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李诚怒气冲冲地带着李浩赶到演武场。他是天元宗的三长老,化灵境三阶的修为,在宗内颇有威严。
见儿子被揍成这副模样,他脸色铁青,指着顾依然厉声喝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在天元宗殴打长老之子?今日我定要废了你的修为,给我儿讨个公道!”
顾依然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不过是凡界的化灵境,也敢在她面前叫嚣?她指尖微微凝气,归灵境八阶的神族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那股威压不像凡界修士的刚猛,却带着天地法则般的厚重,像座无形的大山,瞬间压得在场所有人喘不过气。
李诚的脸色骤然煞白,刚提起的灵气瞬间溃散,双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额头冷汗直流,四肢发软得连撑着起身的力气都没有。p
他惊恐地看着顾依然,终于意识到眼前这姑娘绝非普通人——这威压,比宗主李烈的九转圣灵境还要恐怖!
“前、前辈……”李诚抹了把额角的冷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不知我儿什么地方得罪了您,竟让您动这么大的气?”他连“废修为”的话都不敢提了,只想求这位神秘强者手下留情。
李浩趴在父亲身边,吓得忘了哭,看着平时威严的父亲被吓得跪地求饶,才明白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
顾依然缓步走到李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记住了,李星云是我爱人,是天元宗未来的宗主。”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弟子,声音掷地有声,“往后谁再敢说他的坏话,我便打断谁的腿!”
最后,她的目光落回李诚身上,加重了语气:“特别是你——管好你的儿子,要是再让我听见他嚼舌根,不仅是他,连你这个当爹的,我也一并收拾!”
“是、是!晚辈记住了!”李诚连忙磕头,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咚咚”响,“我一定管好犬子,绝不让他再胡言乱语!”
顾依然这才收回威压。无形的大山瞬间消失,李诚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后背的衣袍已被冷汗浸透。李浩也跟着磕头,哭着说:“前辈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说李师兄坏话了!”
这时,李烈和李星耀恰好路过。看到李诚父子跪地求饶、李浩被揍成猪头的场景,两人先是一愣,随即相视而笑。
李烈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护短护得倒是直接。不过也好,让宗里人知道星云有她护着,往后也没人敢再乱嚼舌根了。”
“可不是嘛。”李星耀憋笑憋得肚子疼,“三长老平时仗着长老身份挺威风,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这真是应了那句‘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也就依然能治得了他们父子俩。”
两人没上前干涉,转身离开了演武场。天元宗确实需要这样一股“狠劲”,来肃清那些歪风邪气。
顾依然看着李诚父子屁滚尿流地逃走,拍了拍手,对着周围目瞪口呆的弟子们笑道:“都看什么?继续练剑!对了,你们要是愿意跟着我,以后我罩着你们!谁再敢欺负你们,就报我的名字!”
这话一出,十几个年轻弟子当即围过来,眼神里满是崇拜,七嘴八舌地喊着“大姐大”。
顾依然乐得眉开眼笑,觉得这比在神界跟仙童们玩“统领游戏”有意思多了,当即拍板:“以后咱们就是‘星云护卫队’,首要任务就是——保护李星云不被人说坏话!”
当李星云突破引灵境八阶的气息传遍后山时,顾依然正带着“护卫队”的小弟们在膳房抢糖糕,手里还攥着两块沾着糖霜的糕饼,嘴角沾着点碎屑。
她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惊喜,把糖糕塞给身边的小弟,转身就往瀑布跑,裙摆扫过门槛时差点绊倒,却依旧笑得灵动。
赶到时,李星云正站在青岩石上,周身的淡金光晕还未散去。他看见顾依然,笑着张开手臂:“成了,引灵境八阶。”
顾依然扑进他怀里,鼻尖蹭着他的衣襟,嘴里还残留着糖糕的甜香,思绪突然飘回断情夜的场景——
那天残阳染红了宗门大堂,他蘸着心头血写断绝书时,指尖颤抖,每一笔都像在剜自己的心。最后说的那句“今日断情非负你,只恐我身误你程;若有他日重凝气,定叫天地识我名”,掷地有声,震得她眼眶发烫。
那时她就觉得,这个凡界少年身上有股韧劲,像神界崖边的迎客松,哪怕被狂风暴雨抽打,也绝不会低头。这股韧劲,比那些只会循规蹈矩的神子有趣多了。
“在想什么?”李星云捏了捏她的脸颊,擦掉她嘴角的糖霜。
“在想你断情那天,”顾依然抬头,眼里闪着光,“你说‘若有他日重凝气,定叫天地识我名’,现在,你离这个目标越来越近了。等你成了灵气大陆的强者,我就带你回神界,让那些说我‘贪玩误事’的老家伙们看看,我找的凡界爱人有多厉害!”
李星云的眼神暗了暗,思绪飘回三年前荡魔宗来犯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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