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办。”林琛点头,“阮船长,加强我们这里的隐蔽和警戒,所有人员非必要不得离岛,夜间实行灯火管制。烂命华,挑选几个最机灵的兄弟,轮班远距离监视龟背屿方向,但绝对不许靠近,只观察有无船只进出或异常活动。”
“明白!”阮文雄和烂命华领命。
“浩子,”林琛转向陈浩,“你感觉那个地方的能量波动,和观测站里的‘凝视者’,或者海底的‘缚渊之核’,有什么不同?”
陈浩凝神回忆,缓缓道:“更‘新’,也更‘杂’。不像观测站里那种陈旧的、几乎凝固的污染,也不像海底那种庞大纯粹的‘终结’感。那里的波动……很活跃,但似乎被某种东西约束着,而且掺杂了别的……更像人为制造或引导出来的东西。‘蚀光’的残留很淡,但感觉上……和琛哥你身上的,有点像,但又有点不一样,我说不清。”
人为制造或引导?像自己身上的蚀光,又不一样?林琛心中疑窦丛生。难道除了自己,还有其他“蚀光”感染者,或者类似的实验体存在?并且被某个组织控制或研究着?
这个发现,让龟背屿的威胁级别,在他心中再次提升。
会议结束,众人各自去忙碌。船长室内只剩下林琛和阿鬼。莎莲娜已经悄悄离开,去整理纷乱的心绪。
“阿鬼,关于‘静滞之核’的充能,有没有哪怕一丝进展?”林琛问出了当前最关乎自身安危的问题。
阿鬼面露难色,指着屏幕上复杂的能量结构模拟图:“原理是逆推出来了,但需要的两种能量——高度提纯的秩序能量和惰性深渊能量——我们都无法制备。秩序能量需要非常精密的引导和凝聚装置,还需要强大的‘秩序侧’源头,比如……某些被特殊祝福过的圣地或者蕴含强大正面信念的古物?而惰性深渊能量,需要对归墟之力有极深的理解和‘驯化’技术,观测站资料里也只是概念。我们现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林琛沉默。这结果在他预料之中,但依旧令人失望。
“不过,”阿鬼话锋一转,“我从那些抗腐蚀材料配方里得到启发,结合‘方舟会’关于‘锚点’的理论,设计了一个简易的‘精神稳定器’雏形。它不能补充静滞之核,也不能根治‘蚀光’,但或许能在外界环境刺激或你自身情绪剧烈波动时,提供一点额外的稳定效果,帮你分担一些压制‘蚀光’的压力。需要一些特殊金属和晶体,我清单上的物资,这次烂命华换回来一部分,还缺几样。”
“尽快做出来。”林琛毫不犹豫。任何一点助力,在此时都弥足珍贵。
阿鬼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道:“琛哥,还有件事……关于莎莲娜小姐。如果她真的……有孕,长期在船上,面对紧张环境和可能的战斗,还有你身上‘蚀光’的近距离影响……对胎儿可能非常不利。我们需要尽快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稳定的地方安置她。”
林琛的心猛地一揪。阿鬼说的,正是他最深的恐惧。他深吸一口气:“我知道。等港岛那边的消息,再做打算。”
天快亮时,鹞子的加密通讯终于回了过来。信号依旧不稳,但信息量巨大。
“琛哥,港岛现在乱成一锅粥了。”鹞子的声音带着疲惫和紧张,“首先,和兴盛内部,昌叔似乎和元老‘超叔’达成了某种妥协,联手压制了其他声音,暂时稳住了局面,但对你‘失踪’一事讳莫如深,态度暧昧。你以前的一些地盘和生意,被他们以‘代为保管’的名义接手了,你手下那些没被抓或跑掉的兄弟,要么被收编,要么躲起来了。”
林琛眼神冰冷,这在他的预料之中。昌叔或许念旧情,但在社团利益和外部压力下,选择自保和收回权力是必然。
“东星社最近很安静,但私下里似乎在整合力量,他们的新龙头‘笑面虎’司徒浩南(可替换)手腕了得,不像金毛虎那样张扬,但更阴险。有风声说,东星可能和某个外来的过江龙搭上了线,具体不明。”
“最麻烦的是警方和那些不明势力。”鹞子语气凝重,“O记的黄志诚因为上次医院事件和后续追查不力,压力巨大,但他像疯狗一样咬着不放,据说得到了上面某位大人物的有限支持。而保安部那边……杨锦荣露过几次面,很低调,但他手下的人活动频繁,似乎在调查一些陈年旧案和……最近的海上异常事件。另外,还有几伙背景很硬、但查不到根底的人也在活动,有的像是国际刑警的风格,有的则完全看不出来路,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或者……找人。”
鹞子顿了顿,压低声音:“琛哥,有句闲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听到一点风声,好像有从东南亚那边过来的人,在打听‘黑潮号’和……一个姓林的人。来者不善。”
东南亚?暹罗帮残部?还是其他?
“还有,”鹞子补充道,“你让我留意的‘深海’、‘古董’、‘科研’之类的关键词,暗地里确实有人在悄悄打听,出价很高,但非常谨慎,渠道很隐秘,我摸不到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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