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罩边缘的金色纹路里,竟缠着丝先祖雕像才有的威压,让靠近的黑雾都退了半尺。
“长老,护住孩子们。”李星云没回头,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光罩能护住你们,我死也不会让荡魔宗踏进来一步。”
他指尖的血顺着符文往下淌,滴在青石板上,竟让枯萎的苔藓重新泛出绿意——那是他透支生命力布下的“血脉守护阵”,是天元宗十万载传承的最后底牌,连空气里,都飘着与先祖印记同源的灵力气息。
说完,他纵身跃出光罩。金色灵力在掌心暴涨,瞬间凝成一柄丈长光剑,剑身上流转着与古木同源的符文,刚一出现,周围的空气便似被点燃,灼热气息与黑色灵力相撞,发出滋滋声响,连压顶的黑雾都被劈开一道缝隙。
“先宰了这毛头小子!”三名化灵境黑袍人率先冲来,黑色灵力凝成巨爪抓向他的咽喉。李星云足尖点地,如一道金色闪电般迎上,光剑横扫,“咔嚓”一声劈断两人长矛——那长矛本是荡魔宗用千年玄铁锻造,竟像朽木般脆裂。
金色剑气顺势斩过,两人连惨叫都没发出便化作黑烟,连魂飞魄散前,眼里都留着难以置信的惊惧。
第三名黑袍人趁隙偷袭,黑色灵力砸向他的后背,却被他周身的血脉灵力挡了回去,黑袍人只觉掌心一麻,长矛“当啷”掉在地上,看着李星云后背那未散的金色灵力,竟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脚,指尖控制不住地发抖。
这场大战,一打便是三天三夜。
第一天夜里,冷月被黑雾彻底遮蔽,天元宗外的土地被鲜血浸透,踩上去能听见“咕叽”的黏腻声响,可那些血珠落在李星云脚边时,竟被他周身的灵力烘得泛着金光。
他的黑袍从乌黑染成深褐,又被新血染成暗红——肩头被八转圣灵境的骨龙气息扫中,伤口深可见骨,冷风灌进血肉时,他只闷哼一声,反手一剑刺穿一名归灵境黑袍人的心脏。
那黑袍人临死前伸手想抓他的剑,却在触到金色剑气时,指尖瞬间化为飞灰,眼中满是绝望的恐惧。
李星云虎口开裂,白骨隐约可见,可他握剑的手始终没松,光剑舞成一道金色的墙,将所有冲来的黑袍人挡在百米之外。
风里的沙砾不再狂乱,竟顺着剑气的方向偏折,像是怕撞碎那道金色身影。光罩里的长老们红着眼眶想冲出去,却被他的灵力传音喝止:“守住地宫!你们动了,孩子们怎么办?”
而光罩外,几名荡魔宗弟子握着长矛往前挪了半步,瞥见李星云转身时眼底的冷光,瞬间僵在原地,握矛的手发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第二天破晓,天边刚泛鱼肚白,却被黑雾死死压住,像一块浸了墨的布盖在头顶。荡魔宗首领怒了,数万名黑袍人如潮水般涌来,黑色长矛组成密集的枪阵,矛尖的寒光连成片,像要将这片土地戳成筛子。
李星云突然仰头,一口精血喷在光剑上——剑身瞬间暴涨至三丈长,金色剑气如瀑布般落下,瞬间斩落百余名黑袍人。
那些黑袍人甚至没看清剑气的轨迹,便已身首异处,黑色灵力在金色剑气里滋滋消散,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李星云的脸色白得像纸,脚步晃了晃,却还是稳稳站在光罩前,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却带着穿透黑雾的威慑力:“天元宗十万载,不是你们能踏的!”
风突然停了,连黑雾都似被这声音震得滞了滞,而冲在最前的几名荡魔宗弟子,竟吓得扔了长矛,转身就往回跑,膝盖抖得像筛糠,连首领的怒喝都没听见。
光罩里的孩童们攥着小拳头,看着那道金色身影,突然不哭了,有人小声喊:“少宗主加油!”这声音顺着风飘出去,荡魔宗弟子听见了,却没一人敢回头——他们怕一回头,就撞见那少年斩落百人的冷光。
第三天黄昏,李星云仍站在光罩前。他周身的金色灵力已淡得近乎透明,肩头的伤口化脓,血顺着手臂往下淌,在脚下积成小小的血洼,可那些血珠里,竟裹着细碎的金色光点,落在地上时,竟催出了嫩绿的草芽。
风里的血腥味淡了些,反而飘着丝灵力滋养草木的清甜味——这反常的景象,让荡魔宗弟子更觉恐惧。
三天里,死在他剑下的黑袍人已过三千,化灵境强者折损六名,归灵境强者陨落十一位,那些活着的弟子看着石阶上浑身是血却依旧握剑的少年,眼底只剩深入骨髓的恐惧。
最前排的几名黑袍人被身后的首领踹着后背往前挪,却还是磨磨蹭蹭,脚尖刚碰到血洼的边缘,便像被烫到般缩回,握矛的手发抖得厉害,矛杆在地上磕出“笃笃”的声响,却没一人敢再往前踏半步。
“他……他明明是归灵境,怎么能杀这么多人?”有人小声嘀咕,声音里带着哭腔,“你看他脚边的草,连血地里都能长芽,这根本不是凡人的力量!”
黑雾深处,八转圣灵境强者的气息翻涌得越发剧烈,周身的骨龙虚影竟因李星云的剑气而微微瑟缩——他没料到,一个归灵境的少年,竟能凭着血脉之力和十万载宗门传承的意志,挡下他数万人马;
更没料到,这少年的灵力竟能滋养草木,连死亡之地都能催生出生机。他想再下令冲锋,可看着身前那些抖得站不稳的弟子,话到嘴边竟咽了回去——连手下都怕了,再冲,不过是白白送死。
而地宫深处,李烈的突破气息越来越强,玄铁古木梁柱上的符文亮得刺眼,与李星云掌心的金色灵力遥相呼应,整个天元宗的地脉都在跟着共振。
光罩里,一名最小的孩童突然指着李星云的方向喊:“你们看!少宗主身边的草,长得更高了!”众人抬头,只见那血洼里的草芽已长到半尺高,叶片上裹着细碎的金色光点,在黑雾里透着倔强的生机。
李星云低头瞥了眼草芽,干裂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指尖的金色灵力虽淡,却依旧带着不容侵犯的威压。光剑虽已黯淡,却依旧稳稳指着荡魔宗的方向,声音不大,却穿透了所有的恐惧与死寂:“还有谁?”
数万名黑袍人,竟无一人应声。只有风里的草芽在轻轻晃动,伴着荡魔宗弟子压抑的颤抖声,成了这片土地上最响亮的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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