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警监点点头,放下一个文件夹,你们的第一个正式任务。国家美术馆发现一幅疑似伪造的17世纪油画。低调处理,收藏家很有影响力。
等警监离开后,两人立刻投入工作。福尔仔细阅读案情资料,时不时在笔记本上写下要点;艾琳则飞速敲击键盘,三块屏幕上同时显示着画家的生平、颜料成分分析和美术馆平面图。
看这里,福尔突然指着文件中的一行,鉴定师注意到画作右下角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记号,像是后来添加的。
艾琳立刻调出画作的高清扫描图,放大那个区域:不是记号,是一串微小的字母...等等...她调整对比度,看起来像V.V.V.
福尔皱眉:画家范德维尔的签名是J.V.D.W.。这不是他的风格。
让我查查...艾琳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有了!V.V.V.是20世纪初一个艺术品伪造团伙的标志,他们专攻荷兰黄金时代作品。但据记录这个团伙在1923年就解散了。
除非有人重启了他们的生意。福尔拿出手机,我们需要和那位鉴定师谈谈。
就这样,他们的第一个正式合作案件开始了。福尔没注意到的是,当他专注阅读时,艾琳偷偷拍下了他皱眉思考的样子,设置成了自己手机的锁屏壁纸。
结案后的第六周,伦敦迎来了第一波寒流。艾琳早上起床时就感到喉咙刺痛,但她还是吞了两片止痛药就去上班了。到了中午,她的脸颊已经泛起不自然的红晕,额头烫得能煎鸡蛋。
你发烧了。福尔放下文件,伸手去摸她的额头,立刻被温度吓了一跳,至少39度。你需要回家休息。
没事,艾琳声音沙哑,眼睛盯着屏幕,马上就能追踪到那个IP地址了...
福尔二话不说,直接拔掉了她显示器的电源线。
艾琳抗议道,但随即被一阵咳嗽打断。
现在,立刻,马上。福尔拿出他最具威慑力的警探语气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扛你出去?
最终妥协方案是福尔开车送她回家。艾琳的公寓比他想象的整洁,书架上摆满了密码学和艺术史的专业书籍,墙上挂着几幅她自己画的素描。福尔帮她倒了水,找出了退烧药,甚至笨手笨脚地煮了一壶茶。
我会没事的,艾琳蜷缩在沙发上,裹着毯子像个生病的松鼠,你回去工作吧。
福尔哼了一声:然后明天发现你因为高烧变成白痴了?不,谢谢。我给警监发了消息,说我们下午请假。
我们?
总得有人确保你按时吃药。福尔假装检查她的书架,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再说,那个伪造案可以等一天。
艾琳想反驳,但一阵眩晕让她不得不闭上眼睛。她模糊地感觉到福尔轻轻把她放平,又加了条毯子。药效开始发作,她沉入梦乡前最后的印象是福尔坐在她的小餐桌前,就着台灯阅读案件资料的身影。
当艾琳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完全黑了。她浑身是汗,但头痛减轻了不少。客厅里传来轻微的鼾声。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发现福尔在她的小沙发上和衣而睡,长腿别扭地搭在扶手上。茶几上摆着各种药物、温度计、一杯水和一碗看起来还温热的鸡肉粥。
厨房里,她发现电饭煲处于保温模式,里面是满满的粥,旁边的小纸条上写着:加盐前先尝尝——F。字迹工整得近乎刻板,典型的福尔风格。
回到卧室,她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后,她倒吸一口气——是那本限量版的《中世纪密码学》,她找了半年都没买到的珍本。书里夹着一张便签:偶然在查案时看到,想着可能对你有用。别问价格。——你的搭档
艾琳抱着书,突然感到鼻子一酸。十五年的卧底生涯让她习惯了独来独往,从不期待有人会记得她喜欢什么,更不会有人守在她生病时。这种被在乎的感觉陌生得几乎令人害怕。
第二天早上,福尔发现他的办公桌上多了一杯咖啡和一块蓝莓松饼。杯子上贴着的便签写着:加了三块糖。谢谢昨晚的一切。——A(体温已正常,别唠叨)
福尔抿了一口咖啡,甜度刚好。他抬头看向艾琳,她已经全神贯注地投入工作,但耳尖微微发红。福尔没有道谢,只是轻轻敲了两下隔板,这是他们之间新发明的暗号——收到,不客气。
艾琳头也不抬,但嘴角微微上扬。她回敲了三下——专心工作,别傻笑。
国家美术馆的伪造案在两周后告破。当福尔通过微表情识破古董商谎言的同时,艾琳用隐藏摄像头拍下了他与同伙的密谈。两人同时得出地下室有暗门的结论时,在场的其他警员都惊呆了。
你们是共用一个大脑吗?年轻警员汤姆森问道,看着他们默契地分头搜查,然后同时停在伪装成书架的暗门前。
只是逻辑推理。福尔面无表情地说,同时示意特警队准备突入。
加上一点技术辅助。艾琳补充道,调出建筑蓝图显示暗门后的空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