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杨涛就背着背篓出了门。背篓里装着改良兽夹、复合弓和十多支淬了麻药的竹箭,腰间别着磨亮的猎刀——这趟进山,他目标明确,就是要找到那头留下新鲜脚印的野猪。
后山的林子越往里走越密,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一道道光柱。杨涛放缓脚步,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耳朵仔细听着风吹草动。他记得上次发现野猪脚印的地方在一处山涧旁,那里水草丰美,是野猪常去觅食的地方。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杨涛猫着腰,悄悄靠近山涧,果然看见一头黑黢黢的大家伙正在溪边拱土——正是那头野猪!它足有半人高,一身粗硬的黑毛上沾着泥块,两颗弯弯的獠牙露在外面,闪着寒光,一看就不好惹。
杨涛屏住呼吸,慢慢从背上取下复合弓,搭上一支麻药箭。他选了个顺风的位置,瞄准野猪的脖颈——那里皮肤相对薄弱,麻药更容易渗入。“咻”的一声,箭簇精准地射中了野猪的脖颈。
野猪吃痛,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震天的嚎叫。它晃了晃脑袋,似乎没太在意那支箭,血红的眼睛四处扫视,很快就锁定了杨涛的位置。“嗷——”野猪猛地朝着杨涛冲了过来,蹄子踩得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尘土飞扬。
杨涛早有准备,转身就往林子深处跑。他知道,麻药起效需要时间,现在只能跟野猪周旋。他专挑树木密集的地方跑,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野猪的速度很快,紧追不舍,粗壮的身躯撞得小树东倒西歪。
跑了约莫两百米,杨涛看见前方有一棵粗壮的老槐树,树干足有两人合抱粗。他心里一喜,加快速度跑到树下,猛地一跃,双手抓住一根粗壮的树枝,翻身爬了上去。
野猪紧随其后,一头撞在槐树上,“咚”的一声巨响,树干都晃动了几下。它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抬头看着树上的杨涛,愤怒地用獠牙刨着地面,泥土和石子飞溅。
杨涛坐在树枝上,喘了口气,低头看着树下的野猪。过了约莫一刻钟,野猪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摇晃着脑袋,眼神也变得迷离——麻药开始起效了。它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杨涛不敢大意,又在树上待了一会儿,确认野猪真的昏过去了,才慢慢爬下来。他走到野猪身边,用猎刀在野猪的脖子上补了一刀,彻底断绝了它的生机。看着这头足有三百多斤的野猪,杨涛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头野猪能卖不少钱,足够家里用很长一段时间了。
可就在他准备处理野猪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刚才好像听到野猪叫了,快去看看!说不定有猎物!”
杨涛心里一紧——是村里的其他猎户。他们肯定是听到了动静,循声找来的。这头野猪是他辛苦猎到的,可不能被别人抢走。他迅速将野猪拖到一棵大树后面,用树枝和落叶把野猪盖好,然后拿起复合弓,躲在树后,警惕地看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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