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主,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哈哈,王总客气了!快请入座!”
东海市,刘家庄园的宴会厅内,灯火辉煌,宛如白昼。
水晶吊灯流光溢彩,悠扬的古典乐在空气中回荡。宾客们衣着光鲜,举着香槟,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三五成群地低声交谈,言语间尽是对刘家的奉承与敬畏。
“刘家如今的势力,在东海市说是一手遮天也不为过啊。”
“谁说不是呢,听说连军方都有他们的人脉。”
主位之上,身穿暗红色唐装的刘家家主刘万山,红光满面,精神矍铄。他享受着众星捧月般的吹捧,眼神中满是久居上位者特有的傲慢与自得。
对他而言,今夜不仅是他的七十寿宴,更是刘家权势的又一次完美展示。
他丝毫没有察觉,在辉煌灯火的阴影处,一双眼睛已经将他锁定。
宴会厅的鎏金大门外,一道身影静静伫立,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如同从另一个世界走来的死神。
林绝。
他的目光穿透了觥筹交错的虚伪,穿透了衣香鬓影的浮华,像两柄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刃,死死钉在了刘万山的身上。
那深不见底的杀意,在无声中疯狂沸腾。
就在这时,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
“喂,哪来的野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赶紧滚出去!”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一身骚包的粉色西服,正是刘万山最宠爱的孙子刘峰。他端着酒杯,满脸嫌恶地走了过来,准备将这个不长眼的家伙赶走,好在爷爷和宾客面前表现一番。
林绝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一团空气。
这种无视,彻底激怒了刘峰。
“你他妈聋了?!”
他伸出手,就想去推搡林绝。
“聒噪。”
林绝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冰冷的字。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身形一晃,快到极致,只留下一道残影。
噗嗤!
一声轻微却无比清晰的血肉撕裂声响起。
悠扬的音乐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刘峰脸上的嚣张与愤怒瞬间凝固,他僵硬地低下头,看着一只手掌从自己胸前透出,掌心还握着一颗仍在微弱跳动的心脏。
“呃……”
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生命力如潮水般褪去。
林绝面无表情地抽出手臂,随手一甩,那颗心脏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线,精准地掉进了不远处一个贵妇人的香槟杯里,溅起一圈粉色的涟漪。
“啊——!”
刺耳的尖叫声终于划破了死寂。
刘峰的尸体软软倒下,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全场雅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宾客的目光都汇聚于此,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极致的惊恐与呆滞。
“护卫!护卫队!!”
刘万山猛地从座位上站起,目眦欲裂,脸上的红光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铁青。他指着林绝,暴怒地咆哮:“给我杀了他!把他剁成肉酱!!”
“是!”
庄园内,警报声大作。
数十名身穿黑色作战服、气息彪悍的护卫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手持合金战刀,腰间配着枪械,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都是身经百战的武者。
这是刘家耗费巨资,从退役特种兵和民间武者中招揽的精英力量,是他们家族安全的最终屏障。
他们迅速组成战阵,刀锋闪烁着寒光,如同一张致命的铁网,朝着林绝笼罩而去。
但在林绝眼中,依旧与蝼蚁无异。
林绝动了。
他没有后退,反而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主动冲入了刀网之中。
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最野蛮、最纯粹的力量与速度。
铛!
最前方的战刀被他两指轻易夹住。
咔嚓!
林绝手指发力,精钢打造的刀身竟被他硬生生折断!
持刀的护卫还没反应过来,断刃便已划破空气,没入了他的眉心。
砰!
林绝一拳挥出,空气发出一声爆鸣。一名护卫连人带刀,被轰得倒飞出去,胸膛整个凹陷下去,撞在后方的墙壁上,化作一滩肉泥。
鲜血与碎骨齐飞,惨叫声此起彼伏,却又在下一个瞬间被无情地掐断。
这是一场碾压,一场屠杀。
短短半分钟,这支足以让寻常势力闻风丧胆的护卫队,尽数化为残缺不全的尸体,铺满了华丽的地毯。
浓郁的血腥味,彻底压过了食物的香气与昂贵的香水味。
宴会厅,已然化为人间炼狱。
宾客们吓得魂飞魄散,蜷缩在各个角落,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丝声音,引来那个魔神的注意。
刘万山的暴怒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惊骇与恐惧。
他看着那个踏着血泊、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年轻人,双腿一软,瘫坐在了椅子上。
那不是人。
那绝对不是人!
那是从九幽地狱爬出来索命的魔神!
林绝的皮鞋踩在被鲜血浸染的地毯上,发出“吱吱”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死神的鼓点,敲在刘万山的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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