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隐村的午夜总是裹着一层淡淡的沙雾,月光透过医院二楼的窗户,在病房的地板上洒下一片细碎的银辉。
花凛是被一阵细微的纸张翻动声吵醒的,不是护士换药的脚步声,也不是仪器的滴答声,而是一种极轻、极有规律的 “沙沙” 声,像风吹过沙枣树叶,却又更显沉稳。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眼皮重得像粘了沙粒,费了好大的劲才慢慢睁开一条缝。
模糊的视线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然后是挂在床头的输液袋,透明的液体正一滴一滴,缓慢地顺着管子流进她的手臂。
手臂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稍微动一下,就会传来轻微的牵扯感,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剧痛,她记得自己的手被长链刺穿,灵蝶查克拉都断了,现在能有这样的感觉,应该是恢复了不少。
视线慢慢向下移,她看到病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暗红色的忍服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赤发被月光染成了浅金色,垂落在肩头,勾勒出熟悉的侧脸轮廓。
他手里拿着一卷摊开的政务卷轴,正低着头,认真地看着上面的内容。
卷轴旁边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沙枣茶,茶盏是粗陶做的,上面印着砂隐村的图腾,显然是从指挥部带过来的。
他的手指偶尔会在卷轴上停顿,指尖轻轻划过纸张上的字迹,像是在思考什么,动作很轻,生怕吵醒病床上的人。
花凛看着他的侧影,想起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是他在被暗部围攻时还不忘护着她,是他在她倒下时焦急地嘶吼。
“醒了?”
就在这时,我爱罗的声音突然传来,不高,却很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他放下手里的卷轴,抬起头,目光落在花凛的脸上,青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明亮,没有了平时面对政务时的严肃,多了几分关切。
花凛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得发疼,只能发出一声极轻的 “嗯”。
我爱罗没有起身靠近,只是伸手,将放在桌子上的水杯拿了过来,杯子里的水是温的,显然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他没有递到她手里,而是示意她稍微抬一下头,然后用另一只手,轻轻托住杯子的底部,将杯口凑到她的唇边,动作很轻,避免碰到她的手,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肢体接触,却格外细心。
温热的水滑过喉咙,缓解了干涩的疼痛,花凛终于能稍微清晰地说话了:“我爱罗大人…… 您怎么还没休息?”
“还有些政务没看完。” 我爱罗将杯子放回桌子上,重新坐回椅子上,却没有再拿起卷轴,而是看着她,“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就是有点累。” 花凛摇摇头,视线依旧落在他身上,“您…… 一直在这吗?”
我爱罗点头,声音很轻,“每天晚上都会来看看,今天正好赶上你醒了。”
花凛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状,月光落在她的脸上,让她苍白的脸色多了几分血色:“谢谢您…… 还好,醒的时候有您在。”
我爱罗看着她的笑容,停顿片刻,只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刚醒别多说话,明天再让医生给你检查。”
花凛点点头,闭上眼睛,却没有立刻睡着。
她能听到我爱罗重新拿起卷轴的声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沙枣茶的味道,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偶尔落在她的脸上,花凛很快就陷入了安稳的睡眠。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祭就提着布包,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医院。
她昨天听护士说花凛的情况好了很多,一晚上都没睡好,天不亮就起来做了很多美食,想第一时间送来。
“花凛!我来啦!” 祭推开病房门,刚想大喊,就看到花凛正靠在床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却已经有了笑容。
祭手里的布包 “啪” 的一声掉在地上,她愣了几秒,然后突然扑到病床边,眼睛瞬间红了:“花凛!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居然错过了你醒来的时候呢!”
“祭,别激动,小心碰到她的伤口。” 砂原随后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他特意为花凛做的灵蝶训练用的靶纸。
他看到花凛醒了,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虽然依旧沉稳,却能看出他的开心,“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的脏器恢复得不错,就是手还需要多养养。”
“我没事啦,你们别担心。” 花凛笑着说,看着祭掉在地上的布包,“你的东西没摔坏吧?”
“啊!我的沙枣糕!我的丸子!” 祭这才想起地上的布包,连忙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的食物虽然有点变形,却没坏,“还好还好,你快尝尝,我特意做的软的,你现在咬着不费劲。”
就在这时,风间断、风间进和美代也来了。
花凛看到他们进来,一时之间愣住了,之前待她不算很好的风间家,原来也是会关心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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