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原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却让花凛莫名有点紧张。她深吸一口气。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考核不重要,或者觉得我们会拖你的后腿。” 花凛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墨蓝色的眼眸里满是认真,“但对我来说,这个机会真的很不容易。我从小寄住在风间家,他们不让我学忍术,我只能每天凌晨躲在废弃训练场偷偷练,连本像样的忍术卷轴都没有。我养父是砂隐的中忍,他在任务里牺牲了,他说过‘想让我成为能保护自己的忍者’,这是他的心愿,也是我坚持了三年的理由。”
她顿了顿,声音有点发颤:“之前我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是我爱罗大人给了我机会;现在我知道考核不难,可我也知道,没有你的配合,我和祭肯定过不了。砂原君,我求求你,能不能跟我们好好配合?哪怕只是完成任务就好,我和祭都会尽量不拖你后腿的。”
祭也赶紧上前,攥着绳镖的手有点紧:“砂原君,我也求求你!我练绳镖很久了,远程探路、牵制都没问题,花凛的砂水缚流能防能攻,可是我们不清楚你的能力,万一咱们三个很互补呢!要是因为配合不好没通过,真的太可惜了。”
砂原看着眼前两个女生恳切的样子,沉默了很久。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得晃了晃,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比刚才缓和了些,却依旧简短:“我会体术,近战可以牵制‘盗匪’,保护物资。忍术方面……”砂原沉默了半晌,说完,他没再停留,转身往训练场走。
花凛和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 “有希望” 的惊喜 —— 虽然砂原还是不愿意提忍术,但至少他答应配合了,这已经是好的开始。
接下来的一周,三人每天都在西边训练场合练。可预想中的 “逐渐默契” 并没有到来,反而充满了各种错位和失误,几乎每天都在 “道歉” 和 “沉默” 中度过。
第一天练习探路与护物资。按照分工,祭负责用绳镖探路,花凛负责用砂水缚流固定物资,砂原负责搬运物资。
祭先试着把绳镖扔向远处的沙地,石子 “嗒” 地落在地上,没陷进去 —— 是安全区。她刚想喊 “这边安全”,砂原就已经扛起装着模拟水囊的袋子往前走,脚步太快,没注意到祭还没探完右边的区域。“砂原君,等一下!右边还没探 ——” 花凛赶紧喊,可已经晚了,砂原的右脚刚踩下去,地面就往下陷了半寸,是浅流沙坑!
花凛反应快,立刻催动查克拉,淡蓝色的砂水缚流朝着砂原的脚踝缠过去,想把他拉回来。可砂原下意识地往后一挣,不仅没被拉出来,反而让砂水缚流缠错了地方,缠住了他扛着的物资袋 ——“哗啦” 一声,一袋水囊掉在了流沙边缘,差点滑进去。
“你干什么?” 砂原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伸手扯掉脚踝上的砂水,“别乱用你的忍术。”
花凛的脸瞬间红了,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拉你出来……”
祭也赶紧跑过来,帮着把水囊袋捡起来,小声劝:“砂原君,花凛也是好意,咱们下次慢一点,等探完路再走好不好?”
砂原没说话,只是重新扛起物资袋,脸色更冷了。那天剩下的练习,他全程没再主动走一步,都是等祭探完所有路,才慢吞吞地跟上,气氛僵得像结了冰。
第二天练物资固定。花凛建议用砂水缚流把物资袋绑在三人中间的横杆上,再由祭用绳镖拉住横杆两端,砂原负责稳住横杆,这样能减少强风对物资的影响。
模拟强风是祭家的风扇,虽然风力不如真实沙漠强风。
一开始还算顺利,三人把物资袋绑好,祭的绳镖也拉住了横杆。可一旦开始走动,横杆就开始晃动,砂原想伸手稳住,却没跟花凛和祭沟通,突然往前迈了一步,导致横杆往一边倾斜。
花凛赶紧加大砂水缚流的力度,想把横杆拉回来,可她的查克拉控制还不够精准,砂水一下子溅到了祭的手上 —— 祭的手一滑,绳镖瞬间松了,横杆 “啪” 地掉在地上,物资袋滚出去老远。
“啊!对不起祭!” 花凛赶紧收回查克拉,跑过去捡物资袋。
祭的手被砂水溅得有点凉,却还是笑着说:“没事没事,是我没抓稳。” 可花凛能看见,她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 刚才绳镖脱手时,她肯定也慌了。
砂原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横杆,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浪费时间。” 他丢下一句话,就走到旁边的沙棘下坐着,任凭花凛和祭怎么喊,都不肯再过来合练。
第三天练模拟盗匪突袭。他们找了两个路过的预备役学员帮忙扮演 “盗匪”,约定好 “盗匪” 从两侧突袭,花凛用砂水缚流困住左边的 “盗匪”,祭用绳镖缠住右边的 “盗匪”,砂原趁机用短刀制住 “盗匪” 的动作,完成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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