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炙烤着大地。未央宫北阙广场,这座象征着帝国威严的广阔平台,此刻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肃杀和血腥气息。
广场中央,矗立着三座临时搭建的高大木台。木台之上,三个被剥去上衣、四肢被铁链牢牢锁在木架上的身影,在烈日下瑟瑟发抖,如同待宰的羔羊。
正是苏文、常融、王弼!他们面色惨白如纸,眼神涣散,口中塞着麻核,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
广场四周,早已被黑压压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最内圈: 是身披重甲、手持利刃、眼神冰冷的太子亲卫!他们如同铁壁,维持着秩序,也防止任何可能的劫囚。
第二圈: 是长安城内被“请”来的文武百官!他们或面色惨白,或低头垂目,或强作镇定,但无一例外,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他们亲眼目睹了太子的雷霆手段,此刻更是被这血腥的场面震慑得肝胆俱裂!
最外圈: 则是无数闻讯赶来的长安百姓!他们或惊恐,或好奇,或愤怒,或麻木,人潮涌动,议论纷纷。椒房殿被血洗、皇后重伤的消息早已传开,百姓们对这几个祸国殃民的阉狗恨之入骨!
刘据身着玄色太子常服,未着甲胄,却散发着一股比刀锋更锐利的冰冷威压。他端坐在北阙高台之上,俯瞰着广场,目光如同万载寒冰,没有丝毫温度。
他的身旁,是赵破奴、田广明、蒋干、任安等心腹重臣。
“时辰已到!” 一名身着绛衣、手持鬼头刀的刽子手头领,声音嘶哑地高喊!
刘据缓缓抬手,做了一个下劈的手势!动作轻缓,却带着千钧之力!
“行刑——!!!”
地狱降临!
三名经验老道、面目狰狞的刽子手,手持特制的、薄如柳叶的锋利小刀,走上了木台。他们面无表情,如同执行任务的机器。
“噗嗤!”
第一刀!精准地割在苏文胸口的皮肤上!一片薄如蝉翼的皮肉被剔下!鲜血瞬间涌出!
“呜——!!!” 苏文身体猛地一弓!眼珠暴突!剧痛让他几乎昏厥!但刽子手的手法极其刁钻,避开了要害,让他保持着清醒!
紧接着,第二刀!第三刀!……
刀光闪烁!血肉纷飞!
苏文、常融、王弼的身体如同被凌迟的鱼,在木架上疯狂地抽搐、扭动!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即使隔着麻核,也变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
鲜血如同小溪般流淌,染红了木台,滴落在滚烫的青石板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腾起阵阵腥臭的白烟!
整个广场,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刽子手利刃割肉的“嗤嗤”声,受刑者绝望的呜咽,以及鲜血滴落的“嗒嗒”声!这声音,如同地狱的丧钟,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百官们面无人色,不少人忍不住弯腰呕吐!更有甚者,直接瘫软在地,昏死过去!
百姓们先是惊恐地捂住了眼睛,随即,不知是谁带头,爆发出震天的怒吼:
“杀得好!!”
“活剐了这些阉狗!!”
“为皇后娘娘报仇!!”
愤怒的声浪如同海啸,席卷了整个广场!压抑已久的仇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这场惨绝人寰的凌迟,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当刽子手割下最后一刀,将三具早已不成人形、只剩下骨架和部分内脏的残骸从木架上解下时,整个广场弥漫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刘据缓缓起身,走到高台边缘。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他俯视着广场上那三滩血肉模糊的狼藉,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此三獠!构陷忠良!祸乱宫闱!残害皇后!罪不容诛!今日凌迟!乃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孤以此血!祭奠椒房殿忠魂!告慰母后!昭示天下!凡祸国殃民、残害忠良者——此!即!下!场!!”
檄文如雪!席卷北军!
血腥的处决刚刚结束,肃杀的气氛尚未散去,刘据的政治攻势已然发动!
“传檄文!” 刘据一声令下!
早已准备好的数十名嗓门洪亮的传令官,手持誊抄好的雪白帛书,迅速登上北阙高台!他们面向广场百官、百姓,更面向远处隐约可见的北军各营方向,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宣读:
“大汉监国太子刘据!告北军将士书!”
“奸佞江充、刘屈氂!蒙蔽圣听!构陷储君!行巫蛊以乱社稷!戮忠良于阶前!祸延椒房!致使国母重伤!此等滔天之罪!罄竹难书!孤奉皇后懿旨!清君侧!诛元恶!枭其首!戮其尸!以正国法!以谢天下!”
“然!奸佞虽除!余孽未清!苏文、常融、王弼!助纣为虐!残害宫闱!今已伏诛!凌迟示众!以儆效尤!”
“北军将士!尔等皆我大汉忠勇!曾随卫霍驰骋漠北!血染黄沙!立不世之功!岂能为已死奸贼殉葬?岂能助昏聩之主祸国?!”
“陛下晚年!宠信方士!耗尽民脂!猜忌刻薄!骨肉相残!忠良蒙冤!致使朝纲紊乱!民不聊生!此非明君所为!已失天下苍生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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