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隐寺的庭院里,晨露还挂在石阶缝的青苔上,济公已吆喝着众人收拾行装。赵斌腰间别着白雪连夜给他绣的平安符——那丫头被陈亮支去临安陪白灵,临走时一步三回头,反复叮嘱他“到了京都要想我”,听得赵斌耳根都红了。
陈亮像一只轻盈的蝴蝶,拎着个包袱从外面飘然而入,里面装着些伤药和干粮,宛如珍贵的宝藏。他一眼瞥见济公正往葫芦里灌酒,宛如一位豪爽的大侠,不禁笑道:“师傅,都准备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济公灌了口酒,仿佛那是琼浆玉液,然后抹了把嘴,宛如一位智者,微笑着说:“那丫头黏赵斌黏得紧,犹如麦芽糖一般,指不定是舍不得走。”
赵斌闻言,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宛如初升的太阳,却又板着脸道:“师傅别说了。”
正说着,广亮挺着肚子跑过来,手里拎着个大包袱,气喘吁吁道:“疯济癫!你们要去京都,咋不叫上我?我可是你师兄,这种降妖降魔,怎能少了我?”
济公斜睨他一眼:“你去干啥?除妖还是想去吃好吃的?我可告诉你,小心妖怪把你当成供品啃了,我可救不了你。”
“我……这不是有我好师弟!”广亮拍着胸脯,“再说了,我弟在宫里当差,有我在,你们还能少走点弯路!”
必清在一旁帮腔,谄媚地说道:“广亮师叔,您就带上我吧!您想想,道济师叔有两个小跟班,您堂堂灵隐寺监寺大师,怎能没有小跟班呢?不然,您多没气势啊!”
广亮摸了摸必清的头,溺爱地说道:“乖,师叔带你去。”
赵斌不屑地说道:“真是个狗腿子,马屁精!”
济公被缠得无可奈何,只好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好好好,带你去带你去!不过说好了,到了京都,不准乱跑,不然被太监当成妖怪斩了,可别怪和尚我没提醒你。”
广亮顿时喜笑颜开,像小鸡啄米似的忙不迭点头:“哎哎,听你的!”
一行人刚走到山门,秋凝玉听说济公要去京都早就拎着个小包袱等在石狮子旁。她穿着件干净的青布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见济公出来,赶紧迎上去,福了福身:“圣僧,我……我想跟你们一起去京都。”
济公愣了愣:“你姐姐还没找到,跟着我们干啥?”
秋凝玉的眼圈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红彤彤的:“我在清风镇苦苦等待了三日,却始终未见姐姐的身影。我心想,她或许已经踏上了前往京都的路途,我跟随你们,也好顺道打听她的消息。”她稍稍停顿,又压低声音道,“我深知大师您是身怀绝技的圣僧,跟随您,我……我也能稍稍安心些。”
济公连忙摆手,说道:“别老是圣僧圣僧的叫,和尚我压力可大得很呢!”
原来,这几日秋凝玉在客栈中,听着来来往往的客商们谈论着“灵隐寺济公圣僧”的传奇事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偶遇的那个疯疯癫癫的和尚,竟然是赫赫有名的活佛。她的心中既惊讶又欢喜,愈发觉得跟着他一定能够找到姐姐。
济公摸了摸下巴,端详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一下子就软了:“罢了罢了,就带你一同前去吧。不过有言在先,一路上可别给我们惹麻烦,否则我就把你丢在半道上,让野狼把你给吃了。”
“谢谢圣僧!”秋凝玉喜出望外,赶紧跟上队伍,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鹿。
广亮瞅着秋凝玉,凑到济公身边低声道:“疯济癫,这小姑娘跟你非亲非故,你带着她干啥?别是看上人家了吧?”
济公照他脑袋拍了一下:“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人家姑娘寻姐心切,帮一把咋了?再说了,和尚我虽长得帅,可眼里只有酒,没有儿女情长!”
广亮捂着脑袋嘟囔:“我看你是眼里只有酒,连佛祖都忘了……”
道济说到:人家是修口不修心,我是修心不修口,你有没有听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嘛!!
一行五人出了灵隐寺,顺着官道往京都方向走。济公拿着破蒲扇走在最前面,嘴里哼着
和尚我爱四处游
疯疯癫癫有理由
追名逐利心机用
两腿一伸难拥有
一生都是命安排
苦苦祈求为何来
今日不知明日事
愁愁烦烦不应该
走走走
游游游
……赵斌和陈亮并肩而行,时不时讨论着功法招式;广亮跟在后面,一会儿嫌太阳大,一会儿嫌路难走,嘴里唠叨个不停;秋凝玉则拎着包袱,亦步亦趋地跟着,眼睛不住地打量着路边,希望能看见姐姐的身影。
走到岔路口时,秋凝玉忽然指着路边的茶摊:“圣僧,我去买碗水,你们稍等。”
济公挥挥手:“快去快回,别磨蹭。”
秋凝玉刚跑开,广亮就凑过来:“你说这姑娘,会不会是个妖怪变的?故意缠着我们?”
“你才是妖怪变的呢!”济公白了他一眼,“人家身上一点妖气没有,就是个普通姑娘。倒是你,一身酒肉气,比妖怪还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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