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
通风口传来刺耳的腐蚀声,像无数只虫子在啃铁皮,听得人头皮发麻,后颈直冒冷汗。
我刚帮江逐用碎石楔紧门板,耳朵一刺就猛回头,心脏瞬间揪成一团。
沈细贴在通风口的净化滤网符,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发焦,淡绿色的光芒跟风中残烛似的晃悠,边缘卷着边儿破损,黑污像融化的墨汁顺着符纸往下淌,在地面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坑,滋滋冒黑烟。
“不好!符纸顶不住了!”沈细惊呼着扑过去,想按住符纸,结果被一股冲出来的腥甜气流顶得踉跄半步,捂着嘴剧烈咳嗽,脸都憋红了。
温忆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噼里啪啦敲得飞快,进度条刚爬到58%,她头也不抬地喊:“还有1分40秒!黑污浓度飙到三倍,它在硬冲符纸!”
“轰隆!”门外的撞击声又炸了,江逐闷哼一声,后背死死抵着门板,胳膊上的旧伤被震得渗血更凶,暗红的血珠顺着指尖往下滴,砸在地上洇开一小片:“苏析,你去对付通风口!这里有我!”
我刚握紧发烫的糖罐,通风口就“嘭”的一声巨响,净化滤网符瞬间炸成碎片,黑色汁液溅得满地都是,滋滋地腐蚀着地面,一股腥臭味直钻鼻子。
一只布满黏腻黏液的触手,突然从通风口钻了出来!
跟条粗壮的黑蛇似的,带着冲鼻的腥甜混着腐臭,末端还缠着细碎的倒刺,直奔离通风口最近的沈细扫去!
“小心!”我嘶吼着扑过去,一把将沈细拽到身后。
触手擦着我的肩膀扫过,黏腻的液体沾在衣服上,瞬间蚀出一个破洞,皮肤像被烙铁烫过,疼得钻心,还带着黏腻的灼烧感,眼泪差点飙出来。
“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江逐瞥见那只触手,瞳孔骤缩,想冲过来帮忙,门外的撞击却更猛了,门板晃得快散架,“该死的仲沉,专挑这时候添乱!”
触手在机房里疯狂抽打,“哗啦”一声碰倒了零件箱,金属零件散落一地,碰撞声刺耳得要命。
我催动糖罐里的绿光,掌心暴涨出半尺长的光刃,朝着触手狠狠劈去:“给我滚回去!”
绿光撞上触手,滋滋作响,黑污瞬间冒烟消融,触手猛地缩回通风口,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啸,听得人耳膜发疼。
沈细捂着还在发烫的胳膊,喘着粗气说:“苏析姐,管用!能伤到它!”
温忆却皱紧眉头,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脸色凝重:“别大意!这是黑污母体,能分裂再生,刚才就是试探!”
话音刚落,通风口就传来“沙沙”的爬动声,比刚才更密集、更急促,像是有无数东西在里面拱动,听得人浑身发毛。
“它要出来了!”我握紧糖罐,绿光在掌心凝聚,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轰隆!”门外的撞击声又响了,江逐的身体猛地一沉,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硬生生咽了回去,咬着牙喊:“苏析,我这边快顶不住了!你们一定撑住!”
就在这时,通风口的金属格栅被彻底顶开,一只篮球大小的黑色球体挤了出来!
落地的瞬间,球体“咔嚓”裂开,无数只细小的触手疯狂涌出,像一张铺天盖地的黑色大网,直奔控制台扑去——那是系统启动的核心,绝不能被破坏!
是黑污母体!
通体漆黑如墨,表面裹着一层黏腻的透明黏液,顺着触手往下滴,落在地上滋滋冒烟,触手上的倒刺闪着寒光,腥甜混着腐臭的味道直冲鼻腔,看得人胃里翻江倒海,只想干呕。
“温忆,小心!”我大喊着冲过去,绿光暴涨,化作一道粗壮的光束,狠狠砸在母体的核心上。
母体发出一声尖啸,核心的黑污瞬间化开,触手僵了半秒,跟被打懵了似的。
可也就一秒,母体的核心就重新凝聚,断裂的触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回来,反而变得更粗、更狂暴,抽打起来的力道能掀翻桌子!
“没用!这玩意儿能再生!”我心里咯噔一下,后背唰地冒起一层冷汗,刚才的底气瞬间没了。
沈细掏出一张空白符纸,咬着牙快速画起“净化束缚符”,铅笔在纸上划过的痕迹泛着淡绿光,手都在打颤:“苏析姐,我困住它!你找机会动手!”
淡绿色的符纸飞向母体,在空中展开成一张光网,把它大半触手缠住。
母体挣扎着,触手疯狂撞光网,光网的光芒越来越暗,沈细的脸色也越来越白,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手指抖得快握不住铅笔:“苏析姐,快!我撑不了多久!”
温忆的进度条爬到了65%,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还有1分10秒!再坚持一下,就快成了!”
“轰隆!”门外的门板凹得更厉害了,江逐的声音带着疲惫,却透着股死扛的决绝:“苏析,别管我!专心对付这玩意儿,千万别让它碰控制台!”
母体突然猛地收缩身体,然后“嘭”的一声炸开,无数只筷子粗细的小触手射向四面八方——一部分缠着光网撕扯,一部分冲我和沈细扑来,还有几只像毒蛇似的,朝着控制台的线路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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