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打量着宴会厅,而宴会厅里的人也在打量着这几位不速之客。
即使换上了符合年代的衣服,陈默等人周身难以言喻的疏离感,让习惯了上流社会规则的绅士淑女们也忍不住频频侧目。
陈默泰然自若地接受着目光的洗礼,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爱德华,你怎么了?”泰坦尼克号的设计师托马斯·安德鲁斯举着白兰地,担忧地看着身边魂不守舍的史密斯船长,“自从你和那几位客人聊过之后,你就跟丢了魂似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史密斯船长没有立刻回答,他盯着手中的酒杯,猛地一口灌下,辛辣的液体似乎也没能驱散他心头的寒意。
“托马斯…”船长声音干涩,“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吗?”
“神?”托马斯一愣,“爱德华,你怎么突然思考起神学了?你不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吗?”
“是啊,正因为我是天主教徒….”史密斯苦笑,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他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那枚莱达给予的金币,放在桌上,“你见过这种金币吗?”
托马斯拿起金币,凑近灯光仔细端详:“看起来像是16世纪的金币,但是很新,而且这上面的花纹和工艺…从未在任何已知的王国或家族徽记上见过,精美得…不像凡间之物。哪来的?”
“他们给的。”史密斯指了指宴会厅的方向,“说是船费和衣服的费用。但托马斯,你知道他们说的原话是什么吗?”船长深吸一口气,模仿着陈默那淡然又奇异的语调:“‘为我们准备几套符合你们这个时代…或者说,你们这个世界风格的衣物。’”
“???他真是这么说的?”
“我虽然老了,但还没聋,托马斯。”史密斯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觉得我们应该和他们再聊聊。”托马斯紧皱眉头。
两人走了过去,“这位先生,我和同伴想邀请您品尝一下上好的雪茄。可以吗?”
陈默勾了勾唇:“可以。”
雪茄室内,史密斯船长和托马斯愣愣的看着瓦尔纳极其自然地走上前,动作娴熟地接过雪茄,用精致的雪茄剪精准地剪掉尾部,然后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单膝微屈的姿态,将雪茄恭敬地献给陈默。
这一幕看得史密斯和托马斯眼皮直跳——这哪是女伴?这分明是训练有素、等级森严的侍女做派!
“史密斯船长,托马斯先生,不坐么?”陈默接过雪茄,瓦尔纳拿起火柴,优雅地为陈默点燃。他舒服地靠进柔软的沙发,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
托马斯心里一紧:果然,他知道自己的一切。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绕弯子,他紧紧盯着陈默:“先生,恕我冒昧,您和您的同伴…究竟是谁?您来自哪里?您说的‘我们这个世界’是什么意思?” 问题像连珠炮一样抛出。
陈默笑了笑,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深邃难测,没有直接回答。他目光转向一脸紧张的史密斯船长,话锋一转:“史密斯船长,我有个小小的建议。换个航道吧,你还有…大约20个小时考虑。”
“换航道?!”史密斯失声叫道,声音都变了调,“为什么?前面有什么危险?冰山预报?我们收到的报告一切正常!”
陈默只是又笑了笑,悠闲地品着雪茄,不再言语。
陈默以前看剧时最烦的就是谜语人,但真轮到自己当谜语人,他发现…这种感觉,真特么爽!尤其是看着对方抓心挠肝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提醒船长换航道,是他另一个测试:如果改变了“泰坦尼克号”沉没的核心事件,这条时间线会发生什么?
之前那个被取出“跑秒计时器”的文件夹当陈默想第二次进入的时候,表示“文件已损坏”。考虑到“跑秒计时器”属于规则类道具,对那个世界影响极大,不能作为参考数据。
又聊了一会,陈默东拉西扯,就是不正面回答。
而托马斯一直在暗中观察陈默与侍女们的互动。他注意到,这五位女子并非平等的女伴,她们的眼神、姿态,无一不透露出对陈默绝对的服从和敬畏。她们更像是…神只身边的侍奉者。
时间在压抑的托马斯锲而不舍的旁敲侧击中流逝。夜渐深,陈默打了个优雅的哈欠(装出来的),示意该休息了。陈默是没啥问题,但几个妹子还是要睡觉的。
在陈默一行人起身准备离开雪茄室时,托马斯和史密斯再也按捺不住,堵在门口,几乎是哀求般地最后一次追问:“先生!至少…至少告知我们您的尊姓大名?”
陈默脚步未停,只是侧头,极其随意地瞟了瓦尔纳一眼。
瓦尔纳心领神会,上前一步,清冷的声音响起:“冕下尊名——奥丁。”
“奥丁…奥丁…奥丁?!”托马斯和史密斯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瞳孔地震。作为受过良好教育的精英,这个名字代表的含义让他们大脑瞬间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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