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霍伦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接过信件，快速浏览。纸张是欧洲常见的羊皮纸，火漆印章的纹路清晰可辨，笔迹也是他熟悉的东印度公司商务总监的字体……
“这……这可能是伪造……”他试图挣扎。
“需要朕请葡萄牙使节来当面对质吗？”清漓的声音冷了下来，“或者，朕可以派人去广州，请那几位被扣留的荷兰‘学者’来京城，与特使先生见见面？”
范·霍伦的额头渗出细汗。
他没想到，大齐的情报网络已经渗透到这种程度。更没想到，葡萄牙人竟然会把这些机密信件交给大齐——他们不是应该互相猜忌、互相制衡吗？
“陛下，”他放下信件，重新组织语言，“即使……即使公司内部有个别人与西班牙接触，那也绝非官方政策。我立刻向巴达维亚报告，要求彻查此事……”
“不必了。”清漓打断他。
她扶着王宴之的手，慢慢站起身。孕肚让她的动作有些笨拙，但当她站直时，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依然让范·霍伦下意识地低下头。
“特使先生，朕今天见你，不是要听解释，也不是要等调查。”清漓一字一句，声音清晰，“朕是要告诉你，也通过你告诉巴达维亚，告诉阿姆斯特丹——”
她顿了顿，目光如刀：
“既然贵国选择站在大齐的炮口对面，那就要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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