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阳光斜斜泼下来,淌过两人的肩头,在青砖地上织就一片暖融融的光晕。
叶子的脸颊泛着薄红,像被日光浸透的蜜桃,李正严望着她,眼底的光愈发炽亮,仿佛揉碎了漫天星辰,尽数沉淀在那片深邃的眼眸里。
他猛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贴着她的耳畔低喃:“叶子,别离开我,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滚烫的执念,“我可以陪你看遍漫天星河,共赏阴晴圆缺,一起谈遍人生理想。
再也别让我找不到你,我不知道,若是再失去你,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近二十年的漫长等待,近二十年的辗转寻觅,那些惶恐与思念在这一刻尽数倾泻,他收紧手臂,语气里满是卑微的恳求:“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真的不能。”
叶子靠在他坚实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看着他眼底真诚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复杂的情愫。
从懵懂孩童时的相伴,到近二十年的隔绝,再到此刻的重逢,时光仿佛在这一刻折叠,所有的过往与当下交织在一起。
她的心跳得又急又重,像是要撞破胸腔,跃出嗓子眼——不知是阳光太过灼热,还是他眼底的深情太过滚烫,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微微低下头,又猛地抬起来,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轻轻落在他还在低语的唇上,像一片羽毛轻拂,带着青涩的温度。
不等李正严反应,她便灵巧地从他怀中挣脱,轻轻推了他一把,眼底闪着认真的光:“李正严,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
她望着他,语气坚定而温柔:“你那么优秀,那么可靠,我喜欢你意气风发的样子,而不是这般为情所困、束手束脚的模样。
我希望我们能一起走得更远、更稳。”
怀里的温软骤然消失,李正严的心猛地一空,泛起细密的疼。
可听清她的话,那份失落瞬间被狂喜取代,他快步追上她,再次将她紧紧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双臂用力环住她的腰,像是握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我会的,叶子,我一定会的!”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充满了力量:“我会变得更可靠,更优秀,成为能让你安心依靠的人,配得上我的宝宝。”
“宝宝”二字入耳,叶子的身体猛地一僵。李正严心中了然,她定是想起了父母。
可下一秒,她的双臂却主动环上他的腰,抱得愈发收紧,像是要将自己揉进他的骨血里,再也不分开。她埋在他的肩头,轻声呢喃:“正严哥,以后我不叫叶子了。”
“叶子随风而起,随风而落,太漂泊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释然,“我叫许泱,是爸爸妈妈取的大名,也是你们的宝宝。”
李正严闻言,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温柔又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
他知道,自己此刻或许有些趁人之危,可他再也不愿放手——他怕孟宴臣反应过来,会将他的珍宝再次夺走。
是啊!
她不是那片随风漂泊、只能经历春夏秋的叶子,她是许泱,是他捧在手心、刻在心底的宝宝,是他要用一生守护的人。
前二十年,她像叶子般被秋风卷走,让他辗转寻觅;而如今,在这个暖阳正好的日子里,他终于找回了她,再也不会放手。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宝宝,你是谁的宝宝?是李正严的,对不对?”
叶子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话,忽然笑了。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靠近孟宴臣,卑微又怯懦;而如今,换成李正严这般小心翼翼地对待她。
她忽然想起父母生前说过的话:“受什么别受气,吃什么别吃苦。”
这近二十年里,她把父母忘了,也把这句话忘了。
此刻重逢,被李正严这般珍视着,她才猛然记起——找一个爱自己胜过自己爱他的人,何其幸运。
嫁一个自己爱的人或许会很辛苦,但嫁一个爱自己的人,一定会很幸福。
因为他的爱,会让你感受到被珍视、被呵护,会让你学着感恩,学着回应。
可是,叶子的心底又泛起一丝犹豫。
她是真的喜欢上李正严了吗?虽然他的眉眼依稀还是小时候记忆中的模样,可近二十年的时光,足以改变很多事情,他是不是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正严哥了?
看着他眼底浓烈而炙热的爱意,她有些迷茫——这份情感里,有感动,有感激,可是否抵达了“爱”的境地?
她不确定。
但她知道,她愿意回应他的深情,不愿像对孟宴臣那样,始终沉默,让一个爱自己的人独自伤心难过。
李正严找的律师现在正坐在孟宴臣对面的椅子上,将一份份证词推到他面前,纸张边缘被指尖捻得发皱。
“孟先生,学校的记录显示,是您母亲托人施压,以‘品行不端’为由要求开除叶子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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