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十万杂牌军被腹泻折磨得奄奄一息时,一支十几人打着“药王殿”旗号的队伍,跌跌撞撞开进了山谷营地。为首的是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修士,正是药王殿的吴长老,他身着绣着金线药草纹的锦袍,手里摇着一把玉骨折扇,脸上挂着倨傲的笑。
“诸位莫慌!我们历尽千辛万苦才杀进来的。”吴长老清了清嗓子,笑道,“我药王殿慈悲为怀,听闻诸位身中奇毒,特携独门止泻丹前来救援!只需服下一粒,保准立竿见影,药到病除!”
这话一出,原本瘫软在地的士兵们瞬间燃起救命的希望。他们顾不上腹中绞痛,挣扎着从污秽里爬起来,眼中满是渴求,连滚带爬地涌向队伍,生怕晚一步就抢不到解药。
“解药!快给我解药!”
混乱中,一枚枚黑漆漆的药丸被疯抢一空。士兵们捏着药丸如获至宝,想也不想就塞进嘴里,只盼着能止住那钻心的折磨。
可谁也没料到,这所谓的“止泻丹”非但没有半点效果,反而像是往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不过半个时辰,营地中响起的哀嚎声比之前惨烈十倍,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更是冲天而起,臭气熏天得让人作呕,连山谷里的苍蝇都被熏得晕头转向,成群结队地在营地上方盘旋,却不敢落下。
士兵们彻底陷入了“除了拉,就是拉”的地狱——
有人强撑着舀了半碗稀粥,刚扒拉一口,腹中剧痛猛地袭来,秽物顺着裤腿往下淌,半碗粥“啪”地摔在地上,人也跟着瘫在泥泞里,身下的臭味瞬间弥漫开来,呛得他直翻白眼;
有人实在撑不住,蜷缩在窝棚角落昏睡,梦里还在喊着“别拉了”,身下却早已湿冷一片,醒来后看着满是污秽的被褥,绝望得想撞墙,窝棚里的臭味更是浓得化不开,吸一口气都像是吞了一嘴烂泥;
还有人聚在一起咒骂吴长老,话刚说到一半,脸色骤然惨白,双腿一软,当着众人的面泄了一地,只能捂着脸呜呜地哭,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那股腥臊恶臭顺着风势飘出去,让周围的人纷纷捂住口鼻,却又忍不住干呕。
更要命的是,营地很快闹起了第二次厕纸危机、内裤危机、裤子危机。临时挖的土坑早就满溢,连用来擦拭的干草树叶都被薅得精光,士兵们肚子疼得龇牙咧嘴;换洗的内裤早就换了个遍,晒都来不及晒就套在身上,湿冷黏腻的触感让人崩溃;长裤更是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有人实在没辙,干脆扯下营帐的破布裹在腰间,可刚裹好就被秽物浸透,成了名副其实的“脏布缠身”。
放眼望去,营地的每一根树枝、每一道绳索上,都挂满了花花绿绿的裤子和内裤,五颜六色的布料在风里晃悠,活像一片歪歪扭扭的“裤子林”。那些自诩体面的修士也没能幸免,他们的法袍被污得一塌糊涂,储物袋里的衣物换了一件又一件,到最后连备用的亵裤都没了,只能硬着头皮穿着沾满污秽的法袍,瘫在地上哼哼唧唧,往日里御剑飞行的潇洒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不堪。
营地内外,处处都是污秽,处处都是哀嚎,臭气熏天得仿佛能把人的五脏六腑都熏出来。秽物流得到处都是。士兵们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反抗,只能瘫在地上,任由那股钻心的绞痛一波波袭来,一遍又一遍地承受着失禁的屈辱。
吴长老见状,感觉不对,当即挥手示意手下:“走!”一行人赶紧捂住口鼻,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溜之大吉,生怕多待片刻就被这股臭气熏晕过去。
可他们没跑出去多远,变故陡生。
先是一个随从突然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跌下马来,裤腿瞬间湿了一片,腥臭的气味跟着散了开来。紧接着,又有几个药王殿弟子脸色惨白,双腿打颤,骑在马上摇摇欲坠,嘴里止不住地哀嚎。
吴长老正想呵斥,腹中却猛地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那股劲儿来得又快又猛,他只觉天旋地转,手里的玉骨折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直接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该死!这臭味……这臭味里有毒!”
吴长老趴在地上,浑身抽搐,秽物浸透了锦袍,他终于明白过来——这山谷里的臭气早就被凡天的药粉侵染,他们在营地里待了这么久,吸了太多带着药性的腐臭空气,早就中了招!
药王殿的人拉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又腹如刀绞,只能一边跑一边拉,锦袍脏得不成样子,储物袋里的衣物很快告罄,最后只能和那些杂牌军一样,扯着路边的野草遮羞,脸上满是痛苦与惊恐。
而这一切狼狈不堪的画面,包括那片迎风招展的“裤子林”,都被盘旋在山谷上空的万里噬魂蚊尽收眼底,蚊群振翅,将影像源源不断地传回红巾军营地。
营帐里,凡天、陈长老与一众红巾军将士看着蚊群传回的画面,先是愣了一瞬,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笑声。
“哈哈哈!报应!真是报应!”
“这吴长老也有今天!看他还敢不敢卖假药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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