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刚才的想法确实有些托大了,连忙乖巧地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小声道:“好吧,夫君,我知道错了……”
“我答应你,一定乖乖巩固好根基,打磨圆满,再考虑突破的事。”
见她认错态度良好,楚风严肃的神色才缓和下来,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秀发,语气重新变得温柔:“这才乖,我的好霜儿。”
冷若霜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这份关怀,心中甜蜜,却又涌起浓浓的不舍。
她抬起螓首,美眸中带着一丝忐忑,轻声询问道:“夫君,你……预估具体是哪一天飞升?”
楚风内视己身,感知着丹田内灵力的转化进度,沉吟片刻,给出了一个大致的时间:“根据目前灵力转化的速度来看,估计……最多还有两个月,便会迎来飞升之机。”
“两个月?这么快?!” 冷若霜娇躯一颤,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确切的时间,心中仍是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酸楚与不舍,她紧紧抱住楚风,将脸埋在他胸前,声音带着哽咽:“夫君……我舍不得你……我们……我们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再出去好不好?反正这里和外面有五十倍的时间差……”
看着她这副眷恋难舍的模样,楚风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耐心解释道:“傻霜儿,你好像有点误解啊。这时间流速,影响的是修炼和事件发生的过程,但像我体内灵力向仙灵力转化这种涉及生命本源和天地规则的状态,是不会因身处不同时间流速空间而改变的。无论我在外面,还是在这里面,都需要差不多两个月才能完成转化。”
听到楚风的解释,冷若霜这才恍然,明白自己是关心则乱,想岔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微湿的眼角,低声道:“原来是这样……”
为了多享受这难得的独处时光,两人又在岁月空间内相伴了半个多月(空间内时间),一同修炼,一同低语,珍惜着分别前的每一刻。
终于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刻。
楚风带着冷若霜回到外界那处隐秘山洞,在送她返回灵剑宗之前,再次郑重其事地叮嘱:“霜儿,记住我的话,若日后遇到连灵剑宗都无法解决的麻烦,不要犹豫,立刻前往苍月城楚家。只要待在楚家,我保证,无人能动你一根手指!”
冷若霜虽然对楚家具体的底蕴并不完全了解,但见楚风说得如此笃定,心中也安定了不少,乖巧地点头应下:“嗯,夫君,我记住了。”
犹豫了一下,楚风还是觉得应该提前打个预防针,便用尽量轻松的语气提了一句:“哦,对了,还有件事。之后楚家可能会住进去一个叫沐幽梦的女子,是……我爷爷一位老相识的孙女。算是……远房亲戚吧?若是遇见她,可以适当关照一下。”
冷若霜何等聪慧,一听这话,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她歪着头,一双美眸意味深长地斜睨着楚风,拖长了音调:“哦——?爷爷老相识的孙女?远房——亲戚?真的……只是不太熟的关系吗?”
她可不信,堂堂楚家,会让一个身份敏感的魔门女子,仅凭“老相识孙女”这层关系就轻易入住。
眼见瞒不过去,楚风脸上立刻堆起讨好的、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容,搓着手道:“呃……这个嘛……就,就是……不小心和她……发生了一点……嗯,你懂的关系。”
冷若霜早就猜到了七八分,此刻得到证实,不由得翻了个娇俏的白眼,哼道:“果然!我就知道!”
楚风见状,连忙想要解释当时的前因后果:“霜儿你听我说,当时情况特殊,形势所迫,所以我才……”
“打住!” 冷若霜却伸出纤纤玉指,按在了他的唇上,打断了他的话,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又没说什么,你何必急着跟我详细解释你的作案过程?我才不想听呢。”
楚风嘿嘿一笑,趁机将她搂紧,把脸埋在她颈窝处蹭了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说道:“我这不是怕我的好霜儿生气,心里不舒服嘛……”
冷若霜被他蹭得痒痒,娇哼一声,却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我问你,是她先和你好上的,还是我先?”
“当然是我的霜儿先!” 楚风回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我和她……纯属意外,就只有那一次!”
听到这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冷若霜心中那点小小的醋意顿时烟消云散,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将冷若霜送回灵剑宗山脚时,外界的时间才过去了大半天而已。
暮色渐深,冷若霜一步三回头,沿着登山石阶缓缓向上走去,目光始终黏在楚风身上,充满了浓浓的不舍。
楚风站在山下,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一直朝她挥手。
直到她的身影快要消失在台阶转角处时,楚风忽然抬起手,对着她,用拇指和食指交错,比了一个俏皮的“心”形手势。
山阶上的冷若霜看到他这个现代感十足却又心意满满的动作,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心中顿时如同打翻了蜜罐,甜丝丝的,所有离愁别绪都被这小小的惊喜冲淡了不少,朝他展露一个灿烂的笑容,这才转身加快步伐,消失在暮色与宗门建筑之中。
直到再也看不到冷若霜的身影,楚风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收敛,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他转身,身影融入夜色,心中已然有了下一个目的地——玉虚宗。
那里还有几位旧识故交,如宗主莫问天、副宗主柳天成、柳倾城、叶青青等,于情于理,都应在飞升前去做个告别。
毕竟,仙界茫茫,一旦飞升,便是两个世界,并非所有人都有那份天赋与气运能够重逢。
此去,或许便是永诀。
然而,楚风并不知道的是,此刻灵剑宗内,正对着上下山必经之路的议事大殿侧门旁,一道身影如同石雕般,已经从午后坐到了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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