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凛走到风间家院门前时,已经满头是汗,抬手推开门,刚迈进去一步,就听到美代的声音
“哟,还知道回来?” 美代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她靠在廊柱上,眼神里满是嘲讽,“出去执行个任务,回来就瘸着腿,你的队友是不是觉得你太没用,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花凛攥紧衣角,没理会她的嘲讽,只想赶紧回自己的小土屋处理伤口。可她刚要往里走,美代突然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扯她胳膊上的包扎布:“让我看看,是不是故意弄个小伤口,不想干活。”
“咻” 的一声 —— 一枚苦无带着破空声,擦着美代的耳边飞过,“钉” 的一声钉在门框上,苦无的尖端还在微微颤动。
“住手!”
一声冷喝突然从院门外传来,勘九郎的身影从阴影里走出,灯笼的光落在他脸上,让他的眼神更显锐利。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花凛,明天辰时到傀儡部队的修炼场找我,汇报这次任务的细节。”
说完,他转头看向美代,指尖夹着的苦无轻轻转动,金属光泽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美代嫂,花凛今天刚经历过战斗,身上带伤,接下来就辛苦你照顾了。”
美代的手僵在半空,看到勘九郎的瞬间,脸色变得有些发白,她知道勘九郎的身份,不是她能得罪的。可她还是强撑着开口:“我…… 我是风间家的人,怎么照顾花凛,是我们家的事,就不劳勘九郎大人费心了。”
勘九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动的苦无突然停住,尖端指向美代的脚尖:“明天花凛还要去傀儡部队报到,要是她的伤口明天还没好,甚至…… 多了些新伤。” 他顿了顿,指尖的苦无轻轻往下一压,尖端在砂地上划出一道浅痕,“你知道的,傀儡部队处理‘麻烦’,向来有自己的办法。”
美代的身体瞬间僵住,握着苦无的手开始发抖,再也不敢有半分刁难的心思 ,她听说过傀儡部队处理叛徒的样子,那些人最后连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她可不想因为一个花凛,把自己搭进去。
勘九郎没再看她,转头对花凛说:“进去吧,好好休息。”
花凛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勘九郎,轻轻点了点头,绕过美代,快步走进自己的小土屋,关上了门。
美代看着勘九郎的背影,咽了口唾沫,连廊柱都不敢再靠,匆匆走进正屋,关紧了门。
勘九郎站在院门外,听到正屋关门的声响,才转身离开。
房间里,花凛靠在门后,她走到桌边,借着月光解开胳膊上的包扎布 —— 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是周围还是有些红肿。她从忍具包里拿出的绷带,轻轻缠上。
窗外的风沙渐渐小了,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里,落在地上,像一层薄薄的银纱。花凛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让她第一次觉得,在砂隐村,她不再是一个人。
只是,针对我爱罗的阴谋还没结束,那些自尽的死士、消失的线索,都像藏在暗处的沙蛇,随时可能再次发起攻击。
花凛轻轻攥紧拳头,心里默默想着:明天一定要好好汇报任务细节,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也不能辜负手鞠大人和勘九郎大人的帮助。
晨光透过砂隐村土黄色的窗棂,落在花凛枕边的护额上,却没让她像往常那样惊醒。昨夜睡得安稳,连梦里都没再出现峡谷里的浊流,醒来时,胳膊上的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只是动的时候还会牵扯到肌肉,泛起细微的酸胀。
花凛坐起身,她刚要下床,就听到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接着是美代的声音,比平时冷硬的语调软了些:“起来了就赶紧出来吃点东西,别耽误了去傀儡部队的事。”
花凛愣了愣,走到外屋时,看到桌上摆着两个麦饼和一碗温热的砂枣粥,麦饼没有像往常那样烤得焦黑,砂枣粥里还多放了几颗蜜枣,显然是特意准备的。美代站在灶台边,背对着她刷着陶碗,肩膀绷得有些紧,却没像以前那样冷嘲热讽。
“谢谢美代嫂。” 花凛轻声说,拿起麦饼咬了一口,温热的麦香混着淡淡的麦麸味,比她想象中好吃得多。
美代没回头,只是含糊地 “嗯” 了一声,刷碗的动作快了些:“吃完赶紧走,别在院里磨蹭,我还要打扫。” 话里依旧没什么温度,却再没提半句刁难的话,显然是还记着昨天勘九郎指尖转动的苦无,不敢再对花凛动手脚。
花凛很快吃完早餐,收拾好忍具包,里面放着昨天任务的简易记录,还有勘九郎送的那卷绷带,她特意叠好带在身上,想着要是遇到勘九郎,顺便道谢。出门时,巷口的阳光刚好漫过土墙,洒在地上的砂粒上,泛着细碎的金光。巡逻忍者正走过巷口,看到她时,还点了点头,大概是知道她昨天和我爱罗一起执行任务,态度比以前客气了些。
往傀儡部队修炼场走的路上,能看到不少早起的忍者,有的背着忍具包去任务中心,有的在路边的早点摊买砂饼,连空气里都带着点烟火气,冲淡了昨天峡谷遇袭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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