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石接过卷轴,指尖顿了顿 —— 沙漠深处这个季节容易起沙暴,而且异常查克拉不明,风险不小。他回头看了眼花凛,小姑娘正攥着小石子,睁着墨蓝色的眼睛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依赖。
“爸爸,你会去很久吗?” 花凛拉了拉他的衣角。
风间石蹲下来,把自己常用的那枚练手石子塞到花凛手里 —— 这枚石子比花凛平时玩的大些,边缘被他磨得光滑,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他摸了摸花凛的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很快就回来,等我回来,就教你练砂遁,好不好?”
花凛攥着石子,使劲点头,看着风间石跟着村吏走了。她站在木屋门口,直到风间石的身影消失在沙丘后面,才回到屋里,把石子放在枕头边 —— 她要等爸爸回来,让爸爸看她练结印。
第一天,花凛跟着阿雪婆婆晒甜浆果,时不时就往沙丘那边看;第二天,她把风间石的忍具包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里面的苦无,想象着爹教她用苦无的样子;第三天,她起得格外早,坐在屋前的石阶上,等着太阳升起,等着爹的身影出现。
可她没等来风间石。
下午的时候,巡逻队的忍者回来了 —— 只有两个下忍,身上还带着伤,沙粒粘在他们的忍具包上,脸色惨白。阿雪婆婆拉着花凛跑过去,声音都在抖:“风间呢?石小子呢?”
其中一个下忍低下头,声音沙哑:“我们遇到了罕见的黑沙暴,风间前辈为了保护我们,把我们推出了沙暴范围,自己却被卷了进去…… 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他的踪迹,查克拉信号也消失在了沙暴中心,长老会说,他大概率已经…… 遇难了。”
“遇难” 两个字像块石头,砸在花凛的心上。她不懂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阿雪婆婆哭了,巡逻队的忍者也红了眼。她攥着手里的石子,往沙丘那边跑,阿雪婆婆想拉她,却没拉住。
花凛跑到风间石消失的沙丘下,坐在沙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枚石子。太阳慢慢落下去,沙漠的风变得冷起来,吹得她的丸子头散了,蓝黑的头发披在肩上。她看着沙丘的方向,从日出等到日落,直到星星亮起来,才小声哭出来 —— 她知道,那个会给她扎头发、给她讲故事、答应教她砂遁的爹,再也不会回来了。
手里的石子被她攥得发烫,就像爹以前手心的温度。
三天后,一个陌生的男人找到了木屋 —— 是风间石的哥哥,风间进。风间进是砂隐的农户,穿着件沾着麦麸的浅褐短褂,裤脚还沾着沙棘刺,手里攥着根木扁担,扁担两头挂着半袋牧草。他看着花凛,眼神里没有心疼,只有打量,像在看件需要安置的杂物。
“石小子不在了,你跟我回村住吧。” 风间进的声音很粗,没有半点温度。
花凛没说话,只是把那枚石子攥得更紧,指甲都嵌进了掌心。阿雪婆婆想把她留下,可风间进说 “我是他唯一的亲人,这丫头该跟我走”,硬是把花凛拉走了。
风间进的家在砂隐村的农户区,院子里堆着晒干的牧草,屋子里弥漫着麦麸和谷物碎屑的味道,和小木屋的忍具油味完全不同。风间进的媳妇美代从屋里走出来,目光像钩子一样扫过花凛,从她的蓝黑头发看到她的墨蓝色眼睛,嘴角撇了撇:“这丫头模样倒是少见的俊,蓝头发蓝眼睛,是个顶好的美人胚子。”
风间进 “嗯” 了一声,把花凛往屋里推:“村吏说每月给两贯忍币补助,够她吃的了。”
“两贯?” 美代的声音拔高了些,又压低了,凑到风间进耳边,“不过这模样好,等再长两年,要是咱们断以后有媳妇,就把她嫁出去换牛羊,说不定能攀上个好人家,要是没有,许给咱们断当媳妇—— 你看东边佐藤家,一家子都是忍者,要是能搭上关系,咱们家以后也能沾点光。”
花凛站在屋里,攥着那枚发烫的石子,看着风间进和美代的嘴脸,忽然觉得心里很冷 —— 比沙漠的夜风吹在身上还冷。她想起小木屋向阳的角落,想起爹给她扎的丸子头,想起屋顶上的星星,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手里的石子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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