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祥”碰瓷风波过后的几天,日子过得异常平静。
在苏妙妙奇葩理论指导下,火凤祥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号牌每日都被秒空,钱掌柜乐得嘴都合不拢。
苏妙妙这位甩手掌柜,在敲定了“会员卡”和“外卖服务”的初步方案后,就把店铺的日常经营,彻底丢给了钱掌柜。
她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了“皇家创新工坊”的改造项目中。
每日清晨,她都会雄赳气昂地带着小蝉和新上任的“首席安全官”青云,前往揽月阁。
昔日清冷荒废的楼阁,如今已是另一番景象。
工部的能工巧匠们按照苏妙妙画的那些“鬼画符”一般的图纸,玻璃花房、木工房、金属加工房的雏形,正在被一点点搭建起来。
苏妙妙每天在工地上指手画脚,一会儿要求窗户再开大一点,要“无敌采光”;一会儿又要求在湖边搭一个平台,要搞“湖景下午茶”。
那些老工匠,被她天马行空的想法折腾得够呛,却又不得不佩服她脑子里的新奇点子。
当苏妙妙沉浸在“基建狂魔”的快乐中时,一份宫里的请柬,打乱了她的计划。
“王妃娘娘,太后万寿节,皇上在宫中设宴,请王爷与您一同出席。”来传话的福伯,将一份烫金的请柬递上。
“万寿节?就是太后的生日趴体?”苏妙妙拿着一根炭笔,正在草纸上勾勒着“无烟烧烤炉”的结构图,闻言头也没抬。
福伯的嘴角抽了抽,小心翼翼地纠正:“王妃,是太后娘娘的寿宴。届时,京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眷,都会参加。”
苏妙妙终于停下了笔,抬起头,有点头疼。
她最烦的就是这种大型社交场合,规矩多,屁事也多,一群人戴着假面具互相吹捧,还不如在工地搬砖来得快乐。
“能不去吗?”她一脸期待地问。
福伯的表情比哭还难看:“王妃……您是秦王正妃,皇亲国戚,这种场合,断没有不去的道理啊。这要是被御史知道了,一本参上去,可不得了。”
“行吧行吧,知道了。”苏妙妙不耐烦地摆摆手,“不就是去吃顿饭嘛,多大点事。”
然而,当晚墨渊从大理寺回来,听到她这满不在乎的论调时,那张俊脸沉了下来。
“多大点事?”他将苏妙妙从那堆图纸里拎了出来,按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你还记得上次在宫宴上,你是怎么给慧贵妃行礼的吗?”
苏妙妙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当时就是很酷地挥了挥手,说了句“贵妃娘娘吉祥”?
看着她那一脸“我没错”的表情,墨渊的太阳穴开始突突直跳。
“苏妙妙,这次是太后万寿节,不是家宴。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秦王府的颜面。你若是再像上次那般随心所欲,丢的不仅是本王的脸,更是给了那些想看我们笑话的人,递刀子。”
“有那么严重吗?”苏妙妙撇撇嘴,“那些繁文缛节,就是封建糟粕,存在的意义就是折磨人。”
“在本王面前,你可以说它是糟粕。”墨渊的语气严肃了起来,“但在宫里,在那些人面前,它就是规矩,是武器。你不懂它,就会被它所伤。”
第二天,王府就迎来了一位“老熟人”。
福伯前来通报的时候,苏妙妙正坐在院子里,指挥小蝉调试她新发明的“手动榨汁机”。
“王妃,宫里的容嬷嬷来了,说奉太后懿旨,前来教导您寿宴礼仪。”
苏妙妙榨汁的手一抖,半杯橙汁洒在了外面。
“什么?又是她?”苏妙妙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那个封建礼教的活化石,她怎么又来了?”
从第一次见面被她用广场舞气走,后来又被她的面膜吓到,再到上次被“七彩琉璃梦”泡泡机……苏妙妙觉得,自己和这位容嬷嬷,已经结下了不解的“孽缘”。
果不其然,容嬷嬷一进听风阁,那张刻板的脸上就写满了“视死如归”和“如临大敌”。
她看见苏妙妙,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躬身行礼。
“老奴见过秦王妃。”
“容嬷嬷免礼。”苏妙妙有气无力地挥挥手,“几日不见,您这眼角的鱼尾纹好像又深刻了不少。是最近没睡好,还是又生气了?我上次送您的那套面膜,您没坚持用吧?”
容嬷嬷的嘴角狠狠一抽:“多谢王妃挂心,老奴皮糙肉厚,用不惯那些精贵东西。老奴今日是奉太后娘娘的懿旨而来。”
她顿了顿,语气严肃地强调:“太后娘娘口谕,说她很喜欢王妃上次送的‘泡泡机’,也爱听王妃说些宫外的新鲜事。但万寿节乃国之大典,非同儿戏,届时各国使臣亦在,万不可失了皇家体面。特命老奴前来,务必让王妃将宫中礼仪,烂熟于心。”
这番话,翻译过来就是:私下里你怎么疯都行,但大场面上,你必须给我装得像个正常王妃!
苏妙妙听懂了弦外之音,耷拉着脑袋,一副“我接受组织安排”的认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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