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雯盯着那张银灰色的身份卡,指尖在边缘滑了一下。她没抬头,声音平直:“你说你代表董氏集团,可我从没听过这个姓,我也不是这个姓。”
达州站着没动,手垂在身侧,领带夹闪了道暗光。“您母亲早年脱离家族,您出生后未录入族谱。但血缘检测、基因库比对、信托基金密钥验证,三项全过。昨晚已同步结果。”
她抬眼,“所以你们已经确认我的身份?”
“是。”他答得干脆,“我们只负责对接,不存在质疑。”
琴雯往后靠了靠椅背,目光扫过那几个外籍成员。他们站姿统一,肩膀齐平,连呼吸频率都像练过。这不是普通助理团。
“你刚才说,我的交易你们都知道?”她问。
“所有资金流向,实时监控。”达州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打印件,轻轻推过来。纸上是一张别墅购房合同的扫描件,日期是今天上午,金额八千三百二十万,买方:琴雯。
下面还附着一张POS机刷卡记录,签名栏是她的笔迹。
“云麓别院的周经理十分钟内上报了成交信息。”他说,“集团风控系统自动抓取,归档编号D-9507。”
琴雯冷笑:“效率挺高。”
“不是为了监视您。”达州语气不变,“是为了保护您的资产安全。八千万现金一次性支付,在国内属于高危操作。若您被有心人盯上,后果不可预测。”
她没反驳。以前只是花了几百万送个车给律政,都闹得沸沸扬扬,要是知道我有上亿资金,不得被挖骨吸髓,这段时间我自己都害怕,——这节奏确实容易出事。
“那你现在要我签什么?”她指着桌上另外三份文件。
“第一,资产托管协议。”达州翻开第一页,“您目前名下流动资金约一亿五千五百万,含信托首期五百万、酒店投资回款三千二百万、启光项目注资五百万及其他返现收益。这笔钱将转入集团离岸托管账户,由专业团队运作,年化保底收益12%。”
琴雯挑眉:“我不缺钱,不用你们管。”
“但这笔钱不能一直躺在个人银行卡里,太混乱。”他说,“税务、反洗钱审查、资金溯源,任何一项都能会让您陷入麻烦。托管是合法避险,等手续合规后,再打入您的私人账户。”
她沉默两秒,“第二份呢?”
“安全护卫方案。”他打开第二本册子,“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双班轮换,背景清白,持国际安保执照。同时启用信号屏蔽车、路线随机调度系统,防止定位追踪。”
“听起来像逃犯待遇。”
“是富豪标配。”达州面不改色,“您现在身价超过百亿美金,不是学生身份能遮住的。赵小曼昨天把您买Gucci的视频发到了论坛,浏览量破十万。其中三个IP来自境外涉黑势力。”
琴雯瞳孔一缩。
“第三份,”他继续,“是国内产业初步布局计划。集团在蓉城控股三家星级酒店、两家私立医院、一个科技园区。您作为董事长,有权指定运营负责人、调整股权结构、审批重大项目。但这部分权限需完成新加坡交接仪式后激活。”
她终于伸手,拿起那份产业计划书。封面烫金字体压着“绝密”红章。
“为什么非得去新加坡?”
“法律程序。”达州说,“遗产继承需要当面签署公证文书,同时进行虹膜与DNA双重认证。完成后,您才能获得完整决策权。”
“可我现在只是‘待激活’状态?”
“对。您可以使用资产,但不能处置核心股权。比如,您能住别墅,但不能卖;能花钱,但不能转移大额资金出境。”
琴雯合上文件,盯着他:“结婚才能继承全部?”
达州点头:“这是老董事长遗嘱附加条款。婚姻关系成立之日起,第三代继承权自动生效。”
房间里静了几秒。
“荒唐。”她嗤了一声,“拿婚姻当条件?谁定的规矩?”
“您祖父。”达州语气平稳,“他在遗嘱里写得很清楚:‘财富必须交到有责任的人手里。婚姻,是最基本的责任考验。’”
琴雯猛地笑出声:“所以他宁可让百亿家产悬着,也不让我直接接手?”
“他认为,一个人能否处理好亲密关系,决定了她能不能掌控庞大资源。”达州看着她,“他也是为你好。”
琴雯捏紧了那张身份卡。金属边硌着掌心,有点疼。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在超市理货,被人偷拍上传到本地贴吧,标题写着“穷妈生的女儿还想攀高枝”。那时她躲在宿舍厕所哭了一整晚,发誓以后一定要有钱。
现在钱来了,却告诉她——你还得先找个男人结婚才行?
“所以你现在就想把我带走?”她问。
“今晚必须换住处。”达州说,“我已经联系好安全屋,位于城西封闭式社区,三层安保门禁,无对外窗户,厨房配备应急食品储备。明早九点,专机起飞,飞行时间四小时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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