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刚把天盖严实,路边的灯刚亮,跟星星似的眨着眼。
刘玉萍脸上堆着笑,那笑比石膏还僵,硬凑过来挽夏筱筱的胳膊——力道大得跟要把她胳膊捏碎似的。
“筱筱啊,陪妈去趟东街集市呗?”
她声音又急又飘,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夏筱筱的脸。
“听说晚上来了批不要票的处理布头,软和得很,去晚了可就被人抢光了!”
夏筱筱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处理布头?您可真能编!咋不说去抢银行呢?这演技,跟我比差远了。”
面上却装出怯生生的样子,身子还往后缩了缩:“妈……这么晚了,集市上乱得很,我有点怕……”
“怕啥!有妈在呢!”刘玉萍立马打断她,语气硬了几分,跟强装镇定似的。
“赶紧的!别磨蹭!去晚了好的都让人挑走了,到时候你冬天没新袄穿,可别怨我!”
说着,她直接上手拽,跟拖麻袋似的拉着夏筱筱往外走。
屋里的夏志军跟没听见似的,头都没抬,只顾着扒拉碗里的饭——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典范。
门缝后还藏着个夏晴晴,她探出半张脸,小声嘀咕:“赶紧把这丧门星送走,省得在家碍眼!”
夏筱筱耳朵尖,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冷笑:“您先担心自己嫁去赵家后,会不会被婆婆当丫鬟使吧!”
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被拉出了门,夏筱筱垂着眼,眼底的寒光跟冰碴子似的——今晚的戏,总算开锣了!
晚上的东街集市,比白天还闹腾。
煤气灯昏黄的光晃来晃去,照得人影子忽长忽短;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子哭喊声混在一块儿,跟炸开了锅似的。
还有那味儿——刚出炉的烧饼香、烂水果的酸味儿、汗味儿凑在一起,夏筱筱心里吐槽:“这简直是‘气味大杂烩’,烧饼再香也救不了这混搭风!”
刘玉萍攥着她的手腕,手心里全是汗,脚步飞快地在人群里钻,眼睛跟雷达似的四处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哪是来买布头的,分明是在找啥人。
夏筱筱任由她拽着,身子却绷得跟弦似的——灵泉养出来的感官,连旁边摊位老板偷偷藏钱的动静都听得见。
很快,她就瞅见了目标。
集市最偏的角落,挨着条黑黢黢的小巷,站着仨人影。
中间那个,不是阚平是谁?穿件黑褂子,耷拉着个脸,跟谁欠了他八百块似的;旁边俩小弟,流里流气的,眼神横得能吃人——活脱脱一副“我们是坏人”的标配。
刘玉萍也瞅见他们了,脚步更快了,拽着夏筱筱就往那边冲。
夏筱筱能感觉到,她的手都在抖——怕不是既怕人跑了,又怕事儿黄了。
就在离小巷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夏筱筱突然“哎哟”一声,脚故意往地上的石子儿上一绊,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一下!
“你干啥呢!”刘玉萍被她带得也晃了晃,下意识就松了手。
这一下,夏筱筱等的就是这个!
她借着踉跄的劲儿,非但没站稳,反而跟条滑溜的鱼似的,身子一扭,“嗖”地就钻进了旁边的人群里——动作快得只留个影子。
“筱筱!”刘玉萍急得尖叫,伸手去抓,只抓到一把空气。
她眼睁睁看着夏筱筱的身影在人群里一闪,没影了,脸瞬间白得跟纸似的。
“妈的!人呢?!”阚平也看出不对劲了,骂骂咧咧地冲过来,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她……她跑了!”刘玉萍急得话都说不利索,指着人群,手还在抖。
“废物!”阚平狠狠瞪了她一眼,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她脸上了,“连个丫头片子都看不住,你能干点啥?!”
他转头冲俩小弟吼:“快!分头找!她跑不远!肯定还在集市里!”
俩小弟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立马钻进人群,东瞅西看,还时不时推搡路人——活脱脱俩没头苍蝇。
而夏筱筱呢?早借着人群的掩护,绕到了小巷口旁边的一个烧饼摊后面。
她蹲在那儿,借着摊位的阴影藏得严严实实,心里还挺淡定:“急啥?好戏才刚开始呢,让你们先蹦跶会儿。”
她瞅着阚平仨人在人群里乱撞,一会儿拽这个问“见没见个穿旧衣服的丫头”,一会儿推那个“让开!别挡道”,引得路人一阵骂。
“这大哥,您找人行不行别跟土匪似的?”
“就是!欺负人算啥本事!”
阚平被骂得脸更黑,却不敢真动手——怕引来更多人。
再看刘玉萍,站在原地,手搓来搓去,眼神慌得跟丢了魂似的,还想偷偷往集市外溜。
夏筱筱心里一笑:“想跑?没门儿!给您准备的‘惊喜’还没送呢!”
时机差不多了。
夏筱筱深吸一口气,猛地从烧饼摊后站起来——特意选了个离阚平不远,又能让所有人看见的位置。
接着,她运足了劲儿,发出一声又脆又亮的尖叫,那声儿里还带着哭腔,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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