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化不开的浓墨,将战场泼洒得只剩模糊的轮廓。残垣断壁的阴影里,一阶丧尸的低吼与三阶变异体的咆哮在空气中碰撞,偶尔闪过的曳光弹划出明亮的弧线,短暂照亮那些扭曲的肢体和飞溅的血污。林墨靠在半截混凝土管道后,军刀斜插在脚边的泥土里,刀刃上的空间能量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连续六个小时的高强度作战,连四阶异能都开始泛起疲惫的涟漪,掌心的冷汗混着淡蓝色的血液,在刀柄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老大!西南角的临时防线快顶不住了!”袁鹰的声音从战术耳机里传来,带着狙击镜调焦的轻响,“那只三头膜翼成精了,专挑咱搜救中队的软柿子捏!刚才又拖走俩士兵,他娘的跟抓小鸡似的!”
林墨侧头望去,夜视仪的绿光里,西南方向的防御圈果然在收缩。二十几名搜救队员背靠着断墙射击,QBZ191的枪声断断续续,显然是弹药告急。而那只三头膜翼正悬在半空,中间那颗头颅的嘶吼像哨子,指挥着十几只二阶丧尸往防线缺口涌,左边喷酸的头颅时不时对着断墙“滋”一下,绿色的酸液在砖墙上腐蚀出冒泡的坑洞。
“甘霖凉,这畜生还懂抓软柿子捏?”大伟抱着QBU191在废墟后换弹匣,夜视仪的绿光映得他颧骨发绿,“墨哥,咱的曳光弹只剩最后两梭子了!再没照明,我都快把枪管怼到自己腿上了!”
林墨刚用虚空斩裂劈断一只扑来的膜翼翅膀,闻言从战术背心里摸出颗闪光弹。“数到三闭眼!”他扯掉保险栓,借着次元壁垒的掩护蓄力,“万宝路,重机枪对准三头膜翼,等会儿闪光弹炸开就往死里打!”
“收到!”万宝路的东北话带着喘,他正跪在卡车顶用枪管撬卡壳的子弹,粗黑的手指在发烫的枪管上胡乱抹了把,“他娘的这破枪跟老子较劲呢!刚才差点把撞针崩断!”
闪光弹在半空炸开的瞬间,林墨发动了短距空间跃迁。12米的瞬移距离让他精准落在三头膜翼侧后方,四阶空间能量附着·战略化瞬间注入军刀——银芒闪烁的刀身带着30%破甲率,狠狠劈向那只喷吐火焰的右头颅。
“嗤啦!”
刀刃切开皮肉的脆响在夜空中格外清晰,淡蓝色的血液像喷泉般涌出来,溅得林墨半边身子发凉。三头膜翼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右头颅的火焰猛地熄灭,涌出的血液在夜色里泛着诡异的荧光。它猛地转身,左边喷酸的头颅对着林墨“嗷”地张开嘴,绿色的酸液在半空划出弧线,所过之处连空气都飘着刺鼻的白烟。
“空间牢笼!”林墨后跳的同时双手结印,10米×5米的次元壁垒突然弯折成球形,将酸液牢牢锁在里面。酸液腐蚀屏障的“滋滋”声让人牙酸,他趁机发动第二次瞬移,落在万宝路身边的卡车顶。
“塞林木,早知道会碰上这些玩意,我就带上钢铁避风港的防空连了。”林墨喘着气抹了把脸,军刀上的空间能量因连续使用泛起不稳的波纹,“八门国产自行高炮齐射,管它什么三头六臂,全给打成筛子。”
万宝路正用抹布擦重机枪的枪管,闻言嗤笑一声:“你可拉倒吧!出发前谁说‘轻装简行,速去速回’?现在知道后悔了?”他突然踹了脚身边的士兵,“小兔崽子往哪瞄呢?那是咱自己人!打偏了老子扒你皮!”
林墨没接话,注意力全被西南防线的动静拽了过去。搜救中队的士兵们果然顶不住了,防线缺口被撕开个两米宽的口子,三只二阶丧尸已经扑到断墙后,惨叫声混着枪声刺破夜空。他刚要起身,就见袁鹰的狙击枪突然响了——穿甲弹精准钻进一只丧尸的后脑,紧接着又是两枪,缺口处的威胁暂时解除。
“老大,士兵们快顶不住了!”袁鹰的声音带着急意,“得派俩人去稳住阵脚,不然防线得彻底崩!”
“我去!”大伟突然举着手从废墟后钻出来,QBU191的枪管还在冒烟,“墨哥,我带俩侦察兵过去,保证把口子堵上!”
林墨刚点头,就见三只膜翼借着夜色从东边俯冲下来,利爪直指大伟的后背。“次元壁垒!”他想都没想,左手猛地按向地面,淡蓝色的屏障瞬间将三只膜翼撞得倒飞出去。“滚回去!”他对着大伟吼,“带着人从侧翼绕,别他妈走直线!”
大伟吐了吐舌头,拽着两名侦察兵猫腰钻进断墙阴影。林墨盯着三只坠向地面的膜翼,突然发现它们翅膀上的纹路不对劲——比普通膜翼多了三道深色条纹,显然是进阶过的三阶变种。四阶全域感知扫过去,果然捕捉到更活跃的能量波动,比之前遇到的膜翼强了近三成。
“袁鹰,盯着东边的膜翼!”林墨的军刀在夜色里划出银芒,劈开一只扑来的三阶丧尸,“它们是变种,翅膀硬得很,打翼根软膜才有戏!”
“收到!”狙击枪的枪声在东边响起,穿甲弹精准命中一只膜翼的翼根,却只撕开道小口子,“他娘的!这畜生的软膜里长着硬筋!得两枪才能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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