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同日申时
地点:十六铺码头南侧的黄浦江支流岸边。岸边停着三艘黑色货船,分别标注“昌记1号”“昌记2号”“昌记3号”,船头都插着小小的榴莲旗(红底黄字,绣着榴莲图案)。62号刀斧手按编号分成三队:1-20号负责搬运尸体,21-40号负责警戒,41-62号负责清点黑风堂的鸦片和武器,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一丝混乱。
黄榴莲站在“昌记1号”的船头,手里拿着一张皮质密账,上面记录着黑风堂的资产:鸦片三百斤(其中云土两百斤,普通鸦片一百斤)、火枪两把、短刀三十把、大洋八百五十块、烟馆十二间、码头一个(东滩南码头)。算盘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账本,正在逐一核对:“总舵主,黑风堂的资产都清点完了,跟密账上的数字一致——鸦片已经装船,武器放在货舱的暗格里,大洋锁在您的皮箱里。”
“很好。”黄榴莲点点头,把密账递给算盘,“把这些资产登记到咱们的总账上,鸦片按批次编号,武器登记造册,大洋存入英租界的汇丰银行——记住,用化名,别暴露身份。”
“是,我记住了。”算盘接过密账,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
铁山带着20号刀斧手,正把黑皮的尸体往“昌记2号”上搬——尸体用麻布裹着,外面绑着三块大石头(从黑风堂的后院挖来的,每块重五十斤),看起来沉甸甸的。1号石敢当双手扛起尸体,脚步稳健地走上船,其他刀斧手则在旁边帮忙,确保尸体不会滑落。
“总舵主,尸体绑好了,石头够重,扔下去肯定沉底,不会被人发现。”铁山走到黄榴莲身边,擦了擦脸上的汗,“要不要再绑几块石头?以防万一。”
“不用了。”黄榴莲摇头,“三块石头足够了,绑太多反而显眼。对了,黑皮的小舅子呢?”
“在货舱里关着,嘴被塞着,手脚绑着,跑不了。”铁山说,“您打算怎么处置他?”
“留着他有用。”黄榴莲看向货舱的方向,“他知道白面给黑皮送钱的事,还知道白面的白粉堂有多少人手——等咱们收拾完白面,再处理他。”
铁山点头:“好,我让弟兄们看好他,别让他自杀。”
鼠眼快步从岸边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总舵主,这是我查的白面的白粉堂布局——白粉堂在法租界的霞飞路,是一栋三层小楼,一楼是烟馆,二楼是白面的卧室,三楼是仓库(藏着鸦片和武器)。白面手下有五十个人手,其中二十个是火枪队,由他的拜把子兄弟‘白狼’带领,火枪藏在三楼仓库的暗格里。另外,白面每个月都会去巡捕房见赵老三,给赵老三送两百块大洋的孝敬。”
黄榴莲接过纸条,仔细看了看,上面画着白粉堂的简易地图,一楼的烟床位置、二楼的卧室布局、三楼的仓库暗格,都标注得清清楚楚。“鼠眼,你做得很好。”他把纸条递给算盘,“把这个地图登记到密账上,以后咱们用得上。”
鼠眼兴奋地说:“总舵主,只要能帮到您,我做什么都愿意!”
黄榴莲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以后我不会亏待你。”
就在这时,岸边传来一阵脚步声,19大门徒中的核心门徒“青竹”跑了过来——青竹是19大门徒之首,负责门徒的训练,手里拿着一把长剑(黄榴莲给的),脸上带着一道浅疤(上个月训练时被刀斧手误伤的)。
“总舵主,黑风堂的那些手下,有十个想跑,被我们拦下来了。”青竹躬身行礼,“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跑?”黄榴莲眼神冷了下来,“他们以为黑皮死了,就能跑掉?告诉他们,要么乖乖跟着我,要么就跟黑皮一样,扔黄浦江里喂鱼。”
“是!”青竹点头,转身离开。
黄榴莲走到船尾,看着黄浦江的水面——江水浑浊,带着泥沙,远处的货船缓缓驶过,船头的旗帜在风里飘着。他知道,黑皮的尸体扔下去后,很快就会被江水淹没,再也不会有人发现。但他也知道,这只是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尸体,更多的鲜血,才能铺就他通往权力顶峰的路。
“总舵主,您在想什么?”铁山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江面。
“我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古老龙头斧。”黄榴莲轻声说,“那把斧头,是斧头帮的镇帮之宝,谁拿到它,谁就是斧头帮的老大。”
铁山愣了愣:“总舵主,您放心,只要您下令,我带刀斧手冲进去,把龙头老大的斧头抢过来!”
“不行。”黄榴莲摇头,“龙头老大身边有两百个亲卫,都是高手,还有鬼眼这样的侍卫,硬拼肯定不行。我们得一步步来,先拿下十五把手、十四把手……直到我们的势力足够大,才能跟龙头老大抗衡。”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古老龙头斧肯定有机关,不是那么好拿的。我听说,斧头帮的前几任老大,都是因为没解开斧头的机关,才被龙头老大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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