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第一次见识外边的世界。
出生就是奴隶,从小就在主人家后院奴隶堆生存的你,对主人家奴隶堆以外的世界一无所知。。
即便是逃命,你都不知道该往哪处逃才是正确的逃跑路线。
你在荒郊野外疯狂逃窜,像只无头苍蝇,根本不知道像这种情况往大马路上跑,往人多的地方跑,才是对的。
你本能地选择往草丛里跑,往森林里跑。
因为草丛森林象征着阴暗潮湿晦暗不明。
你居住的地方就是阴暗潮湿晦暗不明的地方。
所以阴暗潮湿晦暗不明的地方等同于安全之地。
你一路跌跌撞撞,竟然因祸得福,撞到了正在周围埋伏蹲守贩卖私盐团伙的衙役!
你抬头看见他们个个面若铁板,身若山峦,腰间还整齐别着长物。
在你开始下意识端详他们的时候。
旁边已经有人将那长物往外一拉。
带着夕阳残照反射上来刀具独有的寒光。
和那对为走私盐而将你养母开膛破肚的贼公贼婆所用的刀具反射上来的寒光一模一样!
熟悉的感觉激发原始的恐惧。
你本能地掉头就跑!
你这种反常的举动也即刻激发了衙役们的职业本能运动反射。
“站住别跑!”
他们低吼着,身体紧跟着弹射而出!
一个接着一个。
带动强劲的野风将高大的草丛压弯。
从而也暴露了他们的人数。
包括领头的,一共五人。
他们统一着装。
清一色的猪肝红底色布衣和黑色滚边。
简约的四方帽子以粗绳紧紧系牢在下巴处。
唯一能辨认他们等级的是右耳帽檐处的翎毛。
只有领头的那位才有。
他的长相也最为威武霸气,让你只是对视了一眼就发自内心地觉得害怕。
他只要朝你吼一声,你就觉得心惊胆战。
“站住别跑!”
听到他低吼一声。
你跑得更快了!
将那高草丛一扒拉。
你整个人就窜了出去!
不偏不倚。
正好撞上来追捕你的那对走私盐的贼公贼婆!
你吓得四肢僵硬。
还没想到怎么办。
他俩居然先扭头就跑!
你也不知为何。
只听见刚才还追你的五位面若铁板的男人突然朝那对贼公贼婆高声呵斥起来。
“站住!
哪里跑?!”
五人如闪电般窜了出来。
前仆后继着将那贼公贼婆逮住。
亮出腰间三尺刀,交叉夹在那贼公贼婆的脖子上。
再怒斥一声。
“哪里跑?”
贼公贼婆就将身子软了下去,双膝触地,丝毫不敢反抗了。
还双手合十揉搓求饶起来。
你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拔腿要开溜!
谁料身子才刚转过去半圈,肩膀就被带头的衙役紧紧抓捏住。
疼得你弓腰驼背,本能地用手去掰,去反抗。
兽性的视线往上,试图震慑抓你的衙役。
却立即被他眼神震慑下来。
吓得你缩紧脖子,不敢动弹,老老实实被衙役五花大绑着,绳子一头绕了几圈系在带头的衙役胳膊上。
那对贼公贼婆见这帮衙役捉人绑人手法都如此娴熟。
便知道此次凶多吉少。
连忙边揉搓双手边求饶。
“官爷饶命!
官爷饶命啊!
我们就是路过,路过!
我们可都是正经人啊!”
那男的刚求完。
女的就接着附和求饶道。
“是的呀官爷!
我们夫妻俩可都是正经人啊!
我们可什么都没干哪!官爷!
求官爷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
这贼公贼婆一唱一和,说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带头的只哼一声,上去一手摸出男人慌忙插入腰间皮革下方的尖刀。
刀柄上还残留着血块。
血块周边还有血液未干。
带头的只是把视线一扫。
女的就率先解释起来。
“官爷,官爷,我们两口子是颖城的屠户,专门做些宰杀牲口的买卖,身上随时带着吃饭用的家伙,也是很合情理的呀!”
“呵。屠户。”
带头的衙役重复一声。
视线便往男人腰间的皮革上去。
皮革上边的血液残留还清晰可见。
男的赶忙随声附和道。
“是是是,官爷。
我们两口子真的是颖城的屠户,这刀的确是我们宰杀牲口用的。”
“这里可是泉州城!
离颖城有80公里,你们一个颖城的屠户大老远跑我们泉州城来做什么?”
还未等到带头的衙役给出回应。
正拿刀押架着男人脖子的衙役先行提出了质疑。
手中的刀也随之往下压。
直逼男人的脖子。
“诶诶诶。”
男人歪脖子斜脑地去躲闪,全身上下流露出害怕。
同样被刀架着脖子押解的女人心疼得连连帮忙辩解。
“官爷明察秋毫,明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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