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整个人都懵了一下,悬浮在半空,表情有些错愕。
这信仰值哪来的?他搞这一出,纯粹是为了立威和泄愤啊!怎么突然就快要达成信仰世界的一半指标了?这信仰是路边捡的大白菜吗?
他忽略了,或者说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出现,对这个世界基于“科学”和“现实”的底层逻辑,造成了何等降维打击般的冲击。
一个会飞的人,面对铺天盖地的现代武器,一动不动,引动覆盖一国天象,召唤金色神雷,把一个在世界大战中都能蹦跶、科技水平算得上顶尖列强的国家,其战争潜力在几分钟内物理意义上地“打回石器时代”(至少重工业层面)了。
【这还调查个屁?还争取控制?老子反手一巴掌把你扇墙上抠都抠不下来,你信不信?】
那些原本怀着各种心思的各国间谍和观察员,看着那漫天金色雷光如同天罚般落下,一个个眼睛抽筋,手抖得连望远镜都快拿不稳了,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报告!申请增加“非自然现象研究与应对”经费!不,是申请成立“神明关系与避险部门”!
他“轩辕”的名号,随着他那开除“天孙族”后裔人籍的全球宣言,瞬间被全世界所知。而首先反应最大、最热烈的,自然是华夏大地。
“人族共主!是我们的老祖宗轩辕黄帝啊!”一位乡村私塾先生老泪纵横,对着北方连连叩首,“苍天有眼!始祖未曾抛弃我等炎黄子孙!”
“拜!必须拜!从今往后,只拜始祖黄帝!”无数家庭翻出族谱,抬笔就在开篇前面加了一句:“自黄帝以来……”。
“祠堂!快把祠堂里的黄帝像请出来!要大祭!全族大祭!”这种简单粗暴的操作在广大农村地区尤为流行。
无数家庭、宗族,翻箱倒柜找出尘封的黄帝画像或牌位,郑重供奉。
许多地方,甚至自发地开始修建简陋的“黄帝祠”或“始祖庙”。
香火之旺盛,远超任何历史时期。
陈默那“人族共主”的自称,在华国人听来,不是僭越,而是理所当然的认祖归宗!这份信仰,纯粹、炽热,带着绝处逢生的感激和找到根脉的归属感。
老祖宗显灵了,还有比这更硬核、更值得信赖的吗?
接下来就是和华国接壤或文化渊源深厚的周边国家。
消息传来,先是震撼,随即是更加复杂的情绪。
“轩辕……是那位古老的中央天帝,所有人的共主?”(朝鲜)
“小日子被共主亲自处罚,开除人籍了?!”(小日子周边,震撼加倍)
“还等什么?连中央天帝都显圣了,说明华夏文明气运未尽,甚至可能……要重现上古辉煌了!赶紧供奉!求得庇佑!”东南亚华人商会会长对手下吼道。
对于这些文化圈内的地区而言,“轩辕”二字本身就带着无与伦比的权威性和正统性。
当这位只存在于古老典籍和传说中的人物,以如此无可辩驳的方式展现神威,并行使“共主”权力时,那种文化上的向心力和威慑力是难以想象的。
供奉轩辕,几乎成了一种紧跟“正统”的政治正确和寻求庇护的本能选择。信仰的涓流,迅速在这些地方汇聚。
这也不难理解,这些国家在历史上不是被中原王朝“教育”过,就是曾为藩属,对“上国爸爸”的神话体系门儿清。
以前是叫爸爸,现在爸爸的祖宗,还是所有人族的共主出现了……能不慌吗?赶紧翻古籍,查查自家祖上跟轩辕黄帝有没有啥渊源,哪怕蹭点边也行啊!
后来再一琢磨,“人族共主”哎!我们也是人类啊!
至于西方世界,情况则更加微妙和分裂:
普通的民众和底层士兵,更多的是被那毁天灭地的力量所震慑,将其视为“东方上帝”的展现,恐惧多于信仰。
但在许多虔诚的基督徒,尤其是原教旨主义者当中,引发的却是巨大的信仰冲突和……一丝荒诞的期待。
“上帝是唯一的神!怎么可能有什么‘轩辕黄帝’?”教堂里,牧师在布道台上激动地挥舞着圣经。
“可是……神父,照片和那么多目击者……”台下有人弱弱地提问。
“那是魔鬼的诡计!是撒旦用来迷惑世人的幻象!”牧师斩钉截铁,但额头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万一……万一是真的呢?会不会是上帝派来的东方天使长?”也有人私下里窃窃私语。
“如果那位‘轩辕’是真的,那我们的上帝呢?他为什么还不显现神迹?”
这是最普遍的心理,一种焦急的、带着比较和期盼的纠结。他们盼着自己信仰的上帝赶紧下场,跟这位东方的“神仙”掰扯掰扯,证明谁才是老大。
这种复杂的情绪,虽然暂时没有转化为对陈默的信仰,但却极大地动摇了他们对原有上帝的绝对信服。
红后的汇报,正是基于这种全球范围内,因恐惧、认同、文化归属、寻求庇护等多种复杂因素交织而产生的、指向陈默(轩辕马甲)的强烈意念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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