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江寻的名字便频繁地与沈行安联系在一起,出现在各种社交场合。
私人会所的包间里,烟雾缭绕。
“江小姐对最近城东那块地皮的竞标怎么看?”一个腆着啤酒肚的男人端着酒杯问。
江寻微微一笑,指尖轻轻敲击着杯壁,语气从容:“王总,据我所知,那块的规划细则还没最终落地,现在入场,风险与机遇并存。不过,沈总似乎已经有了一些前瞻性的布局。”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向沈行安,既展示了见识,又给足了男方面子。
高级酒店的落地窗前,商务酒会正在进行。
“江律师真是才貌双全,”一位穿着优雅的女士赞叹,“听说你前段时间刚赢了一个很棘手的案子?”
“您过奖了,”江寻与她轻轻碰杯,笑容得体,“只是尽力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罢了,倒是李太太您创办的慈善基金会,才真正令人敬佩。”她总能找到让对方舒适的话题,气氛融洽。
她就像一株突然绽放的烈焰玫瑰,在沈行安的社交圈里耀眼夺目。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在沈知远身边眉眼低垂的女孩,而是变得自信、大方和游刃有余。
尽管每一次举杯,每一次微笑,都让她内心感到无比的疲惫和虚伪,但效果是显着的——圈子里渐渐传开,沈行安有了一个新女伴,叫江寻,漂亮、能干,而且看起来,早已将那段与沈知远的过往抛诸脑后。
消息传出去十多天了,腊月二十六,律所已经放假,明天江寻就准备去找苏晚和裴瑾了,这天晚上,沈行安约了她去银河酒吧,和他的几个朋友。
包厢里音乐喧嚣,灯光迷离。沈行安显然对江寻这个“女朋友”非常满意,有她在场,无论是面子还是里子都增色不少。看着江寻因为酒精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在灯光下更显媚眼如丝,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升起——今晚,就把生米煮成熟饭。
“寻寻,来,再敬你一杯,”沈行安又给她倒满一杯威士忌,语气亲昵,“感谢你这段时间陪在我身边。”
“是啊,江小姐,沈总可是很少对女人这么上心的!”旁边一个朋友立刻起哄。
“这杯必须得喝,祝沈总和江小姐感情越来越好!”
“感情深,一口闷!”
你一言我一语,劝酒声不绝于耳。
江寻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知道他们在灌她,若是平时,她有一百种方法可以优雅地推脱掉。但今晚,看着眼前这些虚伪的面孔,想着那个杳无音信的人,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和绝望涌上心头。
沈知远,你看到了吗?你为什么还不回来?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我这样,在别人面前强颜欢笑,甚至……
她心一横,接过酒杯,扯出一个笑容:“好,我喝。”
一杯,又一杯,酒灼烧着她的喉咙,也麻痹着她疼痛的心脏,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直到视线开始模糊,身体发软,最终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意识陷入混沌。
沈行安眼中闪过得逞的光芒,他挥挥手让聒噪的朋友们安静些,然后俯下身,伸手就要去抚摸江寻滚烫的脸颊……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一只带着黑色皮质半指手套的大手,从旁边伸出,擒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啊!”沈行安痛呼一声,又惊又怒地转头。
只见包厢不知何时涌进来一群身着黑色西装、气息冷肃的男人,迅速控制了场面,将他那几个想上前帮忙的朋友毫不客气地撂倒在地,打斗声音和哀嚎声顿时响起。
而那个抓住他手腕的男人,戴着黑色鸭舌帽和口罩,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深邃冰冷的眼眸,扫过沈行安,让他瞬间如坠冰窟。
男人甩开他的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然后弯腰,小心翼翼地将沙发上不省人事的江寻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得与刚才的狠戾判若两人。
沈行安捂着手腕,又惊又怒:“你他妈是谁?!把人放下!”
回应他的是黑衣人更加凌厉的拳脚,不过片刻,沈行安和他那帮朋友便被打得鼻青脸肿,蜷缩在地上,哪里还敢有半分阻拦的心思。
男人抱着江寻,在一众黑衣人的护卫下,畅通无阻地离开了酒吧。
外面寒冷的夜风一吹,江寻似乎恢复了一丝意识,但又没有完全清醒,她被抱着坐进一辆黑色轿车的后座,感受到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她本能地伸出手臂,环住那人的脖颈,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胸口,像只寻求庇护的小猫,闭着眼睛,浓重鼻音和醉意的声音轻声呓语:
“你回来了……真好……你又救了我……”
抱着她的男人身体微微一僵。
车厢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流动的城市光影偶尔掠过,男人低沉而又压抑着怒气的嗓音响起,敲打在寂静的空气里:
“听说,你想做我嫂子。”
怀里的人儿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懂,在他胸口蹭了蹭,喃喃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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