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示意两人将箱子放在实验室中央,沉闷的落地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他走到箱子旁,用指节敲了敲箱盖,目光转向托尼,语气带着引导:“这是你父亲留下的。他始终认为,最初的方舟反应堆只是跳板,远称不上完美。他穷尽心血留下这些……”他指了指箱子,“……还说,能真正完善它、发挥其全部潜力的人,只有他的儿子——你,托尼·斯塔克。”
托尼怔怔地看着木箱,仿佛能穿透金属板看到里面的秘密。父亲的轮廓在记忆中渐渐清晰,他沉默了几秒,才低声问道:“你……好像很了解我父亲?”
弗瑞的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怀念,也有沉重的责任。他缓缓开口:“当然。你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曾是战略科学军团的核心成员,更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
这个消息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托尼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弗瑞,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一直以为父亲只是天才发明家与商人,从未想过他竟涉足如此隐秘的领域。神盾局创始人之一的身份,彻底颠覆了他对父亲的认知。
弗瑞没给太多消化时间,语气恢复冷静高效,开始布置任务:“另外,娜塔莎会继续以‘娜塔莉·拉什曼’的身份留在斯塔克工业,提供必要的监视与协助。”他看向科尔森,“科尔森特工会留在这里,陪你完成新元素的研究。”
“等等!”托尼立刻将目光从箱子上移开,眉头紧锁,语气满是不信任与抗拒,“你说什么?科尔森‘陪’我研究?”他刻意加重“陪”字,显然看穿了其中的监视意味。
弗瑞无视他的不情愿,语气平淡:“别这么抵触,斯塔克。科尔森的主要任务是帮你专注于研究,顺便……监控进展。我还有全局事务要处理,就这样。”说完,他转身就要走,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嘿!等等!”托尼急忙叫住他,带着最后一丝挣扎,“能换一下吗?让娜塔莎留下怎么样?”他瞥了眼旁边面无表情的娜塔莎,仿佛觉得面对养眼的红发特工,总比面对一脸温和的科尔森好受些。
弗瑞停下脚步,头也没回,只是摆了摆手,语气不容商量:“人员安排已定。好好挖掘你父亲的宝藏吧。”话音落,他大步离开,实验室的门在身后无声关闭,只留下托尼、娜塔莎,以及始终挂着标准微笑的科尔森。
实验室里的气氛瞬间凝滞。托尼瞪着弗瑞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地上的金属箱,最后落在科尔森脸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科尔森却依旧笑容温和,仿佛没察觉他的抵触。
托尼深吸一口气,决定打破僵局。他走到空无一物的咖啡机旁,转头看向科尔森,语气带着试探与支使:“行吧,既然你要‘陪’我,那麻烦你出去买杯咖啡?双份浓缩,不加糖。没有咖啡因,我的大脑没法高效工作。”
科尔森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却温和而坚定地摇头:“恐怕不行,斯塔克先生。为了保密与安全,别墅的通讯和出入通道已暂时管制。在你合成新元素前,我们都得留在这里。”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金属箱与实验设备,做出“请”的手势,“而且,我想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了——时间,毕竟不等人,不是吗?”
托尼看着科尔森“公事公办”的样子,又瞥了眼抱臂而立、似在看戏的娜塔莎,终于认命般叹气。他知道,没解决钯中毒前,自己甩不掉神盾局的“关照”。无奈之下,他转身走向父亲留下的木箱,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知答案的期待,也有对“被监工”处境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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