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的那个“开”字,如同一道创世的敕令,也如同一声死亡的判决,彻底引爆了三千魔神的绝望与疯狂!
“休想!混沌才是吾等的归宿!你这异数,当诛!”时间魔神发出尖锐的嘶吼。他不再试图拨乱时间长河去困住盘古,那已是被证明的愚行。
此刻,他做出了更为决绝的选择,将自身浩瀚无垠的长河本体,疯狂地压缩、凝聚,化为一柄灰蒙蒙的、仿佛由无数个纪元的尘埃构成的古朴长剑。剑身上,无数世界的生灭景象如走马灯般闪烁,每一点光芒都代表着一段被终结的历史。
他以身为剑,携带着足以腐朽一切的时光之力,化为一道灰色的神光,直取盘古的眉心!他要以时间的伟力,直接磨灭盘古的真灵,让他连同“开天”这个念头,都一同被“过去”所埋葬!
这一击,是时间魔神赌上了自身存在的最强一击,其威力足以让混沌的一角永久地陷入“静止”。
然而,盘古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那双平静的眼眸中,甚至没有一丝波澜。他手中的巨斧随意地一挥,一道看似平平无奇的斧光横贯而出,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斩在了那道灰色神光之上。
“唰!”
没有惊涛骇浪,只有无声的断裂。那柄凝聚了亿万年时光的法则之剑,在那道斧光面前,竟如同脆弱的朽木,被轻而易举地从中斩断。
时间魔神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他那由法则构成的身躯在失去了“连续性”之后,陷入了最为恐怖的自我悖论之中。他的身体一部分在急速衰老,瞬间化为宇宙中最古老的尘埃;另一部分则急速倒退,退化为最原始的混沌之气;还有一部分则被抛入了未来的某个节点,瞬间被未知的力量所湮灭。
转瞬之间,这位执掌时间大道的强大魔神,便以一种最为荒诞的方式,彻底消散。
一斧,时间陨落!
钟离的意识体如遭雷击!他看得分明,盘古的斧子上没有任何玄奥的法则,只有最纯粹“力”!
无论你是什么道,无论你是什么法,在他这一斧之下,都只有一个结局——化为虚无!这不是在战斗,而是在抹除!盘古并非在遵循规则,而是在制定规则,他的规则就是:一切阻碍“开天”者,皆不存在!
“竖子!焉敢!”空间魔神见状大骇,他不再试图用空间壁垒去禁锢盘古,那无异于螳臂当车。他双手猛地一合,将亿万层空间壁垒疯狂地向内压缩,最终在他的掌心形成了一个吞噬一切光线的、绝对漆黑的奇点。
那奇点所过之处,连混沌都被撕裂出一道道黑色的虚空裂缝,仿佛整个混沌都要被这个点所吞噬。他要以空间的崩塌,将盘古彻底湮灭,让他被放逐到一切“存在”之外的、真正的“无”之中!
盘古不闪不避,踏前一步,巨斧以力劈华山之势悍然劈落!
“咔嚓——!”
清脆的破碎声响彻混沌。那个足以吞噬一切的奇点,在盘古的巨斧面前,脆弱得就像一个肥皂泡。斧刃势如破竹,直接将其从中劈开。被极致压缩的空间之力,瞬间失去了平衡,向两侧疯狂宣泄而出,形成了一场席卷混沌的次元风暴。
几位离得近的、本想坐收渔翁之利的魔神,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这股风暴卷入其中,撕成了最基本的能量。而空间魔神本体,则在自己的法则反噬下,被无数次元裂缝切割化为了漫天飞舞的空间碎片,最终归于混沌。
又是一斧,空间破碎!
钟离的内心,此刻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那是一种近乎于“见道”的体验。他曾以为,天空岛的战争和争夺七神权柄的提瓦特魔神战争已是世间最宏大的史诗。但与眼前这场“创世前的清扫”相比,那不过小打小闹。眼前的景象,是道的碰撞,是创世前对旧规则的“重写”,以死亡成就新生。
盘古的每一次挥斧,都代表着一条原始大道的崩碎与重组。
毁灭魔神咆哮着,将自身化为一片足以焚烧万界的灭世黑炎,向盘古席卷而来。他引以为傲的火焰,能将一切物质与法则都化为虚无。然而,盘古的巨斧只是轻轻一搅,火焰的法则便被强行逆转,不再向外燃烧,而是疯狂地向内坍缩。最终,那片黑炎将毁灭魔神自身吞噬殆尽,化为了一颗冰冷的、连光都无法逃逸的死星,在混沌中缓缓漂浮。
因果魔神的身影变得虚幻,他试图将自己从“盘古会攻击他”的“因”中摘除出去。他编织出无数条无形的因果丝线,试图将盘古困在“攻击必定落空”的“果”之中。然而,盘古的斧子,斩断的并非丝线本身,而是“因果”这个概念。斧光过处,所有的前因后果都化为了虚无,让因果魔神自身的存在都变成了一个悖论,在自我矛盾中就此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造化魔神催生出一株扎根于混沌的巨大青莲,那青莲的每一片花瓣,都代表着一个世界的生机,试图以无穷的造化之力,将盘古同化、困住。然而盘古的斧子,斩断的却是“生”与“死”的界限。斧光过处,青莲的生机被强行逆转为死气,那本该造化万物的青莲,瞬间莲叶凋零、生机断绝,重新化为混沌之气回归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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