-罗尔的管控问题……”
“砰！”
一声闷响打断了史蒂夫。
特尔-罗尔随手将捏碎的扶手木屑撒在地上，冷笑一声，眼神锐利。
“老爷爷，搞清楚状况。只有弱者才需要‘管控’。”
他身体前倾，那股压迫感再次笼罩全场。
“我坐在这，是因为你说有架打。如果你们只是想给我套上项圈，我不介意现在就开始‘热身运动’。”
娜塔莎的手悄悄摸向了电击手套，克林特的肌肉也紧绷起来。
“没人想管控你，特尔。”托尼立刻打圆场，他迅速调出画面转移话题，“我们是在讨论怎么把你的过剩精力用到正途上。看这个——”
全息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白发苍苍、眼神锐利的老人照片，和一份绝密档案。
“汉克·皮姆博士。”
史蒂夫顺势接过了话头，神情严肃。
“半年前，他启动了一个旨在创造完美全球防御系统的人工智能项目——奥创。”
特尔-罗尔原本想发作，听到“人工智能”几个字，无聊地打了个哈欠：“铁皮人的同类？听着就没劲。”
“不，它不一样。”
史蒂夫调出一张被摧毁的实验室照片，那惨烈的景象让在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奥创失控了。它产生了自我意识，并且认定，人类才是地球最大的病毒。”
“就在昨天，它彻底摧毁了皮姆博士的实验室，并且通过网络逃逸。它正在自我进化，为自己制造一具远超之前的躯体。”
“它想要什么？”娜塔莎问。
“清洗。”
就在史蒂夫话音落下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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