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那句平静到冰冷的、足以让在场所有人灵魂冻结的绝地反击,像一把最锋利的、淬了冰的刀,狠狠地,扎进了拂柳和鸣琴那两颗早已被贪婪和恶毒填满的心脏里!
也像一记最响亮的、足以将人活活扇晕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她们那两张充满了“胜利”在望的、美丽的脸上!
“……那金锁,不是一直在世子爷自己的手里,攥着吗?”
轰!
这句平淡无波的话,像一道最不可思议的、毁天灭地的惊雷,狠狠地,劈在了院子里每一个人的天灵盖上!
所有的人,都傻了!
她们机械地、僵硬地,转过头,将目光,投向了那个还在鸣琴怀里,哭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世子身上。
只见那个哭得小脸通红的小人儿,那只肉乎乎的、攥得死紧死紧的左手里,果然,正牢牢地,攥着一角……金光闪闪的、带着红色流苏的、不是那枚御赐的长命金锁,又是什么?!
他……他竟然,从头到尾,都自己攥着?!
那……那刚才……
所有的人,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紧接着,她们便用一种看鬼似的、充满了不敢置信和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的眼神,齐刷刷地,射向了那两个同样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石破天惊的惊天大反转,给劈得彻底傻了的、所谓“宫里来的”、“体面”的宫女!
完了!
这一下,是彻底,完了!
……
当苏侧妃听着自己安插在清晖院的眼线,添油加醋地,学完了这场由她亲手策划的、本该是天衣无缝的“栽赃大戏”,最终,却以一种如此荒谬的、堪称“自取其辱”的方式,惨淡收场之后。
“啪——!”
一声清脆的、刺耳的巨响!
她手里那个她最是心爱的、价值连城的、前朝官窑出品的琉璃茶盏,被她,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废物!一群没用的废物!”
她那张一向温婉和煦的、仿佛永远都不会生气的、美丽的俏脸上,第一次,覆上了一层骇人的、冰冷的、几乎要龟裂开来的狰狞!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里,更是迸射出了两条毒蛇般的、充满了极致的愤怒和怨毒的精光!
“两个从宫里出来的、所谓的‘人精’!竟然……竟然连一个乡下来的、卑贱的寡妇,都斗不过?!还被人,当着整个院子的面,如此羞辱!本宫的脸,都被她们给丢尽了!”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
一旁的大丫鬟小翠,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连滚带爬地,就想去收拾地上的那些碎片。
“滚开!”
苏侧妃却像是被点燃了的炸药桶,猛地一下,就将桌上所有名贵的茶具,全都,挥到了地上!
“哐当!噼里啪啦!”
一时间,屋子里,全是瓷器碎裂的、刺耳的声响!
“本宫真是小瞧她了!”苏侧妃在屋子里,像一只被困住了的、愤怒的母兽,来来回回地,疯狂地踱着步,“本以为,她只是个有几分姿色的、不安分的、走了狗屎运的乡下丫头!却没想到,她竟然……竟然还有这等以退为进、后发制人的、杀人不见血的深沉心机!”
她不傻。
她几乎是立刻,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
那个贱人,从一开始,就知道金锁在哪儿!
她之所以,隐忍不发,任由她们栽赃陷害,就是为了……就是在等!
等她们把所有的罪名,都死死地扣在她的头上!等所有的人,都认定她是贼的时候!
她再在最后关头,抛出那个足以让她们永世不得翻身的、致命的铁证!
好狠!
好毒的心计!
“娘娘,”小翠跪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用一种带着浓浓哭腔的、颤抖不已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了,“那……那现在……该怎么办?拂柳和鸣琴那两个蠢货,已经被张嬷-嬷,关……关进柴房了……说是……等王爷回来发落……”
“王爷?”苏侧妃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一下,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她,“你觉得,王爷他,会如何发落?”
小翠,不敢说话了。
“哼!”苏侧妃凄厉地,冷笑了一声,“他现在,满心满眼里,都是那个狐狸精!他恨不得,把那个贱人,给捧到天上去!又怎么会,为了两个‘办事不力’的宫女,去驳了那个贱人的面子?!”
“那……那我们就这么……算了?”小翠不甘心地,小声问道。
“算了?!”苏静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就炸了!她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小翠的面前,一把,就掐住了她的下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充满了骇人的、冰冷的杀意!
“本宫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她死死地盯着小翠,那张美丽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极其残忍的、冰冷的笑容。
“既然,硬的不行……那本宫,就跟她,来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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